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您吃點東西吧?”杜七妹端來一碗粥,要親自喂娘親。五哥和李瑞出事兒,娘親可不能再出事!
楊氏搖搖頭道:“這可如何是好啊”她只是一個普通婦人,聽說兒子進了衙門,心里特別害怕。
杜九妹見狀,不僅搖頭,勸解道:“娘親,您千萬別這樣。即使平頭百姓被定罪,也要人證物證的。現在五哥是廣陵王府的人,那文大人定會盡快查到主謀的。再者,爺爺和父親手下有那么多人,也不會讓哥哥和李瑞出事的。”
楊氏忍不住流淚,道:“其實我不擔心五郎和李瑞的性命,我只是擔心他們的名聲。”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外面鄭嬤嬤傳,戚氏過來了。
這么晚過來,想必也是為了李瑞。
楊氏趕緊讓戚氏進來,道:“姐姐,趕快坐,別急,王爺和世子已經去處理了,不會讓五郎和李瑞出事的。”
戚氏明白,她家李瑞估計是被連累了,道:“妹妹,我這著急,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聽說你身體不適,我來看看。現在好些了吧?”
戚氏比楊氏想得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是被陷害的。現在她要做的事,就是讓楊氏放心,李瑞絕對不是心狠手辣,風流成性的人。
楊氏點頭道:“好些了,只是可憐了李瑞和五郎,這些是非......”
戚氏拍片楊氏的手,輕聲道:“妹妹,咱們心里都有數,這是怎么回事兒了,可外面不知道。這次即使文大人判定沒事兒,五郎和李瑞的名聲都會大受影響,真是黃泥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戚氏本就是鄉下地主婆。平時還挺文明的,可一著急,這臟話就出來了。
不過楊氏等人都是長在鄉間,話糙理不糙。并不覺得突兀,反而覺得很解氣,道:“是啊,這次是著了人家的道了。這次派了這么多人,還能被人鉆空子。等到查到主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哎,咱們兩家來到廣陵府,發跡太快,被人嫉妒了。”戚氏感慨說道,現在聽書茶閣在廣陵府的兩個。吳師傅除了在最早開的那家鋪子說故事,其他時間全部用來培訓的徒弟,等到過段時間,他們家就可以到其他地方開聽書茶閣了。
每日算不上日進斗金,但一天好幾百兩的進賬,一個月兩萬塊的收益。惹得好些人眼紅。
楊氏點點頭道:“是啊,都是咱們根基太差了。”
戚氏附和道:“是啊,所以這次過來,我也要多買點一些仆人,侍衛,好好調教,排場要擺起來。”
有了戚氏跟楊氏一起聊天,楊氏的狀況好了一些。
且說文大人接到有人擊鼓鳴冤,文大人不得不受理。可一聽兩家人的控訴,文大人差點沒暈倒。
你們兩家想死。一頭栽進護城河,一死百了,別連累本官啊!
狀告廣陵王家的少爺和廣陵王未來的孫女婿,嫌命太長了是不是啊?再說了。杜五郎,李瑞,文大人都見過,不是放蕩風流之人,有錢有權,想要什么美女不成。否要強迫良家女子?
既然出了人命,而且苦主狀告了,文大人只能硬著頭皮,把當事人抓過來。
事情還未明了,文大人不敢怠慢杜五郎,李瑞,并沒有把他們關進牢房,而是關在衙門的一處小院里。
文大人派了捕快調查,頓時傻眼了,這是有人陷害杜五郎和李瑞啊。這事情他經手,不管怎么做,都是錯。
還杜五郎,李瑞清白,則會被人說攀附權貴;若是沒有能力還杜五郎,李瑞的清白,官位不保是小,全家老少,小命不保這才是最要命的。
“現在查到什么了?”廣陵王問道,看向站在前面的文大人。
文大人小心翼翼,沉聲說道:“回王爺,那兩家人都被我收監起來,就怕主謀殺人滅口,栽贓陷害。”
“嗯,一定不要讓那兩家人出事。”廣陵王點頭,這文知州做的還算不錯,若是這兩個原告死了,那外界絕對會以為是他殺人滅口。
“是,王爺,小的派人看著呢。”文大人連忙回答,“按大晉律例,出了人命,相關人等要監管起來。”
文大人沒敢說收監,那是對犯人的詞匯。
“嗯,這是應該的,但我的人也會過去。”廣陵王沉聲說道,“務必公正審理。”
“是,屬下定會好好審理,還五少爺和李公子清白。”文大人連忙保證,不是文大人趨炎附勢,李瑞先不說,就杜五郎,廣陵王府想要什么樣的美女沒有,偏偏看上兩個農家女。再者,兩個半大小子喝醉了,就算想干什么,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還有啊,人家門口還有守衛呢,守衛卻比打暈了!這已經明明白白顯示被陷害了!
再者,若是好人家的女子,見到房間里有兩個男子熟睡,第一反應是趕緊悄悄離開,那就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可這兩人倒好,拖得光不溜秋的,在眾人來了之后,居然撞死了。
整件事情,漏百出,但效果卻是出奇的好。主謀之人并不是想要杜五郎和李瑞的命,而是用兩個良家女子的命,讓杜五郎和李瑞名聲掃地。
這才是文大人最為頭疼的,還清白,這事好弄,可這兩人的名譽......
哎,倒霉,真特么倒霉!
忙里忙外,到時候也沒個好。
文大人跟廣陵王各有分工,文大人負責表面的調查審理工作,盡可能挽回杜五郎,李瑞的聲譽。廣陵王則是負責內里的調查,這些調查不能公布于眾。
指望文大人調查事情的真相,速度有點慢。廣陵王派出去上百個人,陸陸續續傳來消息,這兩家人果真不一般。那兩個撞死的女子,的確是良家女子,但卻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從外地買過來的。死無對證,這個證據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