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險脫身
第八十一章險脫身
方素素心知前頭幾回都是因著她趁著他們人手分散,輕敵大意才得了手,這一回他們匯到一處四面包抄,自己只怕沒有這般好逃脫了。
耳聽得外頭人腳步聲一步步逼近,
“咔咔……”
枯枝一枝枝被踩碎,方素素半蹲在那處,一手緊緊握住了鋼刀,目光在這地坑之中四處搜尋,瞧見一物忙伸手拿過纏在手中,又抬頭瞧了瞧頭頂……,
外頭媧神派的人已是圍攏到了那茅草棚外頭,領頭的雙眼緊盯著半遮著的一扇柴門,里頭黑漆漆瞧不清人影,靜悄悄沒有一點聲息。
那小丫頭難道早跑了?
正要沖進去查個究竟間,
“轟……”
一聲巨響,卻是有一人自內向外沖破了棚頂,直直向上縱去,
“抓住她!”
那領頭的早知這丫頭狡猾,另派了四人守在外圍四面,聽到聲響四人立時圍了過來。
方素素自棚中躍起,先是向左面激射而去,那左面守候之人立時過來舉刀狠狠辟了過來,
“給老子滾回去!”
“當……”
兩刀相擊,方素素身子連顫拼著五臟受損,一口甜腥的鮮血涌到了喉頭,這廂咬牙死死撐著,一伸手勾住了頭頂樹枝。
緊接著后頭的人已是追了上來,方素素縮腹收腿人已上了樹,手上的東西趁機繞著樹子一圈,人便又急急墜了下去,
“當當當……”
人在半空之中已是與人過了幾招,借著反震之力卻是又回到了樹上,
“呼……”
背后立時又有刀劈至,乃是有人高高躍起自后方偷襲,方素素回頭一瞧似是腳下一滑,人又摔了回去,眾人在下頭立時圍了上來,正待著那臭丫頭自上頭掉下來,好亂刀砍死,卻見她突然懸吊在了半空之中,這廂打著旋兒下來,一腳踩在了眾人刀背之上,借力躍出了圍子,往右方縱去。
領頭的抬頭一看,那樹上卻有一根細繩子垂下來,小丫頭定是借了這繩子之力才能懸在半空之中搶了半分的先機,當下大怒喝道,
“攔住她!”
方素素身子往右斜飛,那邊人立時迎了上來,
“噗……”
迎面卻有一口鮮血正正噴到了臉上,頓時眼前一花,只覺胸口一涼,
“老九!”
方素素將嘴里含著那口血噴到他臉上,也是毫不手軟一把刀便刺入了胸口之上,這廂一腳踢翻他,人便幾個跳躍往那林中竄去,
“快追!這一回決不能讓她跑了!”
后頭人也顧不上那倒地受傷的老九,當下展開身法追著那嬌小的身影而去,方素素強提了一口氣,在前頭死命飛奔,在這林中仗著地勢復雜,自己身子靈活易變,與后頭追兵捉起了迷藏,一番追逃又奔出三里地去。
到這時節她卻已是強弩之末了,先頭已受了傷,此時心肺之處每吸一口氣便火辣辣的疼痛,好幾回險些痛得她都要撅下身子滾倒在地。
“呼……呼……呼呼……”
氣息越發的急促,腳下也有些不穩了,后頭追兵瞧見了立時喜道,
“這臭丫頭撐不住了……快!”
方素素銀牙咬緊,強力支撐眼見著前頭現出了一處斷崖,卻是兩峰之間由風力之故,自然斷開一處豁口,深有數十丈之多,方素素立在邊上左右上下瞧了瞧,又回頭瞧了一眼緊跟而來的追兵,那領頭的見狀一揮手,
“快!那臭丫頭不敢跳的!”
方素素聞言沖著他冷冷一笑,轉身便往對面跳了過去,這豁口寬有十來丈,便是輕功頂尖的好手躍過都有些勉強,更不用受了傷的方素素。
她往下一跳,人便立時斜斜落了下去十來丈,凜冽的山風在耳邊狂涌不止,冷風刮面連眼都睜不開,吹得她衣裳鼓鼓作響。
方素素卻是臨危不亂,下落中眼見著借著風勢離懸崖近在咫尺,忙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懸崖上垂下的藤蔓,那依崖而生的藤蔓柔軟纖細,也虧的方素素身子輕人又小,被她這么一猛然拉扯卻是竟沒有斷裂開。
方素素雙手伸過去死死抓住,立時帶得身子變了方向,
“砰……”
重重撞在巖壁之上,
“噗……”
這一回是傷上加傷,又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卻是死死的抓著不放手,那一幫子人見這臭丫頭在對面懸崖之上飄來蕩去,終是穩住了身子,還回頭沖他們冷笑。
不由氣得三尸神暴跳,口中咒罵不已,方素素穩了心神往下頭瞧,那頭有深谷,奔騰咆哮的河水自中間穿流而過,方素素心中暗想,
“爬上去艱難,爬下去卻是好些,且下頭這條河十分湍急,他們即便是跟著我下來,若是尋不到渡河所在也追不上我的!”
想到這處便不再理會對岸之人,順著藤蔓往下爬去,對面那領頭的瞧著不由又急又怒,
眼瞧著到手的鴨子就這么飛了!
真正急的他是暴跳如雷,拉一個道,
“你……跳過去!”
那人瞧了瞧對岸,看了看腳下,
“老大,跳我倒是不怕,只是那丫頭身子輕,我身子重,若是這么過去,只怕是抓住也要摔下去的!”
領頭的怒而一腳過去,將那人踹了一個跟頭,
“無膽蠢貨!”
眾人見狀都過來勸道,
“老大,這處確實跳不得,不如我們還是尋那下山的路,從下頭渡河去追!”
“老四說不錯,那丫頭已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想來也跑不遠的……”
眾人一番勸說,領頭的改變了主意,惡狠狠盯著正一點點往下爬的方素素,以刀指點罵道,
“臭丫頭,且讓你多活一陣子!待爺爺逮到你必要碎尸萬段!”
他罵他的,方素素卻是半點聽不到,一點點往下挪,待離地面還有一兩丈時,下頭嫩條終是承不住她體重,猛然斷裂將她重重的摔了下來。
方素素這廂再是受不住接二連三的受傷,終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那頭宋屻波這一時正提筆練字,卻是猛然一陣心悸,
“唔……”
左手捂了胸口,只覺著憋悶難受,右手的筆也握不住掉了下來,一旁伺候筆墨的兩個婢子瞧著不由嚇了一跳,
“公子!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說著話便要來扶他,宋屻波忙擺手,
“無事!無事!”
取過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道,
“想來是最近悶在屋子里看書寫字太久,有些腦子發昏了!”
那碧屏聞言忙轉身出去,碧欞又沖了些溫水到茶盞之中,
“公子,最近實在辛苦,奴婢伺候了這么些主子,再沒有見過似公子這般勤奮好學的了!”
碧欞跟在蕭三娘身邊見過的男子不知凡幾,似宋公子這般被宗主瞧上引入教的也不在少數,那些人身處在溫柔鄉里,富貴窩中,初時還能挑燈夜讀,刻苦練功,到了后來便漸漸移心奪志,美色當前便要言語挑逗,動手動腳,繼而便拉了人往那紅羅帳里一滾,腦中只記得富貴享樂,懷里只有軟玉溫香,再不記得初入教時的雄心壯志,最后淪為蕭三娘的裙下之臣,你要讓他往東,便決不能往西,你要讓他提了刀殺妻弒子,他也沒有半分猶豫!
宋公子卻不似那些人,自被左宗主正式收入派之后,白日里勤練三娘子教的武功口決,夜里卻是挑燈讀書,廢寢忘食沒有半分松懈,若不是有她們在一旁照看,只怕是吃飯睡覺都不知曉了,那里還有記得有美當前可任意采摘。
想到這處碧欞瞧著宋屻波的眼神不由的柔了幾分,
可惜蕭宗主不許我等壞了宋公子童子之身,若是不然為他暖床鋪被,雌伏任笞也是愿意的!
那頭碧屏稟了蕭三娘,蕭三娘聞言一驚忙過來伸手摸他脈門,卻是一驚道,
“這……這孩子怎得內力如此紊亂!”
自是要紊亂的,宋屻波也是年輕不知深淺,自家悄悄練著師父教的千妙門心法,卻是又瞧著這蕭三娘子教給他的陽陰汲取之法十分玄妙,也開始修練。
一個是來源玄門之中正統的道家心法,一個卻是來自域外專司壯陽保元,吸取陰米青的邪門心法,不亂才叫怪了!
幸好前頭侯德寶給他打下的基礎十分牢固,又有后頭這陰陽之法修練沒有多少時日,才不至得他體內真氣亂流,走火入魔。
這也是他運氣,左御河與蕭三娘子從未想過他是會武之人,因而也未探查過他體內真氣,這一回摸他的脈覺出真氣雄渾紊亂,便只當是他急于求成,強行練功之故。
蕭三娘子瞧著他臉色煞白的樣兒不由心中暗想道,
“這小子倒是個肯下苦功的!”
當下便勸他道,
“練功不可貪功冒近,若是不得法子還要傷身體!你這陣子便歇一歇別再練了!晚上瞧書也悠著點兒,切不可再傷了心神!”
見宋屻波點頭應下,又開了副藥方吩咐下頭人去抓藥熬制,左御河聽說了這事便親自來瞧他,宋屻波一臉的羞愧,
“小子練功不得法,受了小傷不過歇一下就好,倒驚動宗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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