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杜七妹,杜九妹都會。蘭姑娘分給了兩姐妹各五壇酒,一壇有十斤酒。姐妹兩個,不敢表現太好,故而,兩人十壇酒,一共用了一個酒果。味道可能比在杜家村做的差一些,但只要窖藏的時間長一點,味道想必不會差多少。
做好了桃花釀,埋在桃樹下,做好標記,等到一個月之后,拿出來品嘗。
莊子上也有很多桃樹,杜五郎在莊子里收集很多,做了兩百壇桃花釀,按照連夫子的要求,也是全部埋在桃樹下面。
今冬麥蓋三成被,來年枕著饅頭睡。
天氣變暖之后,田地里的小麥綠油油的。一年之計在于春,百姓們紛紛拿起農具除草,干活,有的人則是去城里打短工,開始新一年的勞作。
有經驗的農人,猜測今年年景好,加上不用交稅,這兩年的日子一定會很好過,家里會有多點余糧和余錢。
廣陵王的釀酒作坊計劃,提上日程。
“大山,你也會釀酒?”廣陵王跟杜大山下棋的時候,這里的棋不是圍棋,而是象棋,因為杜大山只會象棋。
不過作為曾經數十萬大軍的統帥,雖然沒學過象棋,但聽了規則之后,很快上手,進步很快。幾局下來,杜大山就不是廣陵王的對手了。
姜是老的辣,老狐貍!
杜大山自愧不如,甘拜下風啊!
“是啊,跟五郎他們學一些,平日有空也會看一點相關的書。”杜大山回答道,想趁著廣陵王不在意,吃一個跑。
只是杜大山剛吃掉了炮。人家的馬早就等在那里了,吃了杜大山的車。
“嗯,你知道,廣陵府這邊盛產糧食,每到新糧下來,就會有很多糧商過來收購糧食,但價格很低。我想開幾個釀酒作坊。憑借你和五郎的釀酒手藝,一定會釀酒聞名天下的美酒。”廣陵王笑道,“你覺得呢?”
廣陵王現在有意無意引導杜大山。希望他可以獨當一面。畢竟他現在已經五十五歲了,不知道還能活幾年,只要培養好兒子和孫子,才能放心閉眼。
杜大山很是高興。這活他在行啊,道:“好啊。父王。谷賤傷農,這個我懂。咱們抬高價格收購糧食,當地百姓能夠得到實惠,咱們也可以就近買到材料。只是......”
“只是什么?”廣陵王疑問道,想聽聽杜大山的想法。
“只是咱們在自己的風地上大肆收購糧食,會不會引起京城的猜疑啊?”杜大山小聲道。“有些事情,咱們不得不多想一些。”
廣陵王聽了。身子一怔,這個兒子外粗里細啊,居然能想到事情最關鍵的地方。
“嗯,你說得對,若是不事先跟皇帝說明,那些跟我不和的人,定會瞎說,以為我要造反呢!”廣陵王呵呵笑道,“你能想到關鍵之處,等我百年之后,把王府交給你,我也能安然閉眼了。”
杜大山聽了,心里微酸,道:“其實啊,剛開始聽說自己有個王爺爹,有點不適應,但現在覺摸著,有個王爺爹也挺好的。我有了爹,你有了兒子孫子孫女的,好日子在后頭呢,別整日想著早點死,咱們都會長命百歲的。”
話糙理不糙。
杜大山的話,讓廣陵王心里熨帖,道:“好,一定長命百歲。”廣陵王呵呵笑道,“奏折,我會盡快寫的,你回來了,休息幾日了,整日待在家里挺無聊的,那你就去操持作坊的事情。對了,杜家村的釀酒作坊,轉移到這邊吧,那邊咱們顧不過來了。”
杜大山想想道:“嗯,這樣也好,畢竟是入口的東西,的確要層層把關,在杜家村,雖然有我幾個兄弟在,但總歸有點鞭長莫及,有事兒也不能及時處理。至于那個作坊,稍微改改,給村子里當學堂。那些房子,留給岳父岳母家。”
“嗯,這樣也好,之前我還答應給杜家村建學堂呢。現在不用建了,直接在作坊里,空間大,風景也好。”廣陵王贊成說道,“到時候買點好的桌椅,就是一個非常好的學堂。”
杜大山深以為然,最為貴重的是那三百大壇窖泥,那可是寶貝啊!三百大壇的窖泥本身就很好,加上有這些窖泥掩護,還能讓小九兒從玉佩空間里弄出來一些。到時候,釀出來的新酒,并不比老窖池釀出來的差。
正在說話呢,宋明求見。
廣陵王讓宋明進來,宋明給王爺和大哥行禮,道:“王爺,大哥,我馬上要送孫大娘,楊大娘,楊大爺回杜家村了,您還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楊氏的身體恢復很好,華氏,楊富貴,孫婆子等人掛念家里,所以在楊氏出了月子之后,便準備回杜家村。
杜大山剛才還和廣陵王說這些呢,便把剛才的決定跟宋明說了一邊。
“嗯,大哥,放心,這些事情,小弟一定辦得妥妥的。”宋明道,“之前有兄弟來信,還想問問大哥,能不能來廣陵府?現在大哥要在這里長住,咱們兄弟也得跟著,背靠大哥好乘涼啊!”
杜大山笑笑道:“嗯,好了,不會虧待兄弟們,都帶過來吧,不過要把杜家村的事情處理好。”
“是,大哥。”宋明應下,然后去清點宮嬤嬤給華氏,孫婆子等人裝備的禮物。
等到宋明走后,廣陵王道:“你那幾個兄弟不錯。”
“是不錯,都是患難之交。”杜大山笑道,“除了馮祥和王四,其他人只會一般的拳腳功夫,當不得大用的,但幫我管理釀酒作坊還是沒問題的。”
“嗯,你自己看著辦吧。”廣陵王沉聲道,“慈安堂里有很多無父無母的孤兒,一直都是王府出錢養著。我已經從里面陸陸續續挑了一些,將來做五郎,八郎,七妹和小九兒,滿兒的親衛。”
杜大山聽了,很是高興,尤其是經歷了幾次刺殺之后,他明白了親衛的重要性。
不過在自己父親面前,杜大山反問道:“光給孫子,孫女準備,沒給兒子準備啊?”
廣陵王一愣,旋即又哈哈大笑,這個兒子可真有趣,這么大年紀了,居然跟他這個做爹的撒嬌,不過他喜歡,跟他不見外,真的當他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