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他還要不要臉啊?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混帳的東西的。
“蕭炎,你帶著這么幫人搶了帳房的銀票不說,又到榮祿堂來鬧事,你什么意思?你忘了自己是誰了?”
“呵呵,蕭蓉蓉,我自己是誰我自個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蕭炎睨了蕭蓉蓉一眼,譏笑道,“倒是你,以前一直二叔二叔叫個不停,怎么,現在不裝了?”
蕭蓉蓉惱羞成怒,尖聲道,“我不跟你胡攪蠻纏,你把銀票給我拿出來。”
“我不拿出來?你還能把我怎么的,蕭蓉蓉啊蕭蓉蓉,你這眼睛里也只有這些阿堵物了,你那親愛的祖母現在可癱在床上,還暈過去了,你怎么不進去看看?”蕭炎好整以瑕地看著她,譏諷道,“還自稱孝順呢,我看哪,你也不過爾爾。以前都是裝出來給人看的吧。”
蕭炎站起來,彈了彈衣角的灰塵,呵呵笑道,“也難怪了,現在老虔婆跟死也差不多了,對你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你當然不可能再裝著盡心伺候她了。”
“蕭炎你含血噴人。”蕭蓉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看著她帶來的那些護衛望著她的古怪的神色,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蕭炎的嘴。“蕭炎,我真該拿一面鏡子讓你照照看你現在什么樣子。”
蕭蓉蓉扯高嗓音叫罵了起來,“你現在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強盜,流氓。”
“好啊,好你個蕭蓉蓉,我是強盜,流氓,我不入流,你也不是什么好貨色。你挑唆我害自己的女兒蕭玉,我才請了趙三去求娶蕭玉,哪知道趙三反過來上寧國公府求娶你了,這叫什么來著。”
蕭炎想了想,他身后有一個壯漢還讀過幾年書,嘲笑著道,“二爺,這叫做害人不成終害已。”
蕭炎拍了拍大腿,猛笑道,“對,對,這叫害人不成終害已,聰明反被聰明誤。”
凡是在場的家丁護衛還有奴婢,包括趕過來的帳房管事和門房小廝,俱都驚愕萬分地看著蕭蓉蓉,眼睛睜得大大的,他們怎么也無法相信平時里端莊溫婉世家貴女之典范的娘子,居然是如此蛇蝎心腸,心計深沉的人。
人活著,還真是什么事都能碰到,這兩個人算什么,一言不合,開始狗咬狗了。
蕭蓉蓉羞憤欲死,要不是蕭炎身邊有這么一大幫護衛護著,她一準上去把他生吞活剝了。
她咬牙切齒地道,“蕭炎,你卑鄙無恥,自己想要弄死自己的女兒,還巴巴的找我出主意,現在又將一切怪到我的頭上,你當別人像你一樣蠢,會相信你的話。你啊,就是做強盜,流氓的命。”
蕭炎火氣也上來了,站起來掄起了袖子,把腿架在凳子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蕭蓉蓉,接著又流里流氣地哈哈狂笑了起來,“我是流氓,我是強盜,是吧!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流氓,什么是強盜。兄弟們,這賤丫頭長得還算過去的,誰摸她一把爺獎一百兩銀子,親一口獎一千兩,要是給辦了,爺給一萬兩。”
蕭蓉蓉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著赤紅著眼的蕭炎,瘋子,他真的瘋了。
看著一大群的蠻漢子吞咽著口水,把她當成了獵物,睜著色瞇瞇的眼睛朝著她齊齊走來,蕭蓉蓉嚇得花蓉失色,對著身后的護衛狂喊,“你們站著干嘛,還不給我快點上。”
那些護衛在蕭蓉蓉的一聲令下,就抄著家伙和蕭炎帶來的一大幫人直接干了起來。
外面打架聲,嘶吼聲不斷,傳到屋子里聽的眾奴婢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有幾個膽子大點的,禁不住好奇心,打開窗戶的木頭梢子,拉開一條窗縫,偷偷向外張望。
只見蕭蓉蓉一邊緊張兮兮看著這一大幫子男人打群架,一邊又提著裙子躲在護衛身后逃來竄去,還不忘扯高喉嚨喊著讓護衛去搶奪蕭炎身上的銀票。
雙方人馬打紅了眼,蕭炎也是被蕭蓉蓉給激怒了,在一個護衛的守護之下,直接就往蕭蓉蓉這邊沖了過來。
蕭蓉蓉躲在甲平身后,對著蕭炎道,“甲平,今天就是你立功的機會。這一次你立了功,上次在迎客來你鬧出來的事我也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了。”說著,又不停地催促道,“快去把蕭炎身上的銀子給我統統搶回來,一張也不能少。”
“娘子放心,這一次甲平絕對不會失手的。”甲平一邊保證,一邊從腰上抽出了佩劍。
一道寒光在空中劃過,甲平持劍直直向蕭炎刺去,蕭炎身邊的這個護衛是這些壯漢的頭子武功自然不弱。
見甲平持劍襲來,也抽出大刀迎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交起了手,兵器交接聲不絕于聞。
沒了甲平相護,蕭蓉蓉身邊的護衛能力驟減,那幫貪戀蕭蓉蓉美色的壯漢趁虛向蕭蓉蓉伸出了魔爪,摸屁股的摸屁股,子的子,蕭蓉蓉身上寒毛倒豎,嚇得失聲尖叫了起來,差點就暈了過去。
這邊蕭蓉蓉驚恐痛哭,那邊可把蕭炎給樂壞了,不住地拍手大笑。
在窗戶邊探著頭的小奴婢都看的怔怔的,這真是以儒雅溫柔著稱在女人堆里無往不利的二爺,還有大娘子,向來為人稱道的端莊優雅在哪里?眾奴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甲平見蕭蓉蓉受羞,無心戀戰,幾招下來趁機逃脫了那些壯漢頭領的挾制,一個鯉魚翻身到了蕭蓉蓉面前,把她護在了身后。
不料蕭蓉蓉見他過來,不但不感激,反倒哭嚷著大聲罵道,“狗奴才,反應這么慢,你是想我羞恥而死嗎?快去,把那些人統統殺了。”蕭蓉蓉指著那幾個侮辱她的壯漢如瘋了一般哭叫起來。“這個,那個,一個也不許留,銀票也必須搶到,聽懂了沒有。”
現在蕭蓉蓉整個人處在癲狂的狀態,頭發散亂,淚流不止,這個高高在上的寧國公府的娘子,此時的樣子如同飽受羞恥的妓子,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