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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四更!
秦雪舞笑道:“呵呵,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什么都會做一點啊!”
“有些東西不是光靠積累就能出色的。還需要天賦。”劉鎰華微笑道。
秦雪舞微然一怔,搖了搖頭笑道:“鎰華,你夸人不露痕跡,是個哄女孩子開心的高手。想必有許多的女孩子對你暗自傾心吧?”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劉鎰華笑得有些忝不知恥,說道:“難不成我還挨個去問,喂,你喜不喜歡我?你是不是暗戀我?你是不是非我不嫁?”
“噗哧!”秦雪舞突然一下樂得笑了,手中的鍋鈔一抖,湯汁都濺了出來。
“真是近墨者黑!你無恥的樣子,跟大色狼一樣!!”
劉鎰華撇了撇嘴,輕聲道:“要不怎么叫物以類聚呢?都是狼啊!”
“好啦,少貧嘴了……去弄些酒來吧!”
“酒?”劉鎰華一愣:“我沒聽錯吧?你要喝酒?你不是不喝酒么?”
秦雪舞手中的動作略微停滯了一下,沒有回頭,說道:“難得如此高興,陪你喝一些。就當是感謝你對我的幫助吧!”
“好。”劉鎰華去車上拿酒了!
秦雪舞扭頭從窗戶邊看著遠去的劉鎰華,臉上突然火辣辣的灼熱起來。銀牙緊咬秀眉輕顰,她禁不住暗罵自己一聲:“我何時變得這個樣子了?”
劉鎰華很快拿錢回來
飯菜都已擺上了桌幾,遠遠就聞到濃郁的香氣。一鍋清燉魚,韭菜炒雞蛋,屋外菜圃里自產的小菜兩碟。
典型的農家風味。
劉鎰華走到門口時,秦雪舞就迎了過來,遞上了一雙嶄新的布鞋給他換上。屋內窗明幾凈一塵不染,儼然她剛才又收拾過了,這布鞋可都是新買的。
劉鎰華趿上布鞋走進來,坐到食幾邊。咽了一口口水。
“我幾時沒有這樣的好胃口了。這樣的飯菜,才最是養人。”
“那是你山珍海味的膩了口。平日里都是大席面的筵席吃著,都顧著推杯換盞了,幾時真正吃下過多少填肚的東西?”秦雪舞微笑著,在他對面坐下來,給他遞上嶄新的碗筷,說道:“吃吧。還是五谷雜糧最潤養人。”
“那我先吃三大碗!”
說罷。劉鎰華也當真不客氣,風卷殘云般吃下了三大碗米飯,滿桌的菜也掃了一半去,魚湯喝了兩碗,直把肚子都撐得圓了。
“呃……”長長的打了個嗝,把秦雪舞都逗笑了。
“你真像是餓牢里逃出來的。”她笑道。美眸如同此刻新升的彎月,美極。
劉鎰華放下碗快,摸著肚子嘖嘖的搖頭:“我就沒吃過這么多飯了。真爽!怪不得人說,民以食為天。吃飯,真是這世上最爽的事情了。”
“那喝酒呢?”秦雪舞微然一笑,給他替來剛酙滿的米酒,說道:“剛吃的大飽。慢慢飲來。我再去添兩個小菜。”
說罷,秦雪舞就雙手在桌幾上輕輕一撐,準備起身。
“不必忙了。”劉鎰華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笑道:“又沒有旁人,還有這么多菜呢,我們兩人將就著也能下酒了。”
“也好……”秦雪舞臉上悄然一紅,任憑手兒讓他捏著也不縮回,靜靜的坐了下來。
桌幾不大。二人左右鄰角的坐著,劉鎰華很自然的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身邊,然后另一只手舉杯,說道:“來,敬你。祝你早日康復!”
秦雪舞便笑道:“單手對飲,豈非不敬?”
劉鎰華卻是不肯松手,笑道:“我們之間就不必管這些俗禮了。”
“那還是我敬你吧!”秦雪舞也沒堅持了。用另一只手舉起了杯,認真的說道:“謝謝你!”
“干杯吧!”
一口飲下,酒淡,卻潤滑香醇。
“哈哈!好!今日。不醉不歸了!”劉鎰華痛快的大笑,又與秦雪舞對飲喝下了一整杯。
二人的手,放在桌下,始終輕握在一起。秦雪舞的手心,不自覺的有了一些濕潤。
“她居然在緊張……”劉鎰華不由得心中輕笑:“郎情妾意,有何緊張的?常言道,女人不喝醉,男人哪來的機會。你一個從不飲酒的女子,主動約我喝酒,我還不明白你的心意么?……今晚,是否會很美妙呢?”
轉眼,懸月鉤如悄然登西樓。
屋內也沒有點燈,任由水銀一般的月光從窗口傾泄而入,在房中織起一道光幔瀑布。秦雪舞側面對著窗戶,微紅的臉龐浸淫在輕柔的月光之中,水汪汪的明眸之中折射出曖昧迷離之光。原本英氣勃五官玲瓏的面容之上,添了幾分嫵媚,多了兩分妖嬈。
便如同已然成熟的草霉掛在枝頭,清晨時分吸飽了甘甜的雨露,垂垂欲滴。
勾人心魄的誘人。
劉鎰華靜靜的欣賞著眼前如同一件藝術品般絕美誘人的秦雪舞,不覺有些沉醉。
他無法形容眼下這個場景的感覺。以往,他也曾和別的漫妙女子燭光晚餐,聽小提琴,跳華爾茲,喝貴得讓人肝疼的皇家禮炮。可是,那些昂貴的俗物再如何堆徹,也營造不出今日這般讓人沉醉又溫馨的氣氛。
小橋流水人家,夕陽西下,月登西樓,光幕如織,伊人嫣然……仿佛是不經意的偶然之間,浪漫突然來襲。
女人天生就愛浪漫。
眼前的浪漫讓劉鎰華尚且都感沉醉,何論秦雪舞?
她感覺自己已經醉了。分不清眼前之景,是夢境,還是現實。
如此是夢,希望它永遠不要再醒。
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安寧過。唯有此刻,她才分明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家,需要一個堅實的肩膀,一個溫暖的懷抱。
靜謐。
也不知是何時,秦雪舞已然輕輕偎到了劉鎰華的身邊,將頭輕輕靠著他的肩膀,閉著眼睛。
二人都沒有說話。似在享受一刻的溫馨與恬靜。
屋底下傳來潺潺的流水之聲,間或有魚兒跳躍的聲響。屋外的草叢之中,蛙鳴依舊熱鬧,偶爾可見幾只螢火蟲往來飛舞,將墨夜點綴。
過了許久。
“你困了么?”劉鎰華輕聲問道。
秦雪舞仍是沒動,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手上稍稍緊了一緊,似有些緊張。
劉鎰華知道觸到了她的尷尬。于是也不再言語。
又過了許久。
“我身上……好癢。”秦雪舞突然說道。
劉鎰華恍然醒神:“大概是喝了酒……結痂的傷口在癢吧?你不是從客棧帶了藥貼回來么,可曾需要換藥?”
“嗯……”秦雪舞這才款款的移了一下身子,從劉鎰華的肩上將頭移開,臉上酡紅一片,眼中似是煙波流轉。
劉鎰華分明,從她的眼神之中品讀出了的味道。
心。砰然一動。
勾魂!
這樣的秦雪舞,絕對勾魂!
沒有男人,能在這樣的情景之下,還能把持自己。
劉鎰華自忖,也不能。
深呼吸一口,劉鎰華微笑道:“我幫你上藥吧?”
秦雪舞的俏麗悄然顫動一下,眼中似閃過一抹驚悸與羞赧的神色。但她依舊是如此的沉寂,輕輕的點了點頭:“你來。”
說罷她起了身,到廚房里來取了火熠子點燃一盞油燈,領劉鎰華到了二樓的臥房,取來了藥包。
二樓的陳設越顯古樸與簡約,想必此前的屋主人還頗有幾分學問與修養。一間靜室,儼然是用來修煉琴棋書畫的好地方,居然還留下了一面焦糖色的古箏。和一把老舊的琵琶。
臥房之中則是用的榻,沒有床。精致的江南草蔑席子鋪在地上,墻壁映著燈光一塵不染能照出人影。
秦雪舞放下燈,掩上門,拉上了窗,然后深呼吸。
“傷,多半在背上。”說罷。她幾乎如同逃避一般轉過身去,背對著劉鎰華從到了一張江南特有的檀木圓盤椅上,雙手伸到了腰間。
寬衣,解帶。
燈光搖曳。一席青衫軟襦寬松開來。
大唐的民間女子,多穿比較寬松的襦裙。有些富貴人家的女子,則是大膽的在胸前留出一片白雪之地,露出誘人的雙峰與深溝。秦雪舞卻從來不這樣穿,她都穿斜衽的對襟長襦,只留出天鵝般的粉頸。腰束彩絳下身胡褲,顯得干練又灑脫。
此刻,緊縛她火熱的對襟長襦已然解開,從肩頭開始悄然滑落,已露出一半的玉背。
劉鎰華的喉節不禁滑動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想過,,按理說風里來雨里去,從未養尊處優的保養,還怎么有如此光潔的皮膚……更要命的是,她的身裁實是太好,太好了。
一個女人該有的曲線,她都具備。而且,由于習武的緣故,她的身體比一般的嬌嫩女子更顯得富有柔韌且有彈性。光說這的背部,添一分顯肥傭,減一分顯干瘦。
如此的悄到好處。
只是此刻,那完美的背部卻有幾條或深或淺橫橫豎豎的傷痕。結了痂,頗顯幾分猙獰,嚴重損害了她背部的美感。
“真可惜!”劉鎰華不禁嘆道。
“還等什么呢?”秦雪舞輕聲道。
“哦,馬上。”劉鎰華打開了包袱,從里面拿出大夫配好的一瓶藥膏,用一只細小的筆刷輕沾了一下藥水上去,準備給她的傷口涂抹。
“會疼么?”
“一點點,能忍。”
“那我開始了哦?”
“你怎么像個女人般婆媽,快一點……”
劉鎰華笑了一笑,伸手給她背后的傷口上,涂了一些藥膏上去。
“咝……”秦雪舞吸著涼氣,身體輕輕的抖。
“很疼?”
“說了能忍,你繼續。”
“好吧……”劉鎰華繼續涂藥,秦雪舞咬牙強忍著沒有再吭聲,身體卻一直在輕微的戰栗。光潔如玉的背部,漸漸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折射著燈光,越顯得迷離誘人。
“我受不了了,停一下!”秦雪舞突然一喊,倒把劉鎰華嚇了一跳。
“怎么,真的很疼?”劉鎰華問道。
“不是疼,是癢!”秦雪舞有些哭笑不得的報怨道:“你的動作太輕柔了,簡直像是撓癢癢。開始那藥膏是有些讓我刺疼,到后來我只感覺到癢了,鉆心的癢!”
劉鎰華看了看那只小毛刷,尷尬的咧了咧嘴,暗道:這小刷牙,若是不用來上藥的話,拿來倒是不錯了……
“鎰華,你說……我這后背,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秦雪舞突然問道。
“應該不會吧!我聽人說,請來的這個大夫挺厲害的,遠近聞名,,都是他的學生。”劉鎰華說道:“這藥膏就是他的獨門妙藥,據說袪疤不留痕。”
“那就好……”秦雪舞仿佛輕吁了一口氣。
“你好像很緊張啊?”
“哪個女人愿意自己的身上留疤?”秦雪舞幽幽道:“我畢竟也是女人,也是愛美的……”
劉鎰華放下了藥膏,走上前,從圓登邊緣提起她的襦衫慢慢往上拉,搭到了她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已經極美了。放心,不會留下傷疤的。萬一這大夫的藥不行,明日我給京城的朋友寫封信,讓他們幫忙從宮里弄些后宮妃嬪們治傷袪疤、美容養顏的宮庭秘藥過來。這你應該放心了吧?這天底下如果真有袪疤不留痕的東西,皇宮之中就必然能找到。”
“那這里呢?”秦雪舞突然轉過了身來,似有些激動的仰頭看著劉鎰華。
劉鎰華本能的低頭一看,不禁有些呆了。
襦衫只是搭到了秦雪舞的肩膀,前面卻是留空的。
此刻,她自己的雙手捂著飽滿欲出的雙峰,露出鎖骨邊兩道深深的傷痕來。
一時間,劉鎰華有些窒息的感覺。
像秦雪舞這種好身裁的美人,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可是能讓他心跳加快呼吸變得急促,甚至有些意亂情迷就要把持不住了的,秦雪舞還是頭一個。
劉鎰華突然想笑。
笑自己怎么真的像一個初哥兒那樣,猴急且沉不住氣。
深呼吸,劉鎰華按捺住狂跳的心,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拿來了藥膏。蹲下身,他用小毛刷沾上了藥水,準備給秦雪舞的鎖骨處傷口涂去。
秦雪舞咬著嘴唇,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