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偶天成

第二十九章 收獲

安靜的屋子里,清脆的巴掌聲格外的響亮。

早上才挨了姜綰一巴掌的齊墨遠,在同一個位置上,用差不多的姿勢又挨了姜綰一巴掌。

只是早上那一巴掌挨的冤,晚上這一巴掌挨的卻是一點也不委屈。

剛剛那一撞,齊墨遠只覺得撞在一團柔軟上,一點也不疼。

可姜綰被撞疼哭了。

眼淚在眸底打轉。

齊墨遠大概是被姜綰的眼淚給怔懵了。

伸手就去揉被他撞疼的地方。

然后就收獲了這么一記響亮巴掌。

姜綰剁他手的心都有了。

齊墨遠挨了一巴掌,后知后覺自己干了什么事,耳根都紅了,別說姜綰想剁他的手了,自己就有這份心了。

一整天。

真是活見鬼了。

臨睡覺還不能安生。

姜綰抱著被子,兩眼瞪他,“你到底要睡床還是睡地鋪?!”

齊墨遠沒說話。

姜綰將被子扔給他,直接上了床。

被子一裹,留給齊墨遠一個后腦勺,然后暗搓搓的揉胸。

本來胸就不大了,還被撞的這么狠,她怕會腫成一邊大一邊小。

齊墨遠坐在那里。

揉臉。

越想越氣不順,雖然剛剛做的是欠妥了些,可他揉一下也沒什么吧?

他們可是正兒八經拜過堂的!

氣悶之時,聽到姜綰呲疼聲,又覺得剛剛過分了些,他一個大男人和女人計較什么?

他起身去拿藥膏。

走到床邊,他把藥膏遞過去,“藥給你。”

“不用!”話從姜綰牙縫中擠出來。

齊墨遠眉頭擰著,“還是要我親自幫你上藥?”

姜綰想把他掐死算了。

她坐起來,看著齊墨遠的兩只眼睛就是兩團焰火。

“給藥管什么用?”

“有本事就給我休書!”姜綰磨牙道。

之前還是要和離書,現在直接要休書了。

齊墨遠把藥瓶扔床上道,“要真撞壞了,我就更不能休了你,讓你去坑別人。”

啊啊啊!

要瘋了!

姜綰抓起藥就朝齊墨遠扔過去。

齊墨遠手一伸就把藥瓶抓住了。

剛接住,枕頭就飛了過來。

齊墨遠的脾氣也被挑了起來,這女人真是被慣壞了。

他睡一晚地鋪沒關系,可他總不能打一輩子地鋪吧?

今晚他還非睡床不可了。

為了制止姜綰扔東西,齊墨遠將姜綰束縛住,雙手雙腳都被壓的動彈不得。

打鬧間,不可避免的蹭到某部位。

某部位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

齊墨遠愣神的功夫,姜綰頭一抬,在手腳都動不了的情況下,用牙齒咬住了齊墨遠之前撞她胸口的下顎,報仇雪恨。

齊墨遠,“……!!!”

這女人絕對是屬狗的!

姜綰咬住他,但沒用太大力氣。

那位置萬一咬破了皮,明天回門丟的不止齊墨遠的臉,她自己的臉也保不住。

畢竟那位置除了她,沒別人能咬到了。

她可不想昭告天下,她會咬人。

齊墨遠也晾準了她不敢下狠口,雙方用一種非常曖昧的姿勢宣戰。

齊墨遠敗下陣來了。

惹什么人也不能惹隨便上牙齒的。

齊墨遠退下床,姜綰抱著被子一臉兇狠。

齊墨遠生無可戀。

這就是父王給他選的世子妃,還能不能更坑他一點兒。

齊墨遠躺地鋪上,姜綰抱著被子一臉警惕,怕齊墨遠再上床。

直覺告訴她,齊墨遠根本就沒用力,她要不是咬了他,他沒那么容易退讓。

姜綰也有些乏了,抱著被子躺下。

然后——

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有睡枕頭的習慣。

可剛剛枕頭拿來扔齊墨遠了。

這廝沒給她扔回來。

沒有枕頭,她睡不著覺。

姜綰把被子移開,要下床來。

閉著眼睛的齊墨遠把眼睛睜開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拿枕頭,”姜綰磨牙。

齊墨遠隨手拿起枕頭。

就在姜綰以為扔給她的時候,結果齊墨遠手一抬,直接把枕頭扔窗外去了。

姜綰,“……!!!”

欺人太甚啊。

不給她拿就算了,他居然扔了。

齊墨遠想的就簡單多了,不給點教訓,下回指不定還拿枕頭扔他。

只是姜綰的枕頭扔了,他自己的枕頭就保不住了。

姜綰把他的枕頭搶到手了。

抱著枕頭,伸手道,“拿休書換枕頭。”

齊墨遠蓋過被子,留給姜綰一后腦勺。

要是能寫休書,他早就寫了。

姜綰嘴角狂抽,不該怒而起身,揮斥方遒把休書寫好扔她臉上嗎?

他居然就這么忍了?

這也太能忍了吧?

姜綰把枕頭放下,心滿意足的躺上去,看你能忍到幾時,就不信她拿不到休書和離書走人。

齊墨遠以為自己沒有枕頭能睡的著,結果真躺下,困意全無,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缺少枕頭之故。

失眠到半夜,姜綰呼吸勻稱,一看就睡著了。

齊墨遠坐起來,看著她的睡顏,不說話的時候看著挺安靜的,醒來活脫脫就是只螃蟹,揮著大鉗子準備隨時鉗人。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上床湊合枕頭睡的時候,枕頭從窗外飛了進來。

暗衛實在憋不住了,把枕頭扔了回來。

這都多晚了,明天世子爺還要陪世子妃回門呢。

世子妃是王爺用計要世子爺娶的,世子妃又救王爺有功,世子爺不陪世子妃回門,不說河間王府有多生氣了,王爺就先饒不了他了。

枕頭扔回來,齊墨遠不用選了,他覺得可以換個暗衛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來,姜綰神清氣爽。

她醒來時,齊墨遠還沒醒。

門被敲響,金兒的聲音傳來,“姑娘,我進來了。”

姜綰一慌,連忙道,“別進來!”

金兒都把門推開一條縫了,聞言,趕緊把門關上。

這都要起床的時候了,為什么還不讓進屋伺候啊,回門不能晚了。

姜綰趕緊從床上下來,推齊墨遠道,“快起來。”

搖了幾下,齊墨遠沒反應,姜綰捏他鼻子,“快起來。”

齊墨遠早醒了,只是不想起床,他睜開眼睛看了姜綰一眼。

姜綰松開手,結果齊墨遠翻了個身,后腦勺對著她。

姜綰,“……。”

這還不起呢?

姜綰拉他起來。

金兒是她的丫鬟,看見他打地鋪就算了,好糊弄。

可叫靖安王府的丫鬟看見了,傳到老夫人她們耳中,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齊墨遠給的家規她能不當回事,老夫人給的,她還能不當回事嗎?

只是齊墨遠不起床,姜綰根本拉不動他。

齊墨遠胳膊一用力,姜綰反倒被帶睡他枕邊了。

齊墨遠轉身看著她,眸光暗沉,“你要我睡了地鋪還幫你打掩護?”

姜綰有點氣弱,這樣好像是過分了點兒。

做人重要的是敢作敢當。

只是丫鬟已經等在門外了,靖安王府沒幾個她能惹的,想到這里,姜綰就郁悶,好好的河間王府大床,她想怎么滾怎么滾,結果坐著八抬大轎來靖安王府和人爭床……

“我以后不讓你睡地鋪行了吧,”姜綰氣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