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那你先去領九皇子進去正廳,我隨后就到。風云網”
樂凌領命退下,叫來初晴后,急急地去府外迎接九皇子。
初晴來了之后,問道,“小娘子,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主子,讓他馬上趕過來。”
“不用了,一點小事,不用鬧得如此大動干戈,我自己能處理好。”
薛青衣說完,則和初晴一同去了定國公府正廳“滿堂閣”。
滿堂閣內姬彥負手而立,薛青衣到時,他視有所察,轉過頭來,對著她笑了笑。
今日姬彥身穿紫色袍服,頭戴玉冠,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這也是一個溫潤如玉、風度出眾的好兒郎,薛青衣嘆了口氣,只可惜她和他之間終究是沒有緣份。
薛青衣在主位坐下后,對著姬彥笑道,“九皇子,請坐,來人看茶。”
姬彥坐下后,有奴婢端了熱茶進來。
“不知九皇子前來所為何事?今日我阿祖公務纏身,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定國公府,只能小女子出面招待九皇子了。”薛青衣微微一笑。
眼前的小娘子容貌出眾,眉眼如畫,眼神清澈明亮,望著他的嘴角勾著一抹輕淺的笑意,她雖然笑著但笑意不及眼底,對他有著淡淡的疏離和防備。
姬彥的目光又點迷離,又有點受傷。
到底他們之間隔了十年的時光,有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變淡了,可那個愛笑的靈動的小姑娘卻一直這么鮮活的活在他的心中,在無數個孤寂的夜里,是她的影子伴著他一起成長。
他熬過了那么多孤寂的夜晚,終于又回來了這個吃人的金陵城,叫他怎么能就這么輕易地放了她。
她已經和他的血液,和他的呼吸融合在了一起。可這樣的想法現在怕是只有他一個人才有。
姬彥苦笑了一道,“青兒,我是你的姬彥哥哥,你忘記了嗎?以前小時候我們一起捉過魚兒,玩過晴蜓。當時,我被父皇責罵關在九皇子府邸的時候,你還派人給我偷偷送來了吃食。”
“殿下,這都是兒時的事了,現在我們已經長大了。不可能在和小時候一樣再嬉戲玩笑,不過青兒仍會把殿下當作青兒的好朋友。”
原來只是好朋友啊,姬彥的心像被刀刺了一口,鮮血汩汩地直往下冒。
“那個蕭銳,你真心喜歡嗎?”
他望著她的目光幽幽的,雙眸中隱藏了太多的情緒。
薛青衣狠心地忽略了他眸中的情意,“他是我的夫君,我親自挑選的父君。”
這個答案如同一把利刀狠狠扎進姬彥的胸口,讓他疼痛難當。
青兒這是為了不讓他傷心所以才選擇這么說的吧,這一點她還是沒變。
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那么善良,看來青兒是愛著蕭銳的,也是蕭家郎君風神飄逸、艷冠絕倫,有哪一個小娘子會不喜歡呢。
姬彥摸了摸胸口藏著的金釵,這只金釵他準備了好久。本來他是打算回來當天就拿出來送給她的,可到現在他還一直貼身藏著,聽怕是他再也沒有機會送給她。
如果她不喜歡蕭銳,他可以不顧一切把她搶過來,可她心中分明有那人在,他就算再喜歡她又有何用。
“殿下此次回來有什么打算?”薛青衣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
“此次承蒙圣恩,回到金陵,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打算長期留在京城,到時我會再來看你。我們雖然。。。。姬彥停頓了一下,后面的話沒有說出品,他們雖然做不成夫妻,但是還是可以做兄妹。
姬彥抿了抿嘴,眸中閃過一抹狠色,道,“你也可以把我當作你的兄長,有我在,任誰也不能欺負你,就是蕭銳也不行。”
一旁的初晴聽了也不禁動容,這樣的深情的美男子,要不要小娘子先一步選了她家的主子的話,怕小娘子也很難決擇吧。
“青衣謝過九皇子殿下厚待了。”薛青衣取出今日下午剛抄寫好的波羅蜜多心經鄭重地交到姬彥手中,道,“聽說陛下把臘八節的事務全權交給了九皇子殿下負責,青衣在這里恭賀殿下,這是今日下午青衣剛剛手抄的一本佛經,還請九皇子殿下收下。希望對九皇子殿下有用,陛下這一年來廣建寺廟,這一次臘八節還專門請了三苦大師前來金陵授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殿下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只要殿下處理好臘八節的事情,要久居金陵也并非難事。這本經書寓意頗深希望殿下回去以后好好端詳一番。”
姬彥的眼中迸出一道精光,眼中大放異彩,就是陪同他前來的幕僚高遠也是雙眼一亮,想不到定國公府的薛娘子還有如此遠見,九皇子看中的小娘子果然不差。
姬彥慎重地接過,收入懷中,“青兒放心,回去之后我會仔細鉆研。”
“上次匆匆來府上,我也沒有準備什么東西,今天過來特意帶了一些茶葉和字畫給公爺,還望青兒代為收下。”
姬彥一直在薛青衣面前以我自稱,底下的奴婢聽了略有怪異,薛青衣和姬彥兩人倒是不以為意。
“那我就代我祖父多謝九殿下的好意了。”既然姬禮說是送給祖父的心意,薛青衣實不忍再拒絕他。
“那姬彥告辭了,現在九皇子府剛裝修完工,里面氣味較濃,不宜待客。等再過些時日,我再邀請國公和青兒到府中一敘,到時青兒可一定要來。陛下,賞賜了不少好東西,到時青兒若是喜歡隨便你挑。”
薛青衣笑笑,道,“那我就不留殿下了,殿下請。”
姬彥的臉色黯了黯,起身告辭。
看著九皇子和他的幕僚走出正廳,初晴即開口問道,“小娘子,你是打算和這個九皇子再接觸下去。”
初晴在薛青衣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天,對她的想法多多少少能猜到幾分,從小娘子拿出經書給九皇子,初晴就猜到小娘子心中肯定有了什么想法。
薛青衣目視著前方,眼眸中瑩瑩如水,她笑了笑,道,“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