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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牌了。
牌新的,色子新的,桌子新的,椅子新的。
李少和高曉軍云少覺得如果劉鎰華是作弊的話,這么一通換過來,他作弊技術再高也應該不可能用貓膩了,其實玩到現在,他們心里也帶著一絲懷疑,難道這個年輕人真是靠的運氣?畢竟折騰了這么半天的情況下,還是眾目睽睽地看著的,理論上講是沒有作弊條件的啊!
李少他們也亂了。
那邊,李媛緣和婉兒又何嘗不是?
李媛緣低聲問道:“你們剛才看清楚了嗎?”
李媛緣苦笑不跌:“沒有,一次都沒看見。”
婉兒也錘了錘腦門:“我現在真想相信這是運氣,不然要真是劉少換的牌,怎么我們都注意不到?這也太可怕了!”
李媛緣翻翻白眼:“不可能是運氣!”
李媛緣微笑道:“我也覺得不可能是運氣,但……我更覺得出千的說法也不太對,一般手快的千手換牌,最多也就是一張牌吧,比如劉少之前換的那張,再厲害再厲害的,兩張牌也到頭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換這么多牌?大四喜的天胡,這個怎么湊?還一點痕跡都不露出來?理論上是不可能的,這小子啊,藏的這一手也太深了,這把再看看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媛緣和婉兒揉了揉眼睛,繼續盯過去。
這一次,她們干脆連眼睛都不眨了。指指看著。
好多人也和他們一樣。都想找出劉鎰華的貓膩,張老這時就已經拄著拐杖站了起來,望著對面劉鎰華的兩只手。
場面一時間噤若寒蟬。
除了劉鎰華李少他們的抓牌聲,再也沒有了動靜。
可剛等劉鎰華把牌放下,還沒來得及攤平,那邊的高曉軍說話了。“你剛才說我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是吧?”
劉鎰華笑道:“是,可以。”
高曉軍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所以道:“你抓了牌以后可不可以直接看牌或者把牌立起來,不要那么摸來摸去了?主要我看著有點著急,人歲數大了。心臟不太好。嗯。當然你不同意也沒事。”
抓玩牌就直接看?
這叫他媽什么要求?
你還真信他是發功摸出來的天胡啊?你多大了你?這么迷信?
周圍眾人看向高曉軍的目光中都帶著些鄙視。
高曉軍也被看得老臉一紅,但沒辦法,他實在被劉鎰華的天胡給弄怕了,輸的可是他們幾個的錢啊!
云少也道:“我同意高曉軍說的。”
劉鎰華之前的動作卻是有點不合常理。扣著牌一個勁的摸。難道就是那個時候換的牌?
李媛緣被他們氣笑了:“我說你們還沒完沒了了啊?”
劉鎰華笑笑。回頭對李媛緣道:“沒事。他們不甘心,咱們就讓他們輸一個心服口服,也別說我欺負他們。”
李少盯住了他。也在找貓膩。
可劉鎰華卻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沒有做,直接將抓來的牌一張一張地立了起來。碼在自己面前,也不對著牌“發功”了。
這么一立,別人是看不見的。
豪華貴賓室里也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能看到的只有李媛緣和雙胞胎姐妹三個人。
后頭的婉兒李媛緣一看牌,心中就是咯噔了一聲,這牌……不是差。而是太他媽差了!
一個白板,一個紅中。
三個條子,幾張筒子,萬字也有倆,還都不挨著。
土話講這就是“十三不靠”啊,誰都不挨著誰,別說胡牌了,連上聽的希望都是一點也看不到的!
就這么一副亂糟糟的爛牌!
婉兒無奈看了眼妹妹:“這回不行了。”
李媛緣道:“都三把天胡了,也差不多了。”
婉兒道:“也可能他們這個莫名其妙的要求對劉少真的有影響,影響他出千了也不一定。”
李媛緣一怔:“呃,會嗎?”
婉兒搖頭:“不清楚,反正這把劉少肯定要下莊了。”
李媛緣說:“是啊,這牌太爛了,我都沒見過這么爛的牌,胡是不可能了,保不住莊下了,他們估計也不會玩了吧,可惜啊,沒把他們幾個最后這幾百萬贏過來,唉,再一把天胡多好,那李少他們就全都干干凈凈了,輸了一人兩千萬,就算是李大美女那種大老板也得肉疼死啊。”
“天胡哪那么容易。”
“嗯,看下一局他們還敢不敢再來一圈吧。”
李媛緣一直沒說話,總覺得不對勁,也盯住劉鎰華沒放。
李媛緣和婉兒雖然沒心情看劉鎰華身前的這堆爛牌了,卻也還是瞥了幾眼,不過讓他們奇怪的是,劉鎰華并沒有按照以前的打牌習慣一樣把萬子條子什么的碼好理順,反而動都沒動。
只見劉鎰華對著高曉軍他們笑笑:“你們說的是這樣?直接看牌?我這么著對了吧?可以嗎?”
高曉軍點頭:“可以了。”
李少和云少瞧劉鎰華這么快就照做了,疑心也解除了。
“可以就行了。”可下一刻,劉鎰華就在他們又一次驚恐的注視下把牌全部扣了下去,捏著兩頭微微一定,隨即將牌立起來直接推了:“天胡!清一色豪華七對!”
什么?
又是天胡??
我日個你姥姥!!
逛蕩一聲,高曉軍椅子都倒了,騰地一下臉色慘白地看了過去!
李少云少和周圍的不少人也全一個個有點人仰馬翻!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又見天胡?還他媽是清一色豪華七對這種難度比大四喜還要困難幾十倍都不止的大滿番??
你媽你還是人嗎?
你媽你打了雞血了啊!?
可是現場最震驚的不是他們,而是李媛緣和婉兒李媛緣三個人。只有他們才真正看到了劉鎰華的牌!
清一色?
還豪華七對子?
你清一色個屁啊你!
李媛緣和婉兒當時就從椅子上猛然坐起來了。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劉鎰華的牌明明是一堆“十三不靠”的爛牌,想找出一副再比他那些牌還要爛的都不容易,就這么一副閉著眼睛也知道胡不了的牌,劉鎰華居然推了出去,居然說了天胡。還什么清一色豪華七對?我靠!你他媽全是單牌!七對你奶奶啊!你能找出一個對子來我都服你!還有……你他媽有條子有筒子有萬子還有風頭子!你清一色個二大爺啊你?條筒萬風你都齊了!你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清一色??
見過膽子大的,可沒見過這么大的啊!
見過敢吹牛逼的,可沒見過這么敢吹牛逼的啊!
這是詐胡啊!
而且詐大發了!!
雙胞胎覺得劉鎰華這一句“清一色豪華七對子”簡直把牛吹上宇宙了!這你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這眼看都要把他們贏光了。你就算胡不了也下一把再說啊,你詐胡干什么?這不是給人家送錢嗎你??
李媛緣也看到了。
可是幾秒鐘后,李媛緣卻坐下了。什么也沒說。
李媛緣急忙道:“李大美女。詐胡包多少?也是五百萬封頂?算一個滿番的錢?不會這么多吧?”
婉兒一皺眉:“應該沒那么多。”
李媛緣點了支煙抽。沒言聲。
婉兒看向她:“李大美女?”
李媛緣道:“您倒是說話啊?”
李媛緣吐了口眼圈,苦笑道:“大姐還說什么啊?你們自己去看看劉少的牌。”
看牌?
這還用看牌嗎?
她們早瞧得再清楚不過了啊!雖然劉鎰華后來把牌扣下去了幾秒鐘,但就算你手再快,就算你一只手拿一張牌去換。那也只能換兩張牌吧?可您那十四張爛牌別說換兩張了!就是讓您多一只手……別。您再多兩只手去換四張牌!那破牌也換不出一個清一色豪華七對子啊!
十三不靠之所以叫十三不靠。那是上什么牌也救不了的!
劉鎰華就是長了八只手換八張牌!李媛緣也不相信劉鎰華能換出一個清一色豪七來!差姥姥家去了!
但是當看到劉鎰華推開在桌上的牌面時。李媛緣和婉兒當時就懵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萬,一萬。
二萬。二萬。
四萬。四萬。
五萬,五萬。
八萬,八萬。
剩下還有……四張一模一樣的九萬!
我了個靠!真他媽是清一色豪華七對!!
一水的萬子密密麻麻地碼在那里!看得李媛緣和婉兒都有些要背過氣去了!
怎么回事?
明明是十三不靠啊!
麻了個痹!您這是長了十四只手嗎?十四只手把十四張牌一瞬間全都給換了?不然一堆爛的不能再爛的牌怎么他媽變成清一色了啊!
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可是差了十多張牌!!
一個人幾張牌?也就是十三張十四張!
你眨眨眼的工夫把所有牌都給換了??
您這不但是千手觀音!您還練過佛山無影手吧??
這牌太嚇人了!比之前的天胡大四喜還要嚇人的多!周圍看熱鬧的好多人看向劉鎰華的眼神已經有點驚恐的色彩了!
四把天胡!
還是一把比一把大的天胡!
咕嚕。
咕嚕。
咽吐沫的聲音此起彼伏。
大家看著劉鎰華,像看神仙一樣。
現場有些安靜,好像所有人都不會說話了一般。
劉鎰華微微一笑,并沒有因為胡了清一色豪華七對而有什么表情上的變化,還是原來那個樣子,淡淡看向荷官:“確認一下牌吧?”
荷官喉結咕嚕了一聲:“確認好了。”
劉鎰華嗯了一嗓子:“沒問題就結算籌碼吧?你這個小同志也是,怎么老讓我叫你啊?你自覺一次行不?”這個女荷官頂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在單位里,以劉鎰華這個級別的領導的話,叫這個年齡的女性一聲小同志也是很正常的,劉鎰華職務在那擺著呢,也叫習慣了。
“啊,哦。”荷官答應。
幾個工作人員一看,也開始統計籌碼了。
李少和高曉軍云少眼看著自己的籌碼箱被掏了一個干干凈凈,連一顆籌碼都沒有了,五百萬,他們的籌碼不夠付了!
李少蒼白著臉色一動不動。
云少嘆了口氣。跟后面的一個認識的老板說了一聲。很不好意思地從他那里借來了幾十萬籌碼,把帳給付了,高曉軍一看,也跟后面一個一直看牌局的朋友借了一百萬籌碼。李少也不可能不給錢。就算他是賭場的負責人。這種賭局也是他個人名義的。只不過他手頭還有一些現金,就讓手下人去把剩下的幾十萬全兌換了籌碼。這才勉勉強強地把這把牌的錢補上。
三個人都沒錢了!
愣是讓劉鎰華贏了一個禿溜!
眾人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沒什么人說話。
劉鎰華笑瞇瞇地看著李少:“服了嗎?”
李少板著臉不吭聲。心理情緒可想而知。
劉鎰華又笑著看了看高曉軍和云少:“服了嗎?不服再來?”
高曉軍話一憋,最后換成了一聲長嘆:“服了。今天我認栽!”
云少看著劉鎰華,沉默著一言不發,她也服氣了!心服口服!
他們倆知道。今天他們是撞在人家的槍口上了,不會打麻將?怎么可能!你見過哪個不會打麻將的人能連續四把天胡的?還是天胡了這么慘絕人寰的大滿番牌?會打牌的也不可能啊!高曉軍和云少直到此時才真正看明白,他們跟劉鎰華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劉鎰華之前都是在裝孫子!結果最后把他們全都給吭了!不服氣?四把天胡在那里擺著!誰也看不出劉鎰華是怎么作弊的!這還有什么可不服氣的?他們都服了!知道今天是碰見了高手!
離開座位。三人都下去了。
沒錢了,直接被踢出了牌局。
劉鎰華看著倒進自己籌碼箱的一盤盤籌碼,讓荷官幫忙算了一下,大概是九千八百萬左右。
還不到一億?
那就繼續吧!
離兩個億還差遠了!
劉鎰華便看向他們道:“還有誰來的?這牌局別空著啊?有沒有替上來的人?再打一圈啊。”
沒人說話。
劉鎰華郁悶道:“再來三個啊?”
還是沒人理他。
劉鎰華無奈拍拍腦門,人家打牌都喊三缺一三缺一的,自己這可好,一缺三,怎么沒人了?劉鎰華看著大家道:“真沒人了?賭場的人也行啊,誰來都一樣,這都等著呢。快點行不行?”
高曉軍云少坐下去相互嘆著氣。
李少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了。
見劉鎰華問,荷官出于職務,也幫著他問了一聲:“請問還有人要補上的嗎?”
大家一聽,都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那個女荷官。荷官臉一熱,咳嗽一聲,也就沒再問什么了。
還有人上?上你大爺啊上!我靠他每一把都天胡!跟這種流氓玩牌這誰受得了啊這?有多少錢也他媽不夠用啊!你還多余問一句?這種時候再看不出來劉鎰華是個高手那他們也就白活了!這種情況還能有人上去嗎?傻逼才去呢!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而且就算他們是大風刮來的錢!那面對一個把把天胡的人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傷的起!龍卷風刮來的錢還差不多!!
劉鎰華也沒轍了,只好道:“麻將不行換其他的行吧?紙牌吧?那什么showhand?21點?什么都行,有沒有人?”
大家依舊不吭聲。
“紙牌都沒人?”劉鎰華汗了一下,道:“不玩麻將了啊。反正什么牌局都行,我說咱們湊幾個人行不行?幾十個人呢,連個牌局都湊不齊?別這樣好不好?”
一個人叫陣!
幾十人愣是沒一個敢上的!
連那些牌技極好的賭場工作人員都沒有敢吭聲的!
這種場面要是告訴別人估計都不相信,肯定以為在吹牛逼呢。可現在卻真真正正地發生在他們眼前了!
只是一個人,一圈麻將都沒打完,居然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這是什么概念?
這是何等的英姿??
劉鎰華又叫陣了幾聲,見還是沒人搭理,只好道:“那我先去抽根煙,大家找找人,一會再玩。”
起身,劉鎰華走向李媛緣她們了。
剛一過去,李媛緣就笑瞇瞇道:“行啊你小子,給我們藏了一手是不是?”
劉鎰華訕笑道:“我可沒有啊。今天是趕上了。運氣好,運氣好。”
婉兒瞅瞅他:“你的牌我們都看見了,這哪是什么運氣啊。”
“看錯了,肯定看錯了。呵呵。”劉鎰華當然不會承認。也不能說。
李媛緣無語道:“好吧。就算我們看錯了,可你見過誰一連四把都天胡的?運氣?運氣個……”想罵人,但活生生地又咽回去了。
劉鎰華笑道:“真是運氣。”
李媛緣道:“之前輪盤的事情怎么算?算上麻將!這跟中頭等獎彩票的運氣差不多了!怎么可能!”
結果劉鎰華說了一句讓她們都無聲以對的話:“……我又不是沒中過彩票。”
中彩票。這已經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形容詞了,形容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的一種形容詞,她們說的時候也沒過腦子,但聽了劉鎰華的話,李媛緣和婉兒倆人才兩眼一黑地想起來,是啊,劉鎰華又不是沒中過彩票!而且還是一百注頭等獎!
這人簡直……
早晨。
六點不到。
海面上的天已經漸漸有點亮了。
賭船上,豪華貴賓室里的劉鎰華就這么和李媛緣跟雙胞胎姐妹閑聊著,一邊等待下一輪的賭局。
氣氛很緊。
同樣也很怪異。
幾十人就這么看著劉鎰華,無人敢去應戰。
“誒,你們誰知道劉少哪里來的啊?”
“聽口音是內地的?內地還有麻將這么厲害的人?”
“這已經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了,賭神也沒有這個技術啊!”
“是啊,看看,一個敢吭聲的都沒有了,四把天胡啊,太他媽嚇人了!”
“你說他是怎么弄的啊?到底是運氣還是貓膩?說運氣的話怎么也讓人相信不了啊。”
“除了他自己,估計誰也不清楚,反正這人肯定是個高手,之前的輪盤可能也……”
“你說輪盤也是他用了其他方法才連中了三次單號?我去,那這也太可怕了啊!”
“不過他不是說可以不玩麻將了嗎?要是玩紙牌的話,賭場那些人也都不是善茬呀,一個比一個技術好。”
“那可不一定,因為誰也不知道劉少到底什么路子。”
“沒錯,就這幾把天胡的氣勢,足夠把人給震住了,誰敢保證紙牌也能贏他?”
“麻將跟紙牌可差得遠了,根本不是一個玩法,應該上去試試啊。”
“可能咱們都想多了。人家沒準真是今天運氣特別好,這才順風順水吧,畢竟看他之前打麻將的樣子,好像就是個外行人,他要真是高手的話會那么裝蒜嗎?這……這也太沒高手氣度了吧?”
“說的也是,沒準真是多想了。”
“其實試試他紙牌技術就知道了,他要還跟打麻將時天胡清一色豪華七對時那么夸張。那就……”
“你試去啊?”
“呃,我就算了。”
休息區。
張老一直坐在那里看著劉鎰華,眼神微動。似乎在想事情,一直沒說話,直到幾分鐘之后才叫了一聲李少。
“小李。”
“張老我在。”
“你過來一下。”
“您有事?”李少情緒低落地上來了。
張老看看他。“你對那個小伙子了解多少?”
李少一沉吟,搖頭道:“其實我也不了解。就知道可能是李媛緣的壁,不過李媛緣帶他上船的時候說那姓劉的是他情人,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清楚,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朋友吧。”
張老皺皺眉:“其他的沒了?”
李少道:“他也是這幾天才來的x港,以前李媛緣身邊只有那兩個雙胞胎,其他的我就……”
張老問道:“你剛剛離得最近。他打麻將時有什么其他舉動?”
李少知道張老問的什么,嘆氣道:“看不出來,沒有什么特別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一旁等著吧。”張老說了一句后。也是想確定一些事情。就拄著金拐杖站了起來:“小伙子!”
另一端的劉鎰華聽到了:“嗯?”
張老微笑地看著他:“咱們倆玩一局?”
劉鎰華笑道:“就咱們倆?那怎么玩?”
“不玩麻將了,咱們打一打紙牌。如何?”張老問道。
掐滅了煙頭,劉鎰華也站起身道:“行啊,那什么玩法?”
張老想了想。道:“兩個人玩的話。其他玩法也太麻煩。多此一舉了,不然就扎金花吧,怎么樣?”
扎金花嗎?
劉鎰華一琢磨:“行。就它了!”
張老呵呵一笑:“那好,請吧。”
張老居然出馬了!
幾個荷官和工作人員都面色一肅。
這里的客人認識他的不多,但賭場的工作人員卻很少有不知道張老的,張老年輕的時候可是圈子里數一數二的人物,賭技高超,而且擅長出千,出千手段十分厲害,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雖然當初李媛緣賭博起家的時候也闖出了一點點名聲,但跟張老年輕的時候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不過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張老退隱了,沒有再賭過,不少年后才突然出現在這艘賭船上當起了其中一個幕后負責人,連李少都得對他恭恭敬敬的,地位可想而知。
張老出馬,那應該是沒什么問題了。
就算那個小伙子靠的是運氣也好,千術也罷,但在張老面前估計都不算事情,張老才是出千的行家啊!
李少精神一振!
高曉軍云少顯然也知道張老,全都看了過去!
他們明白,張老這是想試一試這個年輕人的水,麻將這東西張老以前似乎并不蟲,可能也沒看出來劉鎰華具體的路數,但紙牌,這可是張老的強項,圈子里根本沒有人敢百分之百說能在紙牌上贏張老的,因為張老靠的可不全是運氣,還有一些別人永遠也無法發覺的非正持段,賭場的工作人員估摸是曾經見識過,也對張老信心十足,比運氣,或許不確定因素太大了,但是如果比千術,在紙牌這個領域幾乎沒有人是張老的對手,就算真碰見同一個級別的出千高手,張老就算贏不了多少,但也不會輸的,李少和很多賭場的人對這一點都深信不疑!
其實剛剛李少就想到張老了,自己近乎輸光了所有的錢,他當然想張老幫自己找回面子,教訓教訓劉鎰華,可是他們都知道張老已經退守江湖了,加上如今的身份,李少也不敢去求他。
可現在,沒想到張老居然主動要跟劉鎰華打一場牌!
這當然是李少他們愿意看到的局面。在他們看來,只要劉鎰華敢玩,他的九千八百萬肯定是保不住的!
張老是誰?
那可不是劉鎰華這種無名小卒!
只要張老想贏,那就總有辦法贏的!
有幾個客人可能也認出了這個張老爺子,一愣之下,紛紛跟旁邊的朋友低聲解釋了一下。
“這人好像是張覺。”
“張覺?牌神張覺?”
“不是吧?他不是退隱很多年了嗎?”
“應該是他,面貌上能看出來一些。我以前在澳的時候還見過他一次呢,剛剛就覺得眼熟,沒想到……”
“呃。我也聽見他們叫他張老了。”
“我靠,牌神出山了?那這可有的看了!”
“牌神啊,張覺好像一輩子都沒輸過幾把。”
“不過聽說他是千術的高手次不會也……”
“那小伙子應該也是出千了的,牌神這是看不下去了。想教訓教訓晚輩,有的看了,有的看了啊!”
“真是當年那個張覺?那還有什么懸念?”
“可是他歲數這么大了,會不會技藝生疏了?”
“你懂什么啊,歲數越大經驗才越多,牌神時隔這么多年敢重新出手,他可能沒把握嗎?”
“對啊,汗♀是要教訓小輩了啊。”
“也是那個年輕人太那啥了,四把天胡啊,還是什么天胡大四喜清一色豪七的。太張揚了。”
“哈哈。快看吧♀回精彩嘍!”
大家的議論聲隱約飄到了李媛緣他們的方向。
劉鎰華理了理衣服,就要過去迎戰了,可是后面的李媛緣卻不知為什么叫住了他,還皺眉自言自語道:“張覺?牌神?”
“什么張覺?”劉鎰華回頭。
“你先等等。”李媛緣看向他:“劉少。你跟姐交個底。紙牌你會不會玩?”
劉鎰華想也不想道:“其他的還差一點。沒怎么接觸過。不過扎金花當然會了,大學時跟宿舍的我老玩,當然。我們不怎么玩錢的。”
大學?
不玩錢的?
還跟宿舍朋友玩?
李媛緣聽得有些暈,靠,那不就是不會嗎??
她感覺跟劉鎰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在李媛緣看來什么叫會玩?那是得玩得好的,把里面的門門道道都給摸清楚的,你倒好,跟幾個宿舍同學玩了幾把敢說自己會玩了?這叫什么會玩啊!
劉鎰華看看他們:“呃,你們那是什么眼神?扎金花我再不會玩我不成傻小子了嗎?規則我都懂。”
李媛緣快暈了。
李媛緣笑道:“現在不是規則的問題,剛聽他們說張覺,我腦子里才想起了一個人,雖然我沒見過,但當初牌神的風姿有幾個人沒聽過?他們叫他張老,大家議論也都這么說,應該是沒有錯了,肯定是那個張覺了,這人牌技極高,跟大姐都不是一個級別的,我要是碰見他,基本上是有多遠躲多遠的,玩都不會跟他玩,因為根本就沒有勝算,你明白姐的意思嗎?”
劉鎰華瞇瞇眼:“您說他出老千?可賭場不是講究信譽嗎?他敢這么干?”
李媛緣道:“我不知道他出不出千,可就算出了千也不會被別人發現的,這又是你們之間的賭局,跟賭場扯不上聯系,所以就算出千了,你發現不了,照樣沒有辦法,就跟你剛剛的麻將一樣,他們明知道你可能在里面做了手腳,可卻沒有發現,你不是一樣把籌碼抽了嗎?一個意思。”
“這樣啊。”
“嗯,所以姐不建議你跟他玩,或許你要想去也可以,呵呵,你得先跟大姐交一個底,能不能贏。”
劉鎰華笑笑:“不管他是牌神還是賭神,我不會輸的。”
李媛緣一笑:“要的就是你小子這話,去吧,小心點。”
廳里。
牌桌上。
劉鎰華和張覺都坐了上去。
后面的婉兒低聲道:“李大美女,你覺得劉少勝算多大?”
李媛緣一笑:“這小子說不會輸,那就是有不少勝算的,不過對方可是牌神,保守的說可能是五五分吧,不打一打還是不知道的。”
李媛緣道:“可他都不怎么懂扎金花,怎么打?”
李媛緣反問道:“劉少也不太會打麻將,不是一樣贏了?”
李媛緣道:“他不會麻將是裝出來的吧?而且你們都說牌神牌神的,還會出千?出千的話還怎么玩?”
婉兒一沉吟:“劉少的千術應該也不差的。”
李媛緣有些冒汗:“噢,合著這次是拼的千術啊?”
李媛緣呵呵一樂:“我看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
李媛緣道:“咱們都贏這么多了,何必打沒把握的仗?”
李媛緣道:“劉少可不這么想,他既然這么有信心,就讓他試試吧,輸了贏了也無所謂,就當瞎玩了。”
“您倒是看得開。”李媛緣有點佩服她。
婉兒嘆氣道:“劉少都已經答應了那個張覺了,咱們還是看看吧。看看到底是牌神的千術厲害還是劉少更勝一籌。”
周圍很多客人都是看一個熱鬧。
但真正有眼力的人也全都瞧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和牌神的對決。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牌技的對決和運氣的成分,而是純粹拼的一個千術,看誰的更厲害,這就精彩了,這種對局也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不過也是牌神的名氣太大了,就算看到了劉鎰華那幾把沒有天理的天胡滿番后,眾人也不覺得劉鎰華有多少勝算。畢竟從經驗來講還是名氣來說,劉鎰華都和牌神張覺差了太遠,而且這也不是麻將。而是牌神最擅長的紙牌。想用千術贏牌神太難了。
牌桌。
荷官來了。
張覺道:“多拿幾副牌。”
荷官聞言。就又拿來了很多副不一樣牌子的牌。
張覺笑道:“小伙子。你選牌吧,哪一副都行。”
劉鎰華聳聳肩:“您年長,您選吧,我哪個都無所謂。”
大家一聽劉鎰華這話。都覺得他口氣太大了。如果知道牌神的厲害。大家覺得劉鎰華肯定不敢這么說。
可劉鎰華還真的無所謂。
牌神?就是牌仙來了劉鎰華也不怕!
李媛緣和婉兒李媛緣幾人這時也都走了上來,圍在了劉鎰華的后面,準備近距離的觀看了。
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不過除了李少和高曉軍幾人站在了張老身后外。其他人自然都站在了側面。不可能讓旁人直接看到他們的牌的。
“好吧,那就這副。”張老隨便拿了左右邊的第一副牌。
荷官接過來,拆開包裝將所有牌攤開給他們檢查,等他們看了沒問題以后。這才開始洗牌。
刷刷刷……
刷刷刷……
洗牌的當口,張老對劉鎰華笑道:“我也很多年沒上過賭局了,今天看到你的牌技,手才有點癢癢,忍不住想跟你打幾把。”
劉鎰華道:“那是我的榮幸了。”
洗牌結束,荷官開始分開發牌了。
眾人一時間都瞪大了眼睛。一個畫面都不想放過。
一張……
兩張……
三張……
張老的牌齊了。
劉鎰華的牌也齊了。
但是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是,張老連牌都沒看,拿在手里摸了摸,拍了拍,就直接扔出了一百萬的籌碼。籌碼已經準備好了,李少就幫張老將籌碼倒在賭桌一旁的地方,嘩啦一下。
不看牌?
玩暗拍的?
那如果對方看了牌,下注可是要翻倍的!
劉鎰華見狀一眨眼,本來想翻開看一眼的他也就沒動,手在自己的牌上點了幾下:“……跟!”
李媛緣也把籌碼加上了。
張老看看他,又加了一倍的籌碼:“兩百萬!”
劉鎰華眼皮都不眨巴一下:“……兩百萬跟!”
張老一笑:“好氣魄,那開牌吧?”又加了籌碼。
劉鎰華也不多說,直接將牌翻開,梅花q,梅花k,梅花a!
居然是同花順!
眾人一片躁動!
張老笑了下,將牌捻了捻,隨即輕輕往桌上一扔,竟然是梅花五,紅桃五,黑桃五,是豹子!
張老贏了!
牌神果然贏了!
張老道:“不好意思了小伙子?”
李少早知道劉鎰華不可能贏得了張老了,把贏來的籌碼收回來后,也笑看了劉鎰華一眼。
婉兒皺皺眉。
李媛緣也吸了口氣,有點擔心了。
劉鎰華深深看了張老一眼,其實他才是比較意外的那個人,好像是早已經知道張老是什么牌了,所以劉鎰華才覺得一個同花順穩贏的,但是當看到張老最后竟然毫無征兆地變牌了,原本的牌卻成了豹子,劉鎰華也樂了一下,好嘛,果然是出千了,倒是他太大意了一些。
第一局只是試探。
倆人交手,劉鎰華弱了一大籌。
周圍不禁有人竊竊私語上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是啊,那可是牌神啊,沒輸過的。”
“劉少懸了,雖然牌也不錯。”
“同花順對豹子?這都什么牌啊?別是倆人都用貓膩了吧?”
“用了又怎么樣?你們誰看出來貓膩在哪了?看不出來就沒問題了。”
一局牌的試水,大家已經能感覺出個大概了。牌神不愧是牌神,果然是寶刀不老,還是那么厲害!
劉鎰華的籌碼立刻變成了九千五百萬左右。
才一分鐘就輸了好幾百萬,這可比麻將還快啊。
劉鎰華卻并不在意,看著張老道:“果然是牌神,好牌啊。”
張老搖搖手:“我可不是什么牌神。都是以前朋友們捧的,小伙子你才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第二局開始了。
上家還是張老。
拿了牌后,張老還是不看。“五百萬。”竟然直接下了一個封頂的注。
這一次,劉鎰華可沒準備再被先開牌,而是扔了籌碼道:“開牌吧。”誰叫對方開牌。大多數是要加一倍注的,可劉鎰華卻不在乎。
張老一笑,慢慢把牌攥在手里搓了搓,末了輕輕放在了桌子上,kkk,竟然又是一把豹子!
還是大豹子!
劉鎰華搓也不搓,直接將牌翻開了,aaa!
也是豹子!而且大過了張老!是個封頂的豹子!
張老瞳孔一縮,也深深地瞅了劉鎰華一眼。
劉鎰華微笑一聲:“承讓了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