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一人歡喜一人憂
李殘陽大師所繪的那張江陵城布防圖比薛青衣現在看到的這張軍方布防圖面積要大的多,標注的東西也要多得多。
很多軍方布防圖中沒有描繪到的要道李大師那張圖紙均有繪到,前世里薛青衣也是因為崔源是從江陵城中出來,才會在無意當中發現這張圖紙的時候記了下來,沒想到現在卻是派上了大用。
薛青衣記得清清楚楚那張布防圖上其中就有一條城外直通到江陵城的暗道。
那一世死后靈魂出竅,為了調查所有有關崔源的一切,她還偷偷走過這條暗道,雖然時間間隔了有點久,記憶稍稍有點模糊,但她相信憑著腦海里的記憶她完全可以帶著眾人從城外直達江陵城內。
薛青衣指著圖紙當中一處圓點處,道,“我知道這里有一處是通往江陵城內的暗道,到時就由我跟著你們的先鋒部隊先混入江陵城。”
“不行,柔然城內危機重重,你一個小娘子怎可以孤身冒險,我不同意。”蕭銳握住薛青衣指著圖紙的纖纖玉指,一把把她圈入了自己的懷中,剛才還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凍結,目光陰沉而又可怕。
她出謀劃策,在背后運籌帷幄,他由著她。他想幫姬彥他也由著她,可這些都是在保證她人生安全的前提之下。
可現在她想要趕在前頭,以身犯險,他怎么可能同意?
蕭銳寒著臉,冷冷地道,“青兒,要去江陵城也是我們這些男兒去,還輪不到你一個女子冒這么大的險,這萬一出了點絀漏怎么辦?”那些柔然將士兇殘,粗***淫虜掠什么都干,青兒前去不是一只小羊羔放到了狼群里,任人宰割不成,她就一點沒有考慮到自身的安危。
蕭銳向來清冷孤傲的臉上出現了裂縫,一碰到薛青衣,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無法淡定了。
“青青,蕭二說的不錯,這一次我也不贊成你去。”如果戰事的成敗是要以薛青衣的人身安全為代價,姬彥是不可能同意的,難得的兩個郎君的立場一致,都把矛頭對準了薛青衣。
薛青衣搖頭笑道,“如果我不去,你們無人引路是無法通過這條暗道的,而且這條暗道的盡頭是通往江陵城內的一片廢墟內,那里是江陵城出了名的鬼屋,平時就人煙罕至。”
薛青衣斷了斷,繼續勸說道,“我一向把我的命看得很重,不會這么輕易前去送死。我也不是那魯莽之人,你們大可以放心,沒有絕對的把握這事我是不可能去做的。”要說為了國家民族的高義,犧牲她的性命,她薛青衣還沒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定國公府還要她維護,阿祖還要她照顧,她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他和姬彥說這些多,她還是要帶人走暗道。蕭銳不知道她這小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真想狠狠敲她一頓屁股,讓她清醒清醒,她怎么就這么犟呢。
姬彥看了蕭銳一眼,再看了眼被蕭銳圈在懷中的薛青衣,心中一澀,這事他不能做決定。
蕭銳看薛青衣目光堅定,知道再勸她也沒有用,他輕嘆了口氣,緊緊地圈住她的身子,柔聲道“你如果真想去,那好,我陪著你去。你要答應我,你只負責帶路,其它一切聽我的命令行事,青兒,你可能做到?”
薛青衣失笑點頭,她本來就是帶個路,難道她還領兵打仗不成?蕭銳這廝現在怎么只要有關于她的事,就立刻變的草木皆驚,他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那個孤遠高絕的郎君似是變成了凡夫俗子,難道愛上一個人真能變傻不成,想到此她不由得又想笑。
“笑什么?”蕭銳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地看著她。
“沒什么。”薛青衣掩著嘴搖頭,她怎么可能告訴他,她是在笑話他。
他這么嚴肅的和她說話,她居然一個人神游太虛,還大笑出聲,現在又這么敷衍地回答他,讓她帶路就讓她這么高興?她就這么想幫姬彥?
蕭銳心中又莫名吃上了干醋,他轉頭瞪了姬彥一眼,讓姬彥很是莫名其妙。
她們兩個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不顧他的感受當他透明人也就罷了。他一個人正獨自舔傷口呢,蕭銳居然還瞪他,他沒惹他們啊。
桌上沒酒,姬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心中苦不堪言。
姬彥抬眼瞧蕭銳,他本就長得芝蘭玉樹,氣質高人一等,現在的更是他春風得意,神采風揚。
蕭銳他知不知道他有多么幸運?他應該嘗嘗他此刻的滋味,這樣他就會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身了。
姬彥拿起桌上的茶壺又替自己倒了杯茶,自顧自喝了起來。
這時,小寶拎著食盒敲開了房門,蕭銳輕聲問道,“怎么這么晚?”
小寶一邊動作麻利地把食盒里的粥還有點心拿到桌上一邊道,“大清早的天氣冷,那廚子還沒起,我把人從那熱窩里拎了出來,所以遲了點。”
等他放完早點,才抬頭看到在蕭銳懷中的薛青衣,小寶的嘴立時張成了o型。
主子可真是,當著九皇子的面居然和主母這么快又親熱上了,昨晚上難道還沒有親熱夠,這大白天的又開始花式虐狗了。
這長期禁欲的高冷系男神一旦動情起來,當真一發不可收拾,真是真人不可貌相,要是在幾個月前他打死也不會相信主子會如此的粘乎。
小寶夸張的舉動引得薛青衣面上一紅,她埋怨地看了蕭銳一眼,趁機掙脫了他的手,坐在了旁邊的椅上。
蕭銳惱怒地瞪了小寶一眼,心中暗忖小寶回來后是越來越滑頭了。他是不是應該敲打敲打他,讓他守點規矩。
蕭銳冷冷的眼神掃來,小寶根根寒毛豎起,嚇的縮了縮脖子,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心道再不走要遭殃。小寶笑著說道,“主子,你們慢吃,小寶也沒吃早飯呢,這肚子餓得咕咕叫,我就先退下了。”
說完,腳底如同抹了油般,一溜煙兒就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