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痞夫

第一百零五章 聞身世(三)

正文卷第一百零五章聞身世(三)

正文卷第一百零五章聞身世(三)

左御河微微一笑為他斟滿,宋屻波謝過又道,

“小子聽宗主話中之意,莫非這才是我們尋方家晦氣的真正原因?”

左御河應道,

“這事自是要從頭說起,十六年前京城方家送了一位姑娘進宮,正是她伙同另一位妃子將剛生下不久的皇子送出宮,當時宓秋寒也正值生產,精力不濟安排不周,讓人鉆了空子,那方家女眼看著皇帝趙廉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權就要落入宓秋寒手中,便悄悄將這事兒告之了趙廉,趙廉立時命京城方家尋回皇子,蜀州方家將皇子尋到收養在方家堡……”

宋屻波垂下眼皮遮住雙眸閃動道,

“即是如此,方家那處只怕是要加緊搜尋才是!”

左御河道,

“方家自是不能放過……京城那頭即是圣主已下令,也不能不去這人手調備上……”

他如今勢力大減,用起手來便有些捉襟見肘,宋屻波也是想到了這處,皺眉道,

“我們若是將人手分做兩處,只怕到了京城便要屈居人下了!”

“哼!就憑她宓秋寒,休想!待我左某人上了京城,再與她好好計計較較!這幾日我會加緊療傷,派中諸事一切由你安排,人手也由你來調配!”

“……是”

左御河轉頭又吩咐人道,

“來人請蕭宗主,就說本宗主要療傷了!”

“是!”

下頭人去請蕭三娘,不多會兒臉色蒼白的蕭三娘進來,媚眼一掃宋屻波便笑道,

“宗主竟是在這處喝茶,怎得不叫三娘來陪?”

“現下不是叫你來了么!”

左御河伸手去攬她腰,蕭三娘臉上閃過一絲勉強,卻還是乖順的依附了過去,宋屻波見狀放下茶杯道,

“小子還有事兒待辦,兩位宗主請容屬下告退!”

當下施禮離去,兩人眼瞧著他離開房間關上大門,左御河將蕭三娘放到了腿上,伸手到她腰間,慢條斯理解著衣帶,

“怎得,我瞧著你似是有些不情愿?”

蕭三娘忙笑道,

“說那里話來……”

拉了他的手放到胸前高聳處,

“你身子好了我自是最高興的……”

“是么!”

左御河神情冷漠的扶著赤身的蕭三娘分腿坐好,

“圣主命我等上京城,這幾日便靠你了!”

蕭三娘媚笑著伸出紅艷艷的舌頭舔他耳廓,

“你放心,我自是能令得快快活活,身上傷勢盡去的!”

聲音柔媚入骨,眼中卻是一片驚慌凄涼,

左御河這是打算將我一身功力榨干么?

宋屻波回到房中踉蹌著走到床前,想坐上床卻是一屁股坐偏咚一聲坐到了腳榻之上,這廂也不覺著疼,腦子里頭拼命轉產豐,將自小到大的種種事情猶如那線穿珍珠一般,一樁樁一件件穿起來,那還有不明白的?

自己就是那被送出宮的孩子,托付給了宋老六夫婦,那宋老六卻是個背信起義,見利忘義之徒,為了幾兩銀子把別人的孩子賣到了小倌館中,到后頭六爺方魁去尋時,卻被宋老六以宋士銘哄騙帶回了家中,而自己這正牌的皇子卻是遇上了侯德寶……

想通這前因后果,宋屻波立時心亂如麻,此時間他也不知應是笑還是哭,

原來我竟是皇帝的兒子!

這一回我總算知曉自己到底是誰,我的爹娘是誰了!

只是這樣的爹娘如何相認?

那皇后是媧神派的人,還有一位當朝的太子,朝堂之中的事兒宋屻波雖是不懂但他做小乞丐時也是見過的,一幫子破衣爛衫,饑一頓飽一頓的人都要因著一條街上一頭一尾的兩個討飯的寶地,打個不可開交,血肉模糊,更何況這偌大一個王朝,千萬里的江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想當初太祖起家時也不過滄州城一介豪強,憑著掌中一柄槍,一身強橫的功藝,才能打敗各路英豪。

說什么龍子龍孫?說什么天潢貴胄?

誰拳頭大誰說話才算數兒!

趙廉堂堂天子如今都自身難保,自己這身板兒跳出去還不夠人一個菜!沒那本事敢身居高位,倒跟身子瘦弱不禁打還死占在街頭要飯寶地上的陳二癩子一般,被人打個半死丟到了河里,第二日便成了河漂子被官府的人用鉤子勾起來扔到亂葬崗上。

自己做了這皇子,只怕死的比陳二癩子還慘!

宋屻波在那處思來想去,越想越覺著這狗屁皇子分明就是一個害人的名頭,現如今還是夾緊尾巴在這媧神派中混著才好。

他們不是要去京城么?

去京城好啊!

我也跟著去京城,到了京城你媧神派也不是一家獨大,支手遮天,宓秋寒也是群敵環伺,我在中間動一動,再攪一攪將這事兒弄得再混些,我讓你媧神派折戟沉沙,船翻車覆一個也逃不出去!

想到這處又騰一聲站起來,高聲叫道,

“來人啊!”

外頭有人應聲,

“在!”

“給爺更衣,我要出去辦事!”

外頭碧屏與碧欞進來,伺候他脫了外衣,露出里衣來,這廂露出少年已是初現堅實的胸膛,寬肩扎背,兩膀肌肉隱現,兩人不由瞧得面泛紅暈,

“公子!”

手指尖輕輕滑過,宋屻波不動聲色的讓開,嘻嘻笑道,

“兩位姐姐,我待會兒要出去,可是有那粉兒、香兒要買的,給你們帶回來!”

兩人聞言又驚又喜,

“多謝公子!”

宋屻波笑道,

“小事一樁……”

這廂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

“我瞧著這幾日蕭宗主似是臉色有些蒼白,不如也給她帶些補品,補補身子!”

一旁的碧屏捂了嘴兒笑,

“公子,這您可不知曉,蕭宗主那身子可不是隨便什么藥能補起來的!”

“哦?”

碧欞也接話道,

“那是因著左宗主最近療傷太過頻繁之故!”

宋屻波微一沉呤笑道,

“哦,我明白了!”

宋屻波收拾妥當便出去點了肯扎等人跟在身后出了門。

到了半夜回來把碧欞叫來,

“現時只怕左宗主還在后院,我便不去了!你替我將這瓶凝精丸送過去!”

碧欞接過來笑道,

“公子這是那處求來的?”

宋屻波道,

“花了大價錢在外頭久安堂買的,專補氣血精虧,補腎益氣十分見效!”

碧欞這廂笑著去了,到了蕭三娘那院子左御河果然在,碧欞低頭垂手立在廊下,聽里頭喘息低呤之聲久久不絕,足足隔了半個時辰,里頭才傳出蕭三娘嘶啞無力的聲音,

“來人啦!”

“在!”

“備水!”

這廂有人抬了水進去,碧欞忙跟著進去,入了凈房見蕭三娘斜斜坐在那處,胸前、腰上、大腿處淤痕點點,臉上不由一驚,蕭三娘見了她有氣無力的沖她伸出手來,

“你怎得過來了?”

碧欞忙過去扶住,攙了她往浴桶走,這才發現蕭三娘兩腿之間竟還有血跡,

“三娘子,這……”

蕭三娘沖她一擺手,

“無事,你不是在伺候屻波么,這么晚了怎得還過來?”

碧欞忙自懷里取了那瓶子出來,

“公子白日里出門給您尋了這瓶凝精丸……”

“哦?”

蕭三娘接過來打開聞了聞,

“久安堂的,一月才出一瓶,怕是價錢不菲吧!”

碧欞道,

“公子是花了大價錢的,他前頭瞧著你臉色蒼白怕是身子不好,就留了心!”

蕭三娘嘆了一口氣任碧欞取了一旁的粗布給她擦洗后背,

“咝……輕些……他也是有心了!”

倒比里頭那男人強,自療傷那日起,除卻讓她渡功送精,卻是連冷暖都沒有多問一句。

碧欞瞧見她雪白的后背上紅紅紫紫甚是嚇人,忍不住道,

“左宗主……他……他這也太……”

蕭三娘抬手止了她說話,

“他這也是傷太重的緣故!”

左御河自從受了內傷,又勢力大損,性子是越發的陰狠了,這廂用她精氣內功療傷不說,行事間那十足的狠勁兒讓她心里都有些發寒。

跟他這般久了,還從未曾見過他這樣子!

趴在那桶沿蕭三娘瞧了瞧手里的瓶子,內室之中左御河的聲音傳來,

“洗好了沒?”

蕭三娘把那瓶子放到一旁的高幾上,自那桶中起身妙曼美好的身姿立時一覽無遺,碧欞為她擦拭完身子,瞧著她媚笑一聲就這么俏生生,赤腳走了出去,

“不過就這么一會兒,怎得又想三娘了么?”

碧欞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在院中回頭瞧瞧仍是燈光閃爍的內室,嘆一口轉身走了。

宋屻波在這廂小心挑撥左御河與蕭三娘的關系,那頭湘州黃府黃文龍已是回轉,這一趟去京城可謂是收獲頗豐,黃文龍那舅爺,江氏的親兄長江宗昌帶著黃文龍四處走訪,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倒真為黃萬澄買了一個兵部侍郎的官兒做。

“回去告訴你老子,再送十萬兩銀子過來,將任上的事兒擦干凈,莫留下尾巴給人逮著了,不日吏部的文書便要下來了!”

黃文龍這廂拜別了舅爺回轉湘州城,將這事兒講給了父母一聽,一家人俱是十分歡喜,黃萬澄喜道,

“好好好!我在這任上已是呆了五年,總算能挪一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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