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財俊

第五百零四章 另有所圖

從遠方跑來的人正是玉姨娘,原來先前林敬之給她吩咐,讓她跑出去不遠后,又折回去一趟,并換上女裝,和張大山的媳婦詢問了些事情。

林敬之見玉姨娘駕著神駿無比的黑馬跑到近前,俏臉氣的通紅,一雙美眸中,也是閃爍著殺人般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個惡棍,著實該死!”

玉姨娘惱怒之極,揚起馬鞭,對著麻臉男子狠狠抽下,這一記力道極重,一下就把麻臉男子身上的長袍打裂開來,皮肉上多了一條深深的血痕。

林敬之沒有阻止,只是手按馬背,翻身跳下,他先是來到兩個小童身邊,從他們后背的包裹里取出幾張白色的宣紙,然后在自己質地極佳的絲質長袍上緩緩磨擦。

他的手一邊動作著,一邊來到了麻臉男子身前,胡安與幾個正在施刑的廠衛見他走近了,怕誤傷他,就停下手來。

“你,你們憑什么打……”

麻臉男子此刻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痕,青色的長袍更是被抽打的稀爛,露出了里邊白色的中衣,眼見對方停了下來,便硬著頭皮想要開口質問,但話只說了一半,就張大嘴巴,一臉的灰敗。

而圍在四周的內廠廠衛們,與玉姨娘,則換上了一臉的驚奇。

只見林敬之用宣紙在衣袖上磨擦了一會,然后猛然一劃,他手中的那頁紙張就瞬間冒起了火苗。

麻臉男子耍的這個把戲,非常的簡單,就是在宣紙上沾染了些白磷而已。

白磷的燃點極低,只有四十度,而麻臉男子身上的長袍,又是高檔的絲質品,只要稍微多磨擦一會,就能達到白磷的燃燒點,于是宣紙便可以無火自燃了。

“說吧,你們菩提教的教主是何人,為何要創立菩提教?”

林敬之隨手將燃著的宣紙扔向麻臉男子,淡淡的問道。

麻臉男子怕被燒到,連忙躲閃,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哼!”林敬之沒再多問,轉身走開幾步,然后揚了揚手,胡安與幾名內廠廠衛收到命令,再次揚起馬鞭,狠狠的抽下。

“啊”麻臉男子被抽打的痛苦難當,在地上滾了幾圈,終是無法硬生生的挺住當好漢,大聲叫道:“快停下,別打了,我說,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林敬之卻不理會,走到玉姨娘身前,小聲低語了幾句。

聽林敬之說罷,玉姨娘一臉恍然,這才明白林敬之為何也能讓手中的宣紙無風自燃,不過她以前到是沒聽說過白磷這個詞匯,所以甚是好奇,從林敬之手中接過一頁紙張,好奇的來回細細打量。

林敬之不叫停,胡安等人的鞭子便如疾風驟雨般,把麻臉男子抽的滿身傷痕,最終麻臉男子被抽打的連滾動躲閃的力氣都沒有了,在地上慢慢的朝著林敬之爬行,“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錯了,您……您想要,知道什么,小,小的會都告訴您……”

林敬之掃了一眼,見麻臉男子被打了個半死,這才揮手示意胡安等人停下,再次來到了麻臉男子身前,冷聲道:“菩提教的教眾有很多,我隨手就能抓來一大把,你若是真想活命,不用我問,就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不然的話,你就死在這里吧。”

麻臉男子見識到了林敬之手段,知道林敬之心狠手辣,真能讓手下把他活活打死在這里,喘了口氣,連忙道:“說,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大人。只求大人能饒小的一條狗命。”

接下來,麻臉男子為保小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所有有關菩提教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麻臉男子雖然是教中護法,但也不曉得菩提教的教主是何方神勝,就更別說見上一面了。平日里和他們直接聯系的人,是菩提教的幾位使者,這些使者命令他們,多與鄉間豪紳與朝中官員結交,日后另有他用。

教內賞罰分明,那使者說,只要能拉攏到一個鄉紳成為信眾,就賞銀十兩!

而如果能拉攏到一個官員成為信眾,就賞銀五十兩;如果被拉攏官員的品階能達到五品,就再加賞銀一百兩!

林敬之聞言臉色微變,那菩提教的教主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要讓教眾拉攏富豪鄉紳與朝廷官員?

是為了攀權附貴,騙取更多的銀子,還是另有所圖?

思量了一會后,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又想不通哪里不對勁。

“就只有這些?”林敬之思考了一會,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看向了麻臉男子說道:“你們這些混蛋所干的壞事呢?是不是上面的人吩咐的?”

“不,不是”麻臉男子緩了一會,身上有了幾分力道,強忍著痛楚,身體蜷縮著跪在了林敬之的面前,“我,我們這些,教眾,大多是當地村子里的地痞無賴,因為沒什么本事,受不得苦,名聲也不好,所以娶不到媳婦。

于,于是就有人想到了利,利用做法的空檔,趁,趁機……啊”

話說到最后,玉姨娘突然出手,一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麻臉男子的后背處!

在這種近似華夏古代的社會,大部分百姓民智未開,最是容易受人蒙騙,尤其是那些個算命或者做法的神棍,只要露出來點稀奇古怪的本事,就能愚昧鄉鄰。

其實別說古代,就是他生活的現代,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也依然有很多人被神棍騙錢騙色。

“要婢妾說,直接將這惡棍打殺掉算了。”玉姨娘恨恨的說道。

麻臉男子連忙給林敬之磕頭求饒。

依著林敬之現在的身份,不經過官府,打殺這么一個人渣,是不觸犯大乾律法的,不過林敬之思考了一會后,卻是搖了搖頭,他覺得將此人留下,還有大用,“那些使者,一般多長時間召見你們一回?”

“回大人,這個不一定。我們這些教眾做法事,也沒有個固定的地點,他們平時并不會將我們全部聚齊再交代事情。而且他們的消息非常靈通,好像每時每刻,都知道我們身處何地,在做什么事情,所以他們可以隨時聯系到我們,有什么話,也是說完就走。”麻臉男子俯倒在地面上答道。

麻臉男子此刻已經被打怕了,林敬之料想他也不敢再欺瞞自己,伸手招來一個內廠廠衛,讓其給麻臉男子上了些金創藥,然后尋來一件換洗的衣衫,給麻臉男子穿上。

他剛剛翻身上馬,玉姨娘就駕馬來到近前,不滿的問道:“你為什么不直接打殺了他?這種混蛋活在世上,根本就是禍害!”

“要打殺他,自然容易。”林敬之撥轉馬匹,朝向了源泉城的方向,“可打殺了這一個,還有十個,一百個,甚至一千個菩提教的教眾們在禍害百姓!所以我留著他,再想辦法順藤摸瓜,抓到一名菩提教的使者,讓那個使者帶著官兵,直搗菩提教的老窩。只有這樣,才能把菩提教一網打盡!”

“林伯爺說的極是。”胡安聞言,開口應和。

玉姨娘雖然胸中氣悶,但也曉得林敬之說的在理,只好歇了殺掉麻臉男子的心思。

其實林敬之之所以留下麻臉男子,還有別的用途。

又從麻臉男子的嘴中,詢問清楚連源泉城附近,也有菩提教的教眾,林敬之便揚鞭催馬,直奔并洲洲府,源泉城的方向。

接下來的路途中,林敬之沒有再在某個地點多作停留,天亮趕路,天黑歇息,直到第五天的時候,終于能遠遠的望到源泉城。

這接連趕了五天,林敬之等人還沒什么,但受了重傷的麻臉男子與吃了二十皮鞭的張亮,卻是苦不堪言,那馬兒跑動間,上下顛簸,每每晚上睡一覺傷口愈合一些,第二天又在馬背上被撕裂開來,當真是痛苦難當。

麻臉男子雖然痛的死去活來,卻也沒敢有半句怨言,不然定是小命難保。

張亮則每每在受到痛楚時,都會怨恨的掃上一眼在前方帶路的林敬之,恨不得吃了林敬之的肉,扒了林敬之的皮。

對于張亮此人,林敬之是沒有半點好感的,若非他有很多屬下在并洲與東方三大洲,他早就把張亮使喚回去了。

張亮再怎么說也是內廠廠衛,身份特殊,他敢下令責打,到是真沒膽子取其性命,不然行事太過猖狂,難免會引來皇太后與皇上的不滿與猜忌。

PS:接連爆發兩個星期,有些累了,這兩天緩緩,一日兩更吧,待到了下個月,再恢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