薛青衣聽到這里,首先想到就是盧氏。{書+閣}網不知道這個嬌弱的女子聽到這個消息會怎么樣?
從這幾日與她的接觸當中,薛青衣知道盧氏在心里還是很在意蕭玉那個不成調的老爹的。如此一來,盧氏那該有多傷心。
這些人后來說什么,薛青衣已經無心再聽。她現在急著回定國公府,急著回去看一看盧氏。
現在她只愿盧氏的心中不要把蕭炎放得太重,不然,她無法想象這件事將會給盧氏帶來多大的打擊和傷害。
薛青衣不敢再逗留,她即吩咐崔老頭備好馬車,一行人迅速打道回府。
秋夜的街道格外的冷清,能清晰的聽見噠噠噠的馬啼聲和崔老伯耍動馬鞭的聲音。
一踏上馬車后沒多久,靈兒就枕在薛青衣的腿上睡著了。薛青衣輕輕的拍著靈兒的后背,靈兒的嘴角掛著一抹甜甜的笑容,想來做了一個好夢。
夜涼如水,一陣冷風透過車簾縫鉆了進來,靈兒在睡夢中縮了縮了身子,薛青衣取下身上的披風,小心地蓋在了靈兒身上,再雙手環住她,攏緊她的身子,給她取暖。
靈兒下意識地靠的越緊,看著靈兒沉睡的容顏,笑意在薛青衣臉上彌漫。
無論是前生還是今生,靈兒在她心中都占著任何人也無法替代的位置。
崔老頭駕車的技術很好,速度又快又穩當。一會的功夫,就到了定國公府。
薛青衣叫醒了靈兒,下了馬車,她們一行三人回到了海棠院。
夏荷和冬雪見薛青衣回來,便急急地迎了上來。兩人均都神色緊張。夏荷率先開口道,“小娘子,你可回來了,府中出大事了。”
薛青衣把解下的帷帽和披風,交給冬雪,吩咐道,“冬雪。你先帶靈兒進去休息。
冬雪得令。帶著睜著朦朧睡眼的靈兒進了內室。
薛青衣招呼蕭楚楚在外室坐下后,遂開口道,“夏荷。今日府中的事情我在外已經聽說一些,現在府中是一個什么情形我還不是很清楚,你揀緊要的和我說一下。”
夏荷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和薛青衣說了一下,薛青衣從她口中得知。蕭炎晚間回到了府中。還到主屋和盧氏一起進了晚餐。
蕭炎難得回來,一回來就去找了盧氏。這本該是一件其樂融融的事情。
可她們飯還沒用完。就有一個頂著三個月大肚子的叫李夢染的小娘子尋到了府中,還口口聲聲說那孩子是蕭二爺的。
想當然的這本來很開心的事情鬧得很不開心。
現在,蕭炎和那個小娘子已經被肖老夫人叫到了榮祿堂。隨后盧氏還有二房的姨娘們也都被肖老夫人一并喚到了榮祿堂。
具體榮祿堂那里怎么個情況,現在就無人得知了。
“夏荷。那小娘子找來后,府中眾人怎么個反應?我阿母可還好?”薛青衣問道。
“二夫人倒是沒說什么,倒是肖姨娘那邊吵的不行。聽說老夫人也極為生氣。二爺。這次做的事情太...........”夏荷看了薛青衣一眼,停了口。
二爺這次做的事情真的是太過荒唐了。以前幾次就不說了,這次的尋上門來的李夢染和二房幾個小娘子還是同齡的,只有十四歲呢。
這些人的反應都在薛青衣的意料之中,倒是盧氏,一聲不吭的。她就怕她面上裝著沒事,心里委屈了自己。
“那叫李夢染的小娘子可知道是什么來歷?”
“聽她自己所說,她家世清白,瞧她的穿著打扮應該只是普通人家出身。”
只是普通人家出身,她一個小娘子敢孤身一人在大半夜的勇闖國公府,她的勇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這是為自己討公道來了?她依仗的是什么?大半夜的她就不怕被府中的奴仆給強硬著趕出去?
還是府中有人做了她的靠山,給了她承諾,所以她一個小娘子有恃無恐,大搖大擺地闖進了國公府的大門。
她的靠山是誰?除了蕭炎,薛青衣還真想不出另外一個人來。
自從她回寧國公府后,蕭玉這個不著調的爹就一直沒有出現。
會有這么巧,他好不容易回國公府一趟,這個李夢染就立馬找上門來了。
要說這兩個人沒有事先串通好,薛青衣怎么也無法相信。
看來,這回她們國公府上又要多一個姨娘了,
其實多一個李夢染,還是少一個李夢染,對薛青衣來說并沒有什么。
她只是擔心盧氏,擔心這件事給盧氏帶來的沖擊和傷害。
“六妹妹,那我們是現在過去,還是...........?”一旁的蕭楚楚看著薛青衣遲疑地問道。
蕭楚楚向來就不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可干出這樣的事來的人是她的阿爹,作為子女的她也不能多說什么。
這幾已經習慣了有事先問問蕭玉的看法。而蕭玉總能給出一個中肯的意見。
在不知不覺當中,蕭玉在她的眼中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妹妹,而是一個她可以依賴信任并且仰望學習的智者。
薛青衣微一思索,道,“楚楚,你先別急。現在祖母沒有召喚咱們,咱們就先不要過去了。先等等再說。”
“那咱們難道只能在這干等著嗎?”蕭楚楚道。
“那都是她們大人間的事,我們除了等,還是等。冒冒然到祖母那里去,只會讓阿爹和阿母難堪罷了。”
薛青衣本就對蕭炎的印象不是很好,現在的她對蕭炎更是無感。這個蕭炎在行事之前,就沒有想想李夢染的年紀,就沒有想想事情發生之后,讓阿母和她們這些做女兒的如何自處。
蕭炎不但荒唐而且自私的可以。
只可惜了盧氏一片真心。
這件事過后,她要好好勸一勸盧氏,勸她好好的養好身體,不要把蕭炎看得比她自己還要重要。
把自己的感情用在對自己毫不在意的人身上那是一種浪費,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蕭炎,他根本不值得盧氏如此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