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吐槽完,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
孫一丹會跟著一起出來,那是因為謹皇孫,而不是因為她蘇夏。
所以,蘇夏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孫大哥,我亂說的,我知道如果沒有你,甭說是虎狼草,就是七星月光草都甭想采到!”
所以你可千萬別生氣啊,更不要撒手不管。蘇夏在心里默默祈禱著。
所幸一路行來,孫一丹對蘇夏的性子已經很了解了。
說好聽點,這姑娘爽朗大方,不拘小節。
說難聽點,這姑娘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如果你把她的話太當回事了,那氣死就是你自己了。
孫一丹搖搖頭,算是接受了蘇夏道歉。
隨后拿著玉盒繼續道,“虎和狼雖然選擇一個地方釋放精血,那兩者的精血是不相融的。”
“而你取時,卻是要一勺下去,各占一半,這就要考驗你的眼力了。你得能分辨哪個顏色是虎的,哪個又是狼的?”
蘇夏直接傻眼了,抱怨道,“怎么這么麻煩?”
可抱怨歸抱怨,蘇夏還得耐著性子繼續請教孫一丹,“那孫大哥,這兩者有具體的顏色區分嗎?”
“沒有。”孫一丹搖遙頭,“根據筆記上記載,這兩者的精血都屬白色。”
“那要我怎么區分?”蘇夏攤手。
她不管虎和狼的精血到底是什么色的,她只想知道如何來區分?
“氣味。”
蘇夏點頭,這確實是種區分的法子。
可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到大甕那里,辨別清氣味后,再小心的舀取。
這樣一來,她與自投羅網又有什么區別?
“哎呀,難度有些大啊!”蘇夏揣著手,來回跺著步,思考著怎么取?
“要不我們兩人合作?”孫一丹提議道。
蘇夏搖頭,“孫大哥,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我一人的話,行動更方便。”
這話雖然有些打擊孫一丹,可確實也是事實。
孫一丹明白的點點頭,“那我明天還在這里等你?”
“嗯,就在這里,并準備隨時跑路。”蘇夏重重的點頭。
這一晚,蘇夏根本就沒有睡著,關鍵就在明天這一舉,可她還是沒想到怎么取那虎狼草。
而孫一丹也并沒有睡著,畢竟在別人家的地盤上,總得有些警惕之心。
更何況到了明天,他們是悠哉悠哉的上路,繼續下一種藥草的找尋,還是慌不擇路的逃命?
或者是直接把命留在這里?
這些都確定不了,他哪還有心思睡覺?
天色微亮,兩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互相又商量了會,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蘇夏無奈,怕耽誤了取虎狼草的時機,于是說道,“我見機行事吧!”
“……嗯!”孫一丹無法,只能應著,不過還是叮囑蘇夏,“有命才能重振旗鼓,再來這里。多想想山下等著你回去的兩個孩子,蘇夏,你一定要好好回來啊!”
蘇夏重重點頭,大踏步離去。
祭祀是有時辰的,不過蘇夏并不清楚,所以,她得一大清早就去那里蹲點。
蘇夏趴在老位置上,看著山下鱗次櫛比的宮殿,心里頭越發的焦躁起來。
她昨天問過孫一丹,是不是今天哪個時辰取都可以?
可孫一丹告訴她,既然虎狼草需在成形后才能取,那一定是有個時間點。
而據孫一丹分析,這個時間點,很可能就是祭祀時,賞賜開始的這個點。
那么,蘇夏必須要在圣女宣布,賞賜開始,她才能去取。
這就又給蘇夏增加了取虎狼草的難度!
“麻痹,等她取到虎狼草,送大家出了都城,她一定要毀了這里!”蘇夏在心里暗暗發誓。
蘇夏尤其想到那個詭異的圣女,總感覺留著那人對自己非常不利。
如果可以的話,蘇夏是很想把那個所謂的圣女也一并消滅。
不過看她對虎狼草的重視,如果毀了虎狼草,甚至是毀了那些虎和狼,那么也算是間接毀了那個圣女。
這樣一捉摸,蘇夏更堅定的心里的決定。
“嗚——”一聲長鳴,蘇夏知道祭祀開始了。
只見一大群人,從山下浩浩蕩蕩的上來。
而帶頭的明顯是那個圣女。
蘇夏把自己往茂盛的樹葉中縮了縮,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著,尋摸著什么東西可以利用下?
樹上有蟲!
蘇夏美眸一亮,她想到了!
悄悄抽出竹笛,靜靜吹起來。
先試著吹了一小段,山林里的動物們都有些騷動起來。
尤其是一些小動物,都有開始往這個方向跑了。
蘇夏見此,觀察了下圣女的反應。她覺得,這位圣女應該也有些操控動物的本領。
不然,那虎和狼怎么會如此乖的到指定的大甕里釋放精血?
所以,蘇夏不敢大意。
仔細觀察了后,蘇夏發現圣女沒有一點反應,就又加大了吹湊的力度。
一邊吹著調指揮著動物們過來,一邊不忘仍舊觀察圣女的反應。
很好!
等圣女帶領著眾人到了大甕這里,蘇夏指揮的動物離著大甕也不遠了。
其實應該說是很近,只是蘇夏怕圣女發現,一直壓著它們不讓動彈。
有些暴脾氣的,比如虎、狼,眼里都開始冒兇光了。正好,一會放開了壓制,那些動物就會沖下人群制造混亂。
當然,蘇夏不止這一手。
她還悄悄的把一些藤蔓給催發了,潛伏在大甕附近,只要動物們一暴躁,沖下人群,她就用藤蔓把四下亂躥的人都趕離大甕。
并用藤蔓阻止他們靠近,那么她就可以安心的取虎狼草了。
蘇夏在做著準備工作,并在腦子里演示了一遍又一遍。
而由圣女帶領的祭祀活動,也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們,一個個的全都像瘋了似的跟著圣女跳著、喊著,那場面,用群魔亂舞都難以形容出來。
蘇夏抽抽著嘴角看著,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思想。
“停!”圣女高舉著雙手,暗啞著嗓子,由于用力斯喊,那聲音比破銅鑼還不如。
“受賞的出列!”
只見隊伍中,走出些人來。有頭發全白的,也有年輕力壯的。
當然,打頭的幾個,剛就在最前頭,蘇夏猜測,這些應該是皇帝和他的皇子皇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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