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財俊

第三百七十七章 城門之戰

小院里的眾人誰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開口說,他有破陣的辦法,都是瞧向了那個臉形方正的男子。

“哦?你有什么辦法,說出來聽聽。”林敬之饒有興趣的問道。

男子被眾人盯著,沒有流露出半點不好意思,就像以前沒少被人這般望過,一臉平靜的說道:“回二爺,田機只是一個流洲知洲,他的府邸能有多大?我們不必跟他們硬拼,只需帶夠足量的燈油,撒在他們身上也好,撒在他們的腳底也行,再用火矢點燃,就能輕易破敵。”

林敬之眼睛一亮的同時,也是注意到了男子說出的幾個字眼,只不過是個流洲知洲!一個知洲大人,難道官職還小么?

男子顯然也竟識到了自己的語病,低下頭,不與林敬之對視。

除了林敬之,玉姨娘,還有一個人緊盯著男子的臉龐看個不停,正是胡嬌奴!看了好半晌,胡嬌奴才收回了目光,一雙美眸中,意味難明。

“二爺,這個辦法好!”這個男子是成寬所救,并由他引薦進林家暗衛的,所以此時見男子想了個好辦法,連忙附和。

的確,在府中激戰,面積狹小,只要能收集到足夠多的燈油,以及易燃之物,就是把田府給燒成灰燼,也是輕而易舉。

不過這個辦法并不能在兩軍對陣中使用,因為在荒效野地,有足夠大的面積躲閃,活動,誰也不會傻站著讓敵人往自己的身上潑油水,如果真有誰隨身帶那么多的燈油,也是人家火矢射過來,燒他自己。

一般只有在攻城戰中,守城一方,才會使用潑油,點火的方法阻止敵人進攻。

“成寬,你現在就帶著他們分成幾路,去收購燈油,要盡量的多買!”吩咐完畢后,林敬之才后知后覺的打了個哆嗦,先前只考慮這個辦法行不行的通,卻沒想到這一把火燒下去,會是怎樣的一個地獄慘境。

不過不忍歸不忍,他必須得這么做,不然敵人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成寬帶著人走后不久,楊威就領著江景趕了回來,見到江景,林敬之也不等他開口說話,就急聲道:“快,帶我去見肖公公,我有大事與他商量。”

猛然聽林敬之提起肖公公,江景有些愕然,他想不通林敬之是自么知道肖公公也來到了堅城。

“什么都別問,我們現在就走,肖公公是不是已經拿定主意今天就對田機下手了?”林敬之一邊說,一邊推著江景的肩膀,走出了院門。

來到大街上,江景不好再多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隨后想著林敬之已經知道肖公公跟來了,帶他去見上一面也無妨,就走在前邊帶路。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江景停在了城南處一所不大的小院門口,先是左右望了望,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輕輕叩了叩門環,輕三下,重五下,想來這是他們提前商量好的對頭暗號。

“來了。”里邊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隨后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打了開來。

“江大人,這些人是?”那個中年男子顯然沒想到江景會帶著幾個陌生人來到此處,皺著眉頭詢問。

“這位是林舉人!”用手一指林敬之,江景再不多言,大踏步走了進去,來到屋門口時停下,朗聲道:“肖公公,林舉人有事求見。”

“哦?快快有請。”屋內的人先是驚咦了一聲,才尖著嗓門說道。

江景聞言閃向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敬之對著江景點了點頭,然后掀起門簾,當先走了進去。

“林舉人,多日未見,你還是這般的俊逸瀟灑。”見到林敬之,肖公公沒有露出半點不好意思,笑著站起身,拱了拱手。

林敬之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肖建不告訴他實情,也是聽命于皇上與皇太后的,“肖公公,林某此次尋來,就是想問一下,你可是打算今天就對田機下手?”

眸子微微一轉,肖公公暗猜林敬之應該已經發現了什么,就沒有虛偽的試探,爽快的應道:“不錯,今天朱煦已經趕來了堅成,若是咱家再不動手,這南方的幾個洲郡,就得反了天了。”

“肖公公果然快人快語,實不相瞞,林某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助肖公公一臂之力!”林敬之將先前與胡嬌奴商議的方案,一一說了出來。

肖建正發愁拿不下田機,聞言大喜!站起身,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猛然轉身對著林敬之彎腰施了一禮,“林公子真是咱家的及時雨,有你幫忙,何愁大事不成!你放心,待日后回到京師,咱家定然會在皇太后面前幫你說幾句好話。”

皇太后?

林敬之眼睛一亮,終于知道此次行動,誰是真正的背后主使了。

日頭西落,時辰已是不早,就快到關城門的時候,堅城的北門外,吱呀吱呀的走來十幾輛裝有棺材的馬車,每輛馬車旁邊,都有五六個壯漢隨行。

“頭,小的怎么瞧著有些不對勁?”一個手執長槍的軍士,走到隊長旁邊,指著馬車隊伍開口說道。

城門隊長冷冷的瞥了那個軍士一眼,喝道:“不就是一個馬車隊伍么,有什么不對勁的,快點喲喝幾聲讓他們走快點,等他們進了城,我們就可以關上城門回家休息了!”

“是。”那名軍士沒想到隊長會突然發火,諾諾的應了一聲,趕緊跑到城門口,放聲叫喊,“喂,趕馬車的,你們快點,已經到關城門的時辰了。”

“知道了。”趕馬車的馬夫應了一聲,揚起馬鞭,抽在馬背上,速度果然快了不少。

“小三,你催什么催,該不會是想要早點回家睡你那騷娘們了吧。”立在城頭上的一個軍士走到城邊,俯下身子大聲笑道。

“哈哈,這個可能性很大,聽人說小三的媳婦是小李莊遠近聞名的一支花,自娶了那個娘們,小三都不和咱兄弟們一起逛窯子了。”又有人嚷嚷。

叫小三的軍士臉皮泛起了一絲紅色,怒道:“放屁,老子才沒有那么急色,還有,誰說我不逛窯子了,走,今天軍爺我就請你們幾個吃酒。”

“好,說話算數……

在這幾位軍士說葷話打鬧間,那個馬車隊伍行到了近前,幾個軍士手握長槍,走過去要開棺檢驗,馬夫不肯,雙方推搡了起來,直到把在下方把守城門的二十余名軍士全部引過去以后,守在馬車旁邊的那幾十個壯漢才突然拔出藏在背后的鋼刀,沖了上去。

“啊”

“你們是什么人”

守城軍士猝不及防下,一下就被砍死了一小半,其余的想要抵抗,但奈何手握長兵器,卻已經被人家近身,笨一些的立馬化作刀下亡魂,聰明的則撒手扔了武器,轉身就跑,不過沒跑幾步,就被背后飛來的鋼刀,射穿了胸膛。

“不好,有賊人硬闖城門!”那個守城隊長一聲厲喝,順著城門處的梯階,飛快的爬上了城墻,城墻上還立著三十余名弓箭兵,也是放聲大喊,然后彎弓搭箭,朝下射去。

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那些壯漢已經打開棺蓋,取出了里邊的盾牌,頂在頭上,無一人受傷,然后在兩名頭領的帶領下,分成兩路,攻向了城頭。

城門一旦受襲,就要點燃篝火示警,不過那三個軍士跑到柴禾旁邊,還未來的及點燃,就被剛剛沖上來的那個守城隊長一刀一個,砍下了腦袋。

誰能想到頂頭上司會突然出手?這三人瞪圓了眼睛,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