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王一句“原來如此”,說的風清揚面紅耳赤。
風清揚看了廣陵王似笑非笑的表情,連忙道:“其他人我不管,可珍娘,你要留下她。”
“你就確定這個女人沒有騙你,或者說沒有利用你?”廣陵王疑問道,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誰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呢?
風清揚笑笑,輕聲道:“她連自己是細作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還有什么好瞞著我的!你對扶桑做什么,我都不管,只求你保住珍娘的命。”
“不明白你們之間的事兒!”廣陵王搖頭,既然喜歡,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畢竟風清揚和珍娘都是活人,不是天人永隔,永遠見不著。
“你這粗人,怎么能明白我們文人的風花雪月!”風清揚嘟囔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豈是打打殺殺的杜嘯明白的!
廣陵王搖頭失笑,道:“的確不明白!那里有很多國家的藝妓,但實際上那里細作很多,不止有扶桑的,還有其他國家的。”
“虎視眈眈啊!”風清揚嘆息道,“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風清揚對于那些細作不感興趣,他只希望自己喜歡過的女子,可以活著,這就足夠了。
廣陵王沒工夫和風清揚繼續聊這些風花雪夜,派人去調查天涯海閣的情況,他還要為小九兒排憂解難呢!
一天后,恒七帶來消息,天涯海閣這段時間的確有異動。
“你是說狄戎和扶桑的人有聯系?”廣陵王大驚失色,“他們怎么會走在一起都說了什么?”
恒七恭敬回答:“咱們的人只看到扶桑人和狄戎的耶律皓進了一間屋子,一個時辰才出來。當時扶桑的人對狄戎很是殷勤,耶律皓也不想往日那樣粗魯,態度很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做戲迷惑我們?”
“繼續查!”廣陵王冷聲道,看來有人不安分啊!
廣陵王直接派人跟杜九說,不要去天涯海閣!
杜九給耶律雅格寫了信。拒絕了耶律雅格的邀請。
耶律雅格拿到信件之后,很是惱怒道:“父王,這杜九拒絕了!”
聽到女兒這話,耶律皓反倒是松口氣。道:“之前是父王想錯了,那天涯海雖然是個銷金窟,畢竟不是正經的地方,這杜九不去也是正常!”
“父王,我們快要走了。我還想找杜九麻煩呢!”耶律雅格嘟囔道,上次輸給了杜九妹,她都不敢出驛站了。一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別人或許不知道她是耶律雅格,但從外貌服飾看出她是狄戎人。
那種上下打量的眼神,讓她非常不舒服。耶律雅珍和卓瑪,卓雅也是這樣,四個人只能呆在驛站里非常無聊。可前兩天的早上,父王從外面回來,突然跟她說。讓她寫信給杜九妹,約她們在天涯海閣見面。
對一切都沒有興致的耶律雅格,聽到說要越杜九妹等人,跟打了雞血一樣,也不問為什么要請杜九一行人,連忙寫信過去。
可杜九那個膽小鬼,居然沒有當場回信!一連拖了兩天才回信,還直接拒絕了她。
原本以為告訴父王杜九拒絕了他們,會讓父王很生氣,可父王卻非常高興。真是奇怪了。
“父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為什么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呢?”耶律雅格問道,她有點搞不明白父王的心思了。
耶律皓看著女兒的大眼睛。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事關重大,還是不能跟女兒說。女兒沉不住氣,萬一說出去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沒事!人家不來赴約,難道我們還能去廣陵王府把人抓出來揍一頓啊。”耶律皓笑笑道。“這些天,我也想了,那日是我們的確不對。臨走之前,想跟杜九等人道個歉!”
“道歉?”耶律雅格聲音驟然提高,“我才不要跟杜九道歉,她是個狡猾的狐貍!是個會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耶律皓苦笑,這個女兒爭強好勝,根本就不適合在大晉朝生活。原本他覺得女兒來了,就給女兒在大晉朝找個婆家,以后來往也能多一些。
可現在看來,大晉朝的女人厲害著呢,女兒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好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輸了,就要接受這個結果。”耶律皓沉聲道,“現在人家不出來赴約,那就算了,過幾天,咱們就回草原了,你們這輩子或許都見不到了,也沒必要記恨怨懟了。”
“父王,我們這么快要離開這里嗎?大晉朝的皇帝真的給你您面子,把冷水寒賜給我做夫君嗎?”耶律雅格舍不得道,她還沒好好玩玩呢,她最想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呢!
耶律皓看到女兒眼中的不舍,還是個孩子啊,嘆息一聲道:“你啊,還是個孩子啊!京城再好,終歸不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在茫茫的草原!大晉朝的皇帝沒有同意我的請求,咱們也不能賴著人家啊!”
耶律雅格一愣,很快便明白了父王的意思,是啊,這里再好,不是她的家。她喜歡的男子,不喜歡她,京城的確沒有她留下來的理由了。
“父王,我真得和冷水寒沒有可能嗎?”耶律雅格忍不住問道,她可以放棄其他的東西,但她身不得那個冷峻的男子。他比草原男子帥氣好看,比草原男子的武功也高,耶律雅格做夢都想讓冷水寒做她的夫君。
耶律皓真想搖醒這個天真的女兒,人家從來沒拿正眼看她,她倒好把人放在心里了。
“雅格啊,咱們草原上,講究的是你情我愿。那冷水寒不喜歡你,你單方面的喜歡,我也沒辦法。畢竟那冷水寒不是普通的男子,他是大晉朝的狀元,武功又高,是大晉朝難得人才。那樣的男子,根本就不會跟著我,背井離鄉去草原。”耶律皓苦口婆心勸解道,“換成是你,你愿意留在這里嗎?”
耶律雅格雖然喜歡這里的繁華,但僅僅是喜歡,并不會留在這里一輩子。聽了父親的話,她搖了搖頭,道:“我不愿意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