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子

第七八一十六章 下跪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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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一十六章下跪賠罪

冷峻的話,讓劉媒婆一愣!

“那好,老身今日就不進去了。”劉媒婆見兩人神色慌張,便連忙說道,跟著冷一先回到冷家,她也特別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冷峻,冷水寒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去。

門房老頭是認識冷水寒和冷峻的,上前道:“冷老爺,冷狀元,外面天寒地凍的,你們若是有事,先進來,小的派人通報世子,王爺。”

冷水寒苦澀地說不出話,低下頭。

冷峻回答道:“多謝老丈,我們父子二人這就進去。”

冷水寒機械地跟在冷峻身后,走向會客室。

前幾次過來,每次他都懷著雀躍的心情,可現在心如死灰。為什么這樣?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到了會客室,冷峻啞著聲音道:“兒子,一邊是王府的親事,一邊是皇命,孰重孰輕,你心里有數啊。你若是意氣用事,我們冷家再也沒有復興的希望了。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求你,為了冷家,必須做出犧牲和放棄。”

犧牲?

放棄?

冷水寒從來沒有這么無助過,兩眼無神地看著房頂。

冷峻見兒子如此,老淚縱橫,道:“兒子,苦了······你了······”

冷水寒眼睛里有了水汽,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杜大山聽到下人匯報,喜滋滋來到客廳。今天是提親的日子,媒婆來了就成了,他們父子來了,可見對女兒十分重視。

可到了會客廳。沒有看到媒婆,只有神色難看的冷峻,冷水寒父子二人。

杜大山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問道:“出了什么事情?你們臉色看上去很難看!”

冷峻噗通一聲給杜大山跪下,父親跪下了,冷水寒也不好坐著,兩眼通紅。跟著父親跪下。

“冷兄。你這是作甚?趕緊起來,有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商量。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杜大山躲開,側身趕緊伸手扶起冷峻,畢竟冷峻年紀比他大很多。

冷峻會武功,當然不是杜大山能夠扶起來的。

“大山賢弟。我冷家這次要對不起杜家和小九兒了。”冷峻傷感說道,“這是我們剛接到的圣旨。我······我真沒臉見你們了,可又不得不來。”

杜大山不明所以,不過聽到冷峻的話,心中更覺不妙。接過圣旨,打開來一看,頓時面色一僵。后退兩步才站穩。

賜婚!

特么的又是賜婚!

可冷水寒,可是他們辛辛苦苦相看好的女婿啊!這兩家都商量好了。皇帝就憑一張圣旨,就要賜婚,壞人姻緣,真是過分。

以杜大山對冷峻,冷水寒的了解,他們不會一邊和杜家結親,一邊等著皇帝的賜婚。因為這樣,他們會得罪兩家,他們沒有這樣的膽量。

而冷水寒,對小九兒也是有情義的,他看到清清楚楚。

臥槽!

杜大山在心里爆了句粗口,看好的女婿飛了,比到嘴的鴨子飛了更讓人無法接受。

這件事請,事關重大,他一個人決定不了,還是請父親定奪吧。

“冷兄,你起來吧,咱們現在去找父親,看看他怎么說。”杜大山沉聲道,王府或許跟皇帝有抗衡之力,但冷家沒有,所以他們的選擇,也可以理解。

“哎!”冷峻起來,事已至此,總歸要找個方法。不敢抗旨,也不能得罪廣陵王府。

冷水寒一直沒有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一行人來到廣陵王的院子,風清揚也在,兩人正在下棋。

廣陵王今天贏了棋,還算不錯,便趕緊過來,笑道:“你們怎么一起過來了?”

杜大山知道父親的脾氣陰晴不定的,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定然會非常氣憤,但事關緊急,又不能不說。

“你們全部下去,恒九,恒十,警戒!”杜大山下令道,接下來說的事情,可能有點大逆不道,不相干的人不能留下來。

廣陵王,風清揚正色以待。

杜大山把手中的圣旨給廣陵王道:“這是皇帝給冷水寒和賢平郡主的賜婚!”

“賜婚?”廣陵王聲音微微抬高,這讓他想起當年于氏也是晉武帝賜婚的,當初為了大局著想,做了妥協,不過那個賜婚,他事先知道,而且是他同意的,怨不得其他人。

他的半輩子過得不痛快,可現在孫女又被這道圣旨壞了姻緣。

廣陵王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之后遞給了邊上的風清揚,看向了冷峻和冷水寒。

冷峻,冷水寒跪在廣陵王面前,愧疚,自責,甚至害怕。

屋里雖然有炭盆,里面的火很旺,可大家仍覺得很冷。

廣陵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你們是想跟賢平郡主結親嗎?”廣陵王冷聲問道,他最討厭兩面三刀的人。

冷峻連忙解釋道:“王爺息怒,我們家自始至終都是跟杜家議親,從來沒和這所謂的賢平郡主議親啊,還請王爺明察。”

廣陵王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還是他的長輩,冷峻一直非常恭敬他。

杜大山見父親動怒,道:“父親,冷兄和水寒的確如此,沒有和其他家議親。”

風清揚看了圣旨,臉上浮現出冷笑。

這晉武帝真是舒坦日子過多了,做事情不過過腦子。看吧,一場大的爭斗再一次拉開序幕,看看到底誰可以棋高一著,成為最后的贏家?

廣陵王看向冷峻,冷水寒。

“你們想怎么做?”廣陵王沉聲問道,事情的根本不在于冷峻和冷水寒,他們只是棋子。

冷峻跪在地上,挺直腰背,道:“王爺,我和水寒是冷家血脈,生來就是為了復興冷家。至于效忠朝廷,皇帝,這些都是空話。當年我父親,祖父一心為國,落得那樣的下場,所以我冷家只為冷家而戰,并不是為了圣賢書上面的忠君愛國。水寒心悅小九兒,可現在圣旨下來,抗旨了,我們兩家倉促間,根本就不能有勝算······”

冷峻的話,雖然是事實,可卻猶如利刃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冷水寒隨著父親的話,紅著眼睛,終于流下兩行淚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