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梅在杜七妹和杜九妹的勸解下,解開了心結。
杜七妹和杜九妹也很高興,畢竟文淑梅狀態好了,才能和杜八郎好好過日子,以后才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情。
文淑梅和杜八郎日子好過,娘親和爹爹也能過安穩日子。
大約出城五里地之后,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做成牌坊那么高大的門匾,上面了寫了是個大字“興樂坊”。今天開業,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一行人下了馬車,車夫把馬車趕到停放的地方,仔細伺候,看著馬匹和馬車。不是防止馬車丟,而是防止有人在馬車和馬匹上做手腳。
“這興樂坊看上去挺大的啊!”杜七妹道,“估計這一大片,也得幾十畝地。”
“那是。”杜九妹回答,“依山傍水,環境不錯,不僅可以逛街,還可以看風景,一舉兩得。”
“別站著了,我們一起去逛逛。”杜八郎道,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文淑梅。
文淑梅原本害羞,不過難得見一吃杜八郎,鼓起勇氣抬起了頭。
見文淑梅比以前大方了,杜八郎也很開心,之前他總覺得文淑梅有心事。只是文淑梅不和他說,他也不好直接問。
天哪,這里簡直就是一條環境優美的大街啊,是她來到大晉朝之后,最為合理優美的購物游玩的場所。
杜九妹環視四周,街道很寬,兩邊是一排花叢水木,然后才是店鋪。這里的鋪子和京城里不一樣,店鋪往外面延伸大約半丈的距離,上面覆蓋上,相當于走廊。即使下雨,走在下面也不會淋雨。
這里的鋪子,沒有特別明顯的分區,不過每一家店鋪都裝修的很不錯。
“那里有個首飾鋪子,我們去看看。”杜七妹道,“旁邊還有個茶樓,你們男人若是不樂意,可以去那里喝茶,我們慢慢挑。”
“一起去吧,我們也進去看看。”阮灝君道,難得有和杜九妹一起逛街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李瑞倒是想去,可是見小舅子和未來的連襟,都不去,就他一個人去喝茶,他可不敢。
不過,他看到首飾鋪子的另一邊是個書坊,見獵心喜,他想去看看,道:“那邊有個書坊,我去看看。”
“去吧,等我們看好了,去叫你。”杜七妹道,拉著妹妹和文淑梅走了進去,李瑞現在不喜歡逛街,她心里知道,也不勉強李瑞。
阮灝君和杜八郎緊緊跟著,杜九妹心里腹誹,這就是成親之前和成親之后的區別。
杜九妹她們三個,看著鋪子里的首飾,發現好看的,便問價格。之后又看了首飾畫冊,看到好看的,互相打招呼。
幸好是在包廂里,阮灝君和杜八郎,也不是一點事情也沒有,兩人說一些京城國子監的事情。
至于李瑞,已經去了書坊。
在二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李瑞喊道:“冷兄?”
前面那人轉頭,果真是冷水寒。
“李瑞,你何時來京城的?”冷水寒問道,他前天才回京城,不知道李瑞來京城了。
“來了有半個月了,之前去年你家拜訪,你不在家,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你了。”李瑞笑笑,見冷水寒對面還有一個人,又道,“既然你要會客,那我們改日再喝酒。”
冷水寒剛想應下,那邊的蕭騁,輕笑問道:“可是林縣的縣令李瑞?”
李瑞一愣,他不認識此人,這個人怎么會認識他呢?
冷水寒見蕭騁有樂意結交的意思,便介紹道:“蕭兄,這是林縣縣令李瑞,是我的至交好友;李瑞,這是我們好友,蕭兄。”
李瑞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單純少年了,冷水寒介紹他的時候,說了職位底細,可介紹對面那人的時候,卻只有一個姓氏。他從這些介紹里,只能猜測出來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便是這人身份特殊,最起碼比他身份高。
第二種可能,便是冷水寒不想他和對面的男子多相交。
不管哪種情況,他都不會硬著頭皮留在這里,笑笑道:“厚顏稱呼兄臺一聲蕭兄了。”
“呵呵,李賢弟多禮了。”蕭騁道,頷首看向李瑞,“這邊有位置,可以坐下一敘。”
李瑞正準備告辭呢,那個蕭兄又邀請他坐下。
李瑞看向冷水寒,如果不合適,他可以立刻告辭,畢竟他是中途加進來的,萬一打擾他們說話,那就不好了。
“呵呵,李瑞,你坐下吧。”冷水寒道,“我們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今天,你怎么會一個人來這邊啊”
“那多謝兩位兄臺了。”李瑞見狀,坐在下首的位置,“我陪小七,小九一起過來逛逛。”
冷水寒身體一怔,略有失態。
李瑞說完,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哎,都是他這個嘴!
“八郎和他的未婚妻也來了,小姑娘們一起挑選首飾,不知道要挑揀的到什么時候。”李瑞訕訕道,“所以我就過來看看,有沒有新書,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兩位兄臺。”
“八郎?”蕭騁訝然,“風大師的孫子?”
“是的。”李瑞道,杜八郎早已過繼到風家,叫風八郎也不為錯。
“那可是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子啊,待會定要見上一面。”蕭騁道,“李賢弟,不置可否?”
李瑞聽了,婉言拒絕道:“他們挑選首飾,還不知道挑到什么時候呢!”
“反正我也沒事,不如我們一邊喝茶,一邊等等。”蕭騁道,“上好茶。”
冷水寒心里無比渴望可以看一眼杜九,可是現在有機會了,他又不敢了。他怕見了杜九,自己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做出一些不合禮數的事情,讓杜九妹再一次成為眾人非議的對象。
不一會兒,店小二送來好茶,同時也帶過來一些新書。
一個時辰過去了,杜九妹,杜七妹,文淑梅一本一本的挑,沒有停下的意思。杜八郎忍不住問道:“你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首飾嗎?這條街那么多鋪子,你們還沒有逛呢!”
其實這也是阮灝君的想法,可是他不好意說,好在杜八郎說出了他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