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朕有兩件要事需要宣布。”
秦昊微微頷首,不等眾人反應,直接說道:“其一,朕打算組建內閣,以協助朕處理日常政務。內閣之中,將設立首輔一職,由董思成擔任。”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議論紛紛,對秦昊的這一決定顯然非常支持。
秦昊看著大臣們的反應,心中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時,董思成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老臣能擔任內閣首輔大臣,誠惶誠恐,自知能力有限,特舉薦謝太傅擔任內閣次輔,舉薦衛征、唐晉臣和史明翰三人為內閣成員,為陛下和朝廷分憂,請陛下恩準。”
謝安、衛征等人見狀,立即向董思成表示謝意。
秦昊環顧著四周,靜等眾人的表現。
滿朝文武大臣哪一個不是人精,一眼看穿了這是板上釘釘之事,哪敢有絲毫怠慢。
剎那間,拍馬稱贊之聲,不絕于耳,紛紛表示贊成。
秦昊望著眼前的群臣,嘴角微揚,展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諸位愛卿,接下來,朕有幾項重要的人事任免要宣布。”
“唐晉臣出任內閣,故辭去吏部尚書之職,朕體恤其意,準予所請。而吏部左侍郎朱永安,忠誠勤勉,政績卓著,特擢升其為吏部尚書。”
“兵部左侍郎沈南恒,文韜武略,才能出眾,朕決定暫由其代理兵部尚書一職,統籌全國軍政要務。”
“刑部左侍郎樊文海,代理刑部尚書期間,執法嚴明,公正無私,今起升任刑部尚書,主管刑部事務。”
“原刑部尚書馮懷玉遭蘇正方誣陷下獄,實乃忠勇可嘉,智勇雙全之臣,朕特任命其為錦衣衛副指揮,協助風老處理錦衣衛內務。”
“此外,原戶部右侍郎盧遠山剛正不阿,而被蘇正方誣陷,降職為戶部員外郎,此次,因其檢舉蘇正方有功,擢升為戶部尚書,統管全國錢糧。”
“至于其余空缺的職位,朕希望內閣和六部尚書能盡快選拔賢能之士,走馬上任,以穩定朝綱,確保國家長治久安。”
話音剛落,朱永安、沈南恒等人紛紛上前,恭敬地叩首行禮,口中齊聲高呼:“臣等領旨,謝主隆恩!”
其他大臣看著場中跪拜之人,眼神中充滿了羨慕之色。
秦昊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隨后,他淡淡笑道:“朕今日要宣布的第二件事,便是關于早朝的改制。”
“自今日起,早朝的時間將從卯時初刻,延后一個時辰,定為辰時初刻。且,早朝不必每日舉行,改為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
“小朝將由內閣首輔主持,若有重要事宜,內閣成員可直接向朕稟報。當然,若遇特殊之事,需召開朝會,朕會派人另行通知。”
“朕之所以這么做,一是為了提高效率,二是希望諸位愛卿將更多的時間,用在為君分憂,為民解難之上。”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如同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眾大臣議論紛紛,他們驚嘆于秦昊的決斷,也感嘆于這突如其來的變革。
許多朝臣的心中悄然滋生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竊喜。因為對他們而言,那每日的早朝早已成為了一種折磨,一種沉重的負擔。
晨曦尚未破曉,他們便需早早起床,匆匆更衣,準備迎接那繁瑣而冗長的儀式。
而更加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早朝之前,他們必須保持空腹,連水都不能沾唇。
有時,早朝議事的時間會長了,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臣餓暈之事,屢見不鮮。
若是腹中不適,想要稍作緩解,也只得強行忍耐,那份痛苦與無奈,只有他們自己能夠體會。
如今,當這取消早朝的消息傳來,他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感受到了久違的輕松。這份喜悅,如同久旱逢甘霖,讓他們心中的重負瞬間卸下。
所以,滿朝文武大臣毫不猶豫地積極附和,響應這突如其來的恩賜。
就在這時,門外的喧嘩聲打破了這份久違的和諧。
一名侍衛的腳步聲匆匆響起,他疾步走上前來,恭敬地叩首道:“陛下,遼國的使臣已在門外等候多時,吵著要覲見,言辭間透露著不耐煩,甚至揚言若陛下不見,他們即刻便起程回國。”
秦昊冷哼一聲,神色不悅道:“告訴耶律凌霄,讓他和他的使團安心等待。待朕下完朝后,自然會單獨接見他。若他們敢在此刻鬧事,那就請他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侍衛聽聞此言,連忙起身,不敢有絲毫怠慢,迅速轉身離去,去傳達秦昊的命令。
“接下來,朕將開始聽取奏報。”秦昊的聲音平靜而深沉,仿佛古井無波。
刑部尚書樊文海站了出來,“陛下,昨夜謀反之后,牽扯甚大,微臣整理了一份名單,還請您過目。”
刑部尚書樊文海從隊列中緩緩走出,他微微低頭,雙手捧著一份厚厚的名冊,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陛下,昨夜謀反之事,其影響之深遠,牽涉之廣泛,實乃前所未有。微臣已連夜整理出一份涉案官員的名單,請陛下過目。”
名冊上,赫然列著戶部左侍郎孔伯禮、太史令等人的名字,他們的名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附庸官員,從京城的高官顯貴,到小吏胥吏,涉及人數之多,竟達兩百有余。
但這僅僅是冰山一角,那些被牽連的、被波及的,恐怕還有更多。
秦昊接過名冊,目光僅僅是掃了一眼,便冷冷道:“所有涉案者,不論官職大小,一律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他們的家族老小,一律逐出京城,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再踏入京城一步。”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從秦昊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殺意。
“是,陛下!”樊文海雙手合十,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鏗鏘有力,盡顯忠誠與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