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
皇后聽了,心里鄙夷不已!當初給兒子挑選太子妃,來自老牌世家瀏陽竇氏。無彈窗樂文小說原本想通過太子妃的娘家,鞏固地位,誰知竇家自老太爺去世之后,愈發日落西山,反而不是京城竇家的旁支。不光不能幫襯太子,反而拖后腿。
這段時間太子妃頻繁接見瀏陽竇家派來的人,就是想通過聯姻,再次鞏固皇家和竇家的聯系。
太子妃,是當年她親自讓陛下賜婚的,明媒正娶,所以皇后即使對太子妃不滿,但也從沒想過廢掉。只是太子妃目光短淺,只想著把好處往娘家巴拉,不想著如何擴大太子的勢力,這點讓皇后非常生氣,觸動了皇后的底線。
“太子妃還年輕,她懂什么呀!”皇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漫,十分看不上太子妃的做派。
看不上太子妃的做派,只是表面,實際上是看不上太子妃代表的娘家瀏陽竇家。
太后就是不喜歡皇后一副眼皮子淺的樣子,只是看在皇后孫子都快成親的份上,不再讓她下不來臺。有些事情,不想管,那就一直不管。
皇太后覺得自己這么大年紀了,無欲無求,這些事情,做了沒有好處,不做反而落得一身輕松,她才不會自己找麻煩呢!
“不年輕了,兒子都快成親了。好了,今日哀家精神淺,你回去吧。”皇太后不想應付皇后,揮揮手,讓皇后回去,自己閉目養神!
岑嬤嬤上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皇后就算臉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了,只得咬牙,硬擠出笑容,道:“那兒媳不打擾母后休息了。”
等到皇后走后,皇太后這才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浮現一抹譏笑。哎。活得久了。什么都看透了,其實也挺沒意思的。
“太后,你怎么不應下啊?”岑嬤嬤走到太后身邊。幫太后倒了一杯熱的養生茶。
皇太后聽了,微微搖頭,道:“皇后的心思很大,哀家幫不了。所以直接不讓她說。”
岑嬤嬤不解,問道:“還有哪家是皇后都拿不定的人家啊?整個京城。還真找不出來啊!”
“找不出來?”皇太后失笑,“是你想不到吧?”
岑嬤嬤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驚訝道:“皇后不會是看上了杜九姑娘了吧。”
“你還算明白人。一猜就中。”皇太后喝了一口茶水,緩緩道,“能讓皇后如此忌憚的。除了廣陵王,還能有誰?”
“哎。恕老奴冒犯,皇后沒有以前思慮周全了,難道忘記皇家祖訓了嗎?皇室的人可以嫁到三大異姓王府里,但卻不可以娶三大異姓王之女。太子,太子之子,是皇室正統,絕對不能娶杜九姑娘的。”岑嬤嬤感慨說道,這些隱秘的事情,雖然沒有條文,但卻都有慣例。這皇后不地道,自己無知,還想拉著太后一起丟人。
“是啊,平淡日子過得久了,總會忘記以前吃過的苦頭。”皇太后輕聲道,“哎,這些事情,哀家是不會攙和的,反正我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了。”
“太后會長命百歲的。”岑嬤嬤連忙說道,覺得太后說話不吉利。
“人總有一死,我看得開。”皇太后輕笑道,“現在皇子們都大了,陛下上了年紀,哎,我就怕······”
岑嬤嬤打了一個冷顫,腦子里想起了當年爭奪皇位的激烈,整個京城,人心惶惶,皇子們勾心斗角,下面臣子拉幫結派,每天都有人下獄。其中有罪名確鑿的,但更多只是被爭斗牽連的,一時間武門菜市口血流成河!
“太后······”岑嬤嬤聲音顫抖,心里害怕。
皇太后拍拍岑嬤嬤的手,道:“別怕,該來的總會來的,咱們活到現在,比一般人都活得久了,該吃吃,該喝喝,別想那么多。”
聽了皇太后的話,岑嬤嬤平靜下來,旋即笑了:“太后說的是,老奴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怕死······”
皇太后和岑嬤嬤兩個老姐妹像是聊家常一樣,聊著年輕的事情,回憶年輕時的快樂和痛苦。
且說那皇后,從皇太后的寢宮走了之后,心里一肚子氣,想讓人把皇帝從年輕的妃嬪那里叫來,但又覺得這樣做,有失皇后風范,便想著明日是十五,皇帝回來她的寢宮,便忍住沒讓人去叫人。
且說廣陵王府里面,杜五郎招待賓客,因為杜五郎要大婚,過完年,連夫子帶著趙闊,連海平,還有周夫子終于在婚禮前兩天,來京城了,參加了婚禮。
本來冷水寒也想來的,但他和李瑞一樣,要在家鄉參加科舉考試。
杜五郎在京城沒有同齡人朋友,還是兵部侍郎蔣大人蔣胖子見杜五郎一個人很孤單,把家里的倆兒子叫過來,幫著杜五郎擋酒。
連海平,趙闊作為杜五郎的同窗好友,此時需要有人替喝酒,義不容辭啊!
洞房花燭夜,俗稱小登科,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絕對不能讓杜五郎喝醉啊,所以杜五郎去敬酒,也沒人灌杜五郎。
有好兄弟幫忙,杜五郎喝得醉里的酒并不多,而且他喝得酒里面,還是兌了水的,作為一個好酒之人,是絕對不會醉的。
不過杜五郎還是做出有點醉的樣子,眾人見了,便把杜五郎送到新房。
杜五郎醉醺醺的,一身酒味,被人攙扶著進來。
靜怡公主正在新房里面等著,吃飽喝足之后,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昨天因為激動,夜里沒睡著,一大早迷迷糊糊睡了半個時辰,就被拉起來,洗洗搓搓,梳妝打扮,折騰了一整天,現在早就疲憊不堪了。
杜五郎斜坐在椅子上,對身邊的翠屏說道:“好了,你們出去吧!”
“公······”翠屏還想叫醒靜怡公主,但被杜五郎攔住了!
“沒事的,我會照顧公主的。”杜五郎沉聲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有幾分威壓,翠屏縮縮腦袋,不敢再叫,只得出去。
翠屏不是怕杜五郎,只是臨出宮之時,岑嬤嬤交代不準身邊的大宮女和嬤嬤干涉公主和駙馬的閨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