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一愣,廣陵王府是不會善了了,現在叫徐家人過來,也省得之后,他多費口舌。
“杜伯父說的是。”梁王道,從今天開始,梁王府和徐家算是決裂了。
不過趁此機會決裂也好,梁王府再在不需要給徐家送錢了。徐家滲透過來實力,也情清理干凈,再也不用奉承徐家,想想就覺得神清氣爽。
阮十四飛奔去徐家請人,王爺說了,務必讓徐家的主事人過來幾個。
梁王派去的人到了徐嫣然的院子,徐嫣然正在午睡呢,聽到外面嘈雜聲音,把徐嫣然吵醒了。
徐嫣然見有人過來,闖進她的院子,怒目而視。王府什么時候,這么沒規矩了!
“你們這是作甚?”徐嫣然呵斥道,這里可是她的寢房,閑雜人等不可以隨意進來。
一個粗壯的婆子冷冰冰道:“王妃,王爺有請!”
徐嫣然皺眉,王爺正在招待廣陵王府的人,怎么會叫她過去啊,十分不解問道:“王爺叫我過去作甚?”
那個粗壯的婆子,面無表情道:“老奴不知!王妃還是過去一趟。”
情況不對啊,若是以往,這些婆子絕對不敢這樣對她啊!
想到王府里還有廣陵王府的人,徐嫣然擔心自己會吃虧,于是趕緊給身邊的心腹使了是個眼色,讓她們去徐家叫人,免得面對那么多外人吃虧。
下人們不敢怠慢,悄悄走了出去。
“那好,本王妃換件衣服就過去了。”徐嫣然道,轉身到里間換衣服。她可是王妃,不管去哪里,都要體面。
那個婆子快走兩步,想要去攔著徐嫣然,但被另一個婆子攔住了。王爺的命令,她們要聽,徐嫣然是王妃,她們是下人,不能無理。
徐嫣然慢悠悠的換好衣服,才和兩個婆子一起來到了前院。
正廳那里,大家靜悄悄,誰都沒有出聲。
徐嫣然到來,吸引了眾多敵視的眼神,楊氏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狠毒的女人。
徐嫣然脊背冰涼,正在想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讓這些人怒目而視。就在這時,徐嫣然的眼神落在一個蓬頭蓋面得婆子身上,面色驚變。
天哪.天哪,這······這徐嬤嬤不是去找大師了嗎?怎么會在這里啊難道······難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徐嬤嬤自徐嫣然進來,就不敢抬頭,驚恐,害怕,愧疚!
徐嫣然強自鎮定,微微笑道:“王爺,您叫奴婢何事?”
無論如何,徐嫣然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梁王很佩服徐嫣然,這個時候還可以這么鎮定,陰沉著臉道:“你不認識那個人嗎”
徐嫣然這才裝摸作樣看了徐婆子一眼,啞然道:“哎呀,嬤嬤,你不是去了親戚家里了怎么會在這里”
徐嬤嬤一聽這梁王府是想讓她背黑鍋了,可是現在不是她不想背,而是背不了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是梁王妃沒有保住她的家人,她不為徐嫣然和徐家人賣命,那也是在情理之中,沒有什么愧疚的。
徐婆子是這樣安慰自己的,才讓自己舒服一些。
“王妃,奴婢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還請王妃贖罪。”徐婆子哀聲道,“王妃,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徐嫣然一愣,但連忙反駁道:“嬤嬤莫要亂說,我可沒讓你去做什么事情,你可不能冤枉我,還是你被別人收買了,故意無賴我?”
反正徐嫣然就是不認賬,直接反駁回去。
“啪啪啪!”廣陵王拍了幾下,稱贊幾句,“一個伶牙俐齒!”
徐嫣然面色微變,辯駁道:“王爺,您這是何意?”
“和你說不著,等你父親來一起說吧。”廣陵王道,“以前霍老夫人去堵徐家的門,怒斥徐家怎么養出那樣厚顏無恥的女子!當初還以為言過其實,現在看來,那是名副其實!是我們看錯了。”
“你······”徐嫣然滿眼怒火,可對面是廣陵王,她不敢造次。
如果僅僅是廣陵王或許她還不怕,可現在夏公公這個陛下身邊的最得寵的內侍。若是在他面前失禮,那定會傳到宮里的晉武帝和皇太后那里去,進而連累徐家和宮里的徐嬪。
“呵呵!”廣陵王冷笑兩聲,倒想聽聽徐嫣然還會說什么!
徐嫣然環顧四周,沒有椅子,只能站在那里,靜靜等著父親過來。
沒有讓眾人等太長的時間,徐閣老帶著兩個兒子來到了梁王府。
徐閣老見正廳里有這么多人,也很是吃驚。不過想到杜九妹這段時間,身體有恙,徐家是知道的,廣陵王府的人出現在這里,也是正常。
“杜賢弟,很久不見,風采依舊啊!”徐閣老像是沒有發現氣氛詭異,笑呵呵道,風輕云淡,儀態大方。
沒看到面色難看的女兒,也沒看到蓬頭蓋面的徐家老仆。
廣陵王拱手道:“不如徐兄!閑言少敘,言歸正傳,徐嫣然指使女巫對我孫女使用巫術,人證物證俱全,你有何話說?”
一聽這話,徐閣老震驚不已,他想到前段時間徐家查賬,想到女兒每年給徐家巨額的銀子,以為是這件事情敗露了,早就想了說辭。
可萬萬沒想到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怪不得不光有廣陵王府的人在,連陛下也派人來了。做了天子重臣,晉武帝忌諱什么,徐閣老心知肚明。
如此巫術,晉武帝不會容忍氣存在。
巫術啊,那可是巫術!
一經發現,重則砍頭,輕則下獄。
女兒糊涂啊!糊涂啊!
之前已經千叮囑萬囑咐,不要輕舉妄動,可三女兒答應的好好的,背地里居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愚蠢至極!
愚蠢至極啊!
地上跪著徐婆子,徐閣老已經斷定這邊已經抓到了巫師和下人,只是女兒好好的站著,面上并沒有太多的慌亂,便猜測女兒還沒有認罪。
只要不認罪,那就有轉圜的余地。
徐閣老迅速在腦力里盤算,怎么說才能讓女兒把這些罪名全部推倒下人身上?這樣頂多落個御宅不嚴的名聲,而不是有無數謀害兒媳婦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