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偶天成

第五百零七章 交代

不得不說這背黑鍋的人倒是找的很合適,畢竟鐵大夫才給豫國公世子解毒,豫國公世子在挽翠閣那么失常,可以歸罪在鐵大夫的藥上,是藥讓豫國公世子迷失了本性。

到時候大家非但不會覺得豫國公世子恬不知恥,反而同情他人前丟臉。

而鐵大夫身為大夫,縱然醫術高超,但該叮囑的沒有叮囑,就不是一個稱職的大夫,對于即將打著鐵大夫招牌開藥鋪的姜綰來說,絕對是沉重一擊。

想到這里,姜綰笑容更冷。

她把鐵大夫交出來了,之后呢?

是生吞了他還是活剝了他?!

就沒見過豫國公府這么不要臉的,燒掉豫國公府,順走十二萬六千兩銀子對豫國公府的懲罰真是太輕了。

姜綰不想搭理豫國公府,但豫國公府畢竟是靖安王府的親家,這樁親事可是二房算計來的,趙管事哪里攔的住人家,他一個管事的,還怕事后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與他算賬呢。

這不,姜綰才走到花園,豫國公府管事的就過來了,對姜綰的態度還算客氣,畢竟這里是靖安王府,姜綰是靖安王世子妃。

管事的行禮后道,“還有勞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鐵大夫落腳之地。”

姜綰斜了管事一眼,道,“豫國公世子的隱疾不是已經痊愈了嗎,這會兒找鐵大夫,豫國公府又有誰病入膏肓了?”

趙管事抬手捂臉。

世子妃這是公然咒豫國公和豫國公夫人啊。

鐵大夫給人治病價格昂貴,豫國公府處了豫國公和豫國公夫人,還有誰病了會找鐵大夫看病的?

找別人看一輩子病也頂不上找鐵大夫一回。

豫國公府管事的臉綠了兩分,道,“找鐵大夫就是為我家世子爺的病。”

姜綰笑了一聲,“你家世子爺得的什么病我知道,不是才在挽翠閣大展雄風嗎?”

管事發綠的臉這會兒漲紅了。

就沒見過世子妃這么孟浪的,他們家世子爺的病他都羞于啟齒啊,世子妃說出來就跟他們家世子爺得了一點小傷寒一般隨意,還是不是女人了,還要不要臉面了?

不止豫國公府管事,就是趙管事也眼睛睜圓,他覺得這話不該世子妃說,她可是大家閨秀啊。

豫國公府管事的再一次道,“還請靖安王世子妃告知鐵大夫人在何處。”

姜綰也有些不耐煩了,道,“這事與我說就成了。”

管事的皺眉。

姜綰不虞道,“給豫國公世子治病,這差事是我給鐵大夫攬下的,他一向不喜歡管這些瑣事,這會兒他正忙著開鋪子的事,余下之事,我全權處理。”

豫國公府管事的道,“鐵大夫給我家世子爺開的什么藥,我家世子爺才會人前做出那等失儀之事,這事必須要鐵大夫給個交代。”

果然——

和她猜測的一樣。

姜綰譏笑一聲,“豫國公世子去挽翠閣是鐵大夫拿刀架著他的脖子逼他去的嗎?”

豫國公管事的啞然。

姜綰再道,“豫國公世子今個兒是第一次進挽翠閣那樣的地方嗎?”

豫國公府管事的腦門上開始冒冷汗了。

姜綰字字鋒利如刀,直插豫國公世子的要害啊。

然而姜綰的問題不止這兩個,她道,“是哪位大夫說豫國公世子失儀是受鐵大夫開的藥的影響,讓他來靖安王府和鐵大夫對峙。”

“若真和鐵大夫有關,豫國公府放心,有老夫人和二老爺二太太在,沒人能偏袒鐵大夫分毫。”

“可要與鐵大夫無關,我要那大夫牢底坐穿!”

說到最后,姜綰聲音凌厲的就跟寒冬臘月屋檐下凝結的冰錐。

豫國公府管事的站在那里沒動,姜綰道,“還站在這里做什么,去請大夫啊。”

豫國公府管事的抬頭就看到姜綰冷冽的眸子,那一瞬間,寒意遍布周身。

哪有什么大夫?

他只是奉國公爺的命來要人。

靖安王世子妃都說要大夫把牢底坐穿了,這世上哪還有大夫會幫豫國公府做這個假證?

可他們家世子爺坐下那么丟人現眼的事,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這輩子都會遭人恥笑,也別想入朝為官了。

豫國公府管事的不走,姜綰不會陪著他傻站在這里,抬腳走人。

趙管事望著豫國公府管事的,“世子妃已經走了,管事的請回吧。”

豫國公府管事的能怎么辦,只能先回豫國公府了。

走到二門的時候,他倒是想去找二老爺二太太,但他一個管事的哪里說服的了他們,何況他們世子爺和齊三少爺才打了一架,這會兒人家正在氣頭上呢。

豫國公府管事的空手而回,把姜綰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告豫國公知道,豫國公氣的進氣多出氣少。

他知道鐵大夫沒那么好說話,可沒想到管事的連人都沒見到,靖安王世子妃那一關就沒能過去。

但他兒子丟的臉太大了,豫國公府撿不起來,豫國公狠道,“讓世子夫人回靖安王府,我不管她用什么辦法,就是跪著求,也要求到鐵大夫登門認錯!”

齊萱兒不在佛堂了,豫國公世子在挽翠閣的事她知道后,說什么也不肯跪了。

豫國公府管事婆子摁著她,被齊萱兒賞了兩巴掌,最后拔下頭上的金簪抵著自己的脖子。

去大理寺告狀的事,是她欠考慮,但她說的也是事實,可豫國公世子那么丟她的臉,她已經不想活了,她不和豫國公府鬧,豫國公府還想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這是欺負靖安王府沒人替她撐腰嗎?!

她倒要瞧瞧,她被逼尋死了,豫國公府如何和靖安王府交代!

那些負責看齊萱兒的人,哪個還敢來硬的啊。

齊萱兒受夠了她們欺負,見她們服軟了,她又正好在氣頭上,左右開弓,把兩個之前刻薄她的管佛堂的婆子的臉打成了豬頭,松動的牙都打落了兩顆。

打完了,才回屋。

豫國公府管事的來找她的時候,丫鬟剛給她膝蓋敷完藥,一聽讓她回靖安王府求姜綰,齊萱兒冷道,“罰我的時候不見心軟,現在讓我回去求人,還真覺得我好使喚,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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