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毒妃惹不起

第53章 他又走了

楚玄信并未在意她突變的態度,而是認真地點點頭:“我都知道。”

而后又看向她手里的銀針,夸張地說道:“就算我知道,也沒必要現在就殺我滅口吧?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我可是跟你站在一邊的。”

柔嘉被噎了一下,默默地收起銀針。簡直無語,頭一次覺得這個謙謙君子有點像個神經病。

楚玄信笑吟吟地起身倒了兩杯茶水,遞給柔嘉:“喝口茶,聽我慢慢給你講。”

“哦,你說重點。”柔嘉接過茶水,麻利地喝了一口,六安瓜片,無毒無害,滋味鮮醇,香氣清高宜人。

楚玄信主動夸贊道:“丞相府上的茶水倒是不錯。”

“你喜歡啊?”柔嘉情緒淡淡的,張口就給開始他畫大餅:“那回頭我出嫁時候,給你帶點過去。”

楚玄信愣了愣,再開口時,語氣明顯好了許多,說起那些宮闈秘史來,如同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一般,陰陽頓挫,擲地有聲。

柔嘉漸漸了解了一些七王府背后牽扯到的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說起七王府,就不得不提起二十年前的大順與南詔的那場戰事。

當時,南詔是大順的附屬國,巫蠱盛行,當時在位的還是昌帝,數次下令禁止使用此法,奈何屢禁不止,甚至有朝廷大員深受其害,為此付出性命。

昌帝于是下令,章將軍和沈將軍一同征戰南詔,徹底消滅巫蠱之術。

章氏與沈氏皆是百年將府,滿門忠勇,盡心盡力輔佐皇室,東征西戰,立下赫赫戰功,雖然最終平定南詔,可章老將軍和沈氏的長子不幸身中蠱毒,最終也卻沒能保住性命。

而當今太后,便是章家的小女兒,時年,十六歲。

昌帝將她接入宮中,繼立為皇后,異常寵愛。

而南詔為表臣服之意,也送了公主前來和親,昌帝便將其賜給當時還是太子的天德帝為側妃。

章太后安安穩穩地在后位上坐了十五年,先后生下七王爺楚玄信與朝樂長公主楚仙蕙,直至五年前昌帝突然病死。

而今的天德皇帝在東宮膽戰心驚住了二十一年后,終于熬死了昌帝,順理成章地成為榮登大寶,成為新一任的天子。

天德皇帝繼位后,立了原先的太子妃沈氏為皇后,立了南詔公主為高淑妃。

因著國仇家恨,沈皇后與高淑妃向來不和,是擺在明面上的。

偏偏天德皇帝,因著先帝的緣故,愈發忌憚章太后,忌憚七王爺,甚至連帶著疏遠冷落沈皇后。

而對高淑妃則一向寬和偏愛,而今的后宮暗流涌動,皆是來源于此。

楚玄信淺嘗輒止地講了些恩怨的來源,柔嘉很快理清了思路,感慨道:“真和史書上說的一樣啊,為了皇權,哪有什么骨肉親情。”

“你還愛看史書?”楚玄信料想過柔嘉的反應,震驚的,訝異的,甚至是害怕的,卻沒想到她是這么淡定的。

柔嘉覺得十分不滿:“怎么我看起來很像個文盲嗎?”

楚玄信半天沒吱聲,這丫頭,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就是這腦回路實在是有點清奇,可是……“你一點都不怕嗎?”

柔嘉不在意地說道:“我怕有什么用?面對就是了唄!唉,這該死的七王爺,如今看來很難獨善其身了,不過你說的這些也很有用,至少知道我該跟誰一個陣營。”

月色下,柔嘉那張精致嬌美的小臉寫滿了不屑一顧,細看過去,卻又能讀出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意思。

楚玄信勾起嘴角笑了笑,月色灑進他的桃花眼中,漾起盈盈情意:“那看來,七王爺真是有福了,能娶上你這么個媳婦兒。”

柔嘉看著這樣的楚玄信,心跳地怦怦的,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撫上了他的面頰,

嫩蔥一樣的手指輕輕劃過眉梢,掃過鼻梁,點過薄薄兩片嘴唇,而后像個流氓一樣,拇指用力輕輕抬起他的下巴,感慨道:

“嘖,但我看上了你呀,你可比七王爺有福氣。”

楚玄信聽著柔嘉這樣大膽的表白,表情僵住了,一張帥臉,黑了又白,白了又紅。

他別過頭去,躲開柔嘉的手指,不自在地說道:“這樣不好,于禮不合。”

柔嘉輕哼一聲,一張小嘴叭叭地說:

“喲,現在說不好了,你當初親我的時候怎么不說不好呢?親得我都喘不上氣來你知道嗎!你還半夜三更進我房間,傳出去我名聲都要被你毀完了!你現在才說不好?”

楚玄信無話可說,盯著那張嫣紅水潤一張一合的小嘴,輕輕咽了咽口水。

柔嘉還不滿意,猶自說道:“為了你,七王府那樣的地方我都愿意去,你竟然還……唔。”

還未說出的話突然被一張溫熱的唇堵住了,她瞪大眼睛,盯著眼前楚玄信的臉,驚訝得甚至都忘記了掙扎。

楚玄信居高臨下地俯身親吻著她的嘴唇,伸手攔過她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感受著女孩子身上的那抹柔弱和沁人心脾的幽香。

半晌,他貼著她的耳邊,誘惑地說道:“我應該以身相許。”

楚玄信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耳鬢廝磨著又挪回到她的唇畔,如同初生的小羊羔一般輕輕舔舐著。

柔嘉被親得七葷八素,大腦一片空白,好半晌終于反應過來,趕緊推開楚玄信。

她覺得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只是嘴炮型選手,哪想到楚玄信一上來就跟她玩真的,她胡亂的擦著嘴唇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走吧,我要睡覺了。”說著她徑直跳上床去,扯過被子,把腦袋深深地埋了進去,就像一只鵪鶉一樣。

楚玄信走過去,好笑地扯扯她的被子,說道:“睡覺就好好睡覺。”

柔嘉像一只蝦子一般,緊緊地拉著被子,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快走,你這個登徒子!”

“就算我是登徒子,你不要把腦袋蒙在被子里睡覺。”楚玄信終于把她的腦袋從被子里撈了出來,自然而然地說道。

柔嘉簡直無語:“你有病啊,你有沒有一點眼力見,我說我要睡覺了,你就該說那你馬上走!”

楚玄信臉上笑意盈盈的:“怕你喝了酒心里煩悶,才陪你說這一會兒話,看來你是好多了。快睡吧,這下我真走了。”

柔嘉一下子安靜下來,迅速地別過頭去,臉朝著里面,鼻頭有些泛酸,很久沒有人這樣細致地關心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