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你別管。“蕭炎不顧盧氏的勸阻,兇神惡剎般地望著薛青衣,道,“小畜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的你母親如此待我的。你說,你倒是說呀。”
薛青衣好笑地看著近乎瘋癲狀態的蕭炎,她撥開他晃著她肩膀的手,譏諷地道,“蕭大人,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如果有這個能力逼得母親離開你,早幾年就勸說她了,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你有如今的下場,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薛青衣冷眼看著他道,“蕭大人,造成如今這一切的的恰恰是你呀。你一手造成的家破人亡?你自己難道還不清楚?是你一手縱容肖姨娘的作惡,是你十多年對阿母不聞不問。這些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你明明知道了肖老夫人是害阿母這么多年纏綿病榻的真兇,明知道她對你用心不良,你還是沒有勇氣保護自己的妻子,反抗肖老夫人。最最諷刺的是這個人還不是你的生母,只是一個想利用你搞垮你的毒婦罷了。可就是這樣的人,你還是懦弱地選擇了投靠了她。所以請你不要再責怪任何人了,好好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對蕭炎的行為薛青衣都為他感覺到羞辱,不過為了盧氏的臉面,薛青衣也沒有把話說得太絕。
如果蕭炎今日誠心悔改而來,薛青衣可能對他還高看一眼。
可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悔悟的意思,而是想著怎么騙取盧氏的原諒,從而在盧氏的手中騙得更多的銀兩,蕭炎簡直無恥至極。
“你以為我不想對抗那個老太婆。可我們有這個實力對抗嗎?”蕭炎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蠢,雞蛋能碰得過石頭嗎?能嗎?那天對老太婆服軟我也是權宜之計。玉兒,我心里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母親和離,那天也是形勢所逼,還不會為了不讓你受到老太婆的懲罰。我做這么多,可都是為了你母親和你呀。要對付老太婆我們不能急在一時,慢慢來。嫣嫣,玉兒,你們要相信我啊。等我奪了國公府的權力,我保證我一定把你們母女重新接回國公府。只有你們才是我的親人啊。”
看著蕭炎唱作俱佳的樣子,薛青衣真的很想大笑。剛才他還一口一個孽障呢,現在她們是他的親人了。
硬的不行,他又來軟的,還真當她們是無知小兒,任由他哄騙不成。
薛青衣冷眼睨著他,任由他一個說的天花亂墜。
蕭炎說了這么多,見薛青衣和盧氏對他完全不愿搭理。不禁惱羞成怒。
他都已經低聲下氣了,這兩母女居然這樣無視于他。
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他也就不客氣了。
蕭炎一屁股坐在桌上,狠狠地用手拍了下桌子,道,“好,你們母女可真是無情無義。我今天算是看透了。蕭玉,這么多年,我算是白養你了。你也不想想從小到大,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可是少了你短了你。今天既然到這份上,我們就算一算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
薛青衣給蕭炎逗笑了,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坑蒙拐騙不成,這人明著搶劫來了。
一旁的蕭玉也被蕭炎的無恥作派氣得滿臉通紅,蕭炎真是太丟人了,她怎么會有這么一個爹,在薛青衣面前她真想找個地洞給鉆進去。太丟人了,以后在薛青衣面前,她真的不用再抬頭了。
薛青衣滿臉譏諷地望著他道,“蕭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簡單。我養了你這么大,現在你們母女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有這么容易。我養了你多少年,你得養我多少年。我就留在這里,我不走了。”說完,蕭炎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還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地喝了起來。他不走,她們還有辦法逼他走不成。他就是賴在這兒了,蕭玉又能怎樣
蕭炎翹起了二郎腿,挑釁地看著薛青衣。
“蕭炎,你怎么能在玉兒面前這樣?”盧氏顫抖著身子,指著蕭炎,一臉傷心。他是玉兒的父親啊,他在女兒面前連最起碼的尊嚴都不要了嗎?這個人就是她愛了二十來年的那個人嗎?盧氏不敢置信,撕開虛假的面具,真實的他竟是如此的不堪。
眼淚無聲地掉了下來,模糊了盧氏的視線,這時候的盧氏根本不想再看蕭炎一眼。
一旁候著的盧媽媽,忙上前扶住盧氏搖晃地身子,薛青衣對盧媽媽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扶著盧氏進內室休息。
衷默大過心死,盧氏對于蕭炎殘存的一點點的情義也被蕭炎自己給折騰光了,現在的盧氏對蕭炎是真真正正的完全死心了。
看到盧氏任由盧媽媽扶著走入內室,薛青衣反而感到高興,以后蕭炎就是想利用盧氏也沒有機會了,因為盧氏眼中已經沒有了他。薛青衣看了一眼蕭玉,蕭玉紅著臉別開了臉去。
薛青衣笑了笑,人要臉樹要皮,蕭炎這是連臉皮也不要了。也難怪盧氏和蕭玉對他寒了心,這樣的爹真是前所未見。
可他卻如沒事人一樣,在那里沾沾自喜呢?真以為他這樣,她就沒有辦法了。
“蕭大人,你不走是吧?”薛青衣笑著道。
“我娘子和女兒都在這里,我為什么要走,我當然不走。”蕭炎理直氣壯地道。
“青衣,你把血狼和鐵蛋幾個人叫來,既然蕭大人自己不肯走,那我只能請人抬他走了。”薛青衣對一旁的蕭玉道。
蕭玉點了點頭,奔了出去。
“你敢?孽障,你反了天不成,我是你爹。”蕭炎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整個人哆嗦了起來“還不快把人叫回來。”
“蕭大人,我可沒你這樣的爹。人我是不會叫回來的。如果要走蕭大人可以現在就走,省得到時候難看。”
“好,我走,蕭玉咱們走著瞧,你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你會有報應的。”蕭炎狠狠地瞪了薛青衣一眼,長袖一甩,憤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