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張望心中一沉,當他看清眼前的場景,盧金寶已經遭到了不可挽回的創傷。
那原本應該屬于男人的驕傲與尊嚴,此刻已被無情地剝奪。
這一切,都拜那位白衣女子所賜。
“混賬東西,在這繁華的京城之中,你們竟敢當街行兇,肆意妄為!”
張望怒不可遏,咆哮著,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噴薄出憤怒的火焰,“來人,速速將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拿下,送往......”
然而,還沒等他將話說完,梁紅玉已經如同狂風驟雨般沖了上來。
“你敢!”
梁紅玉的聲音冷冽如冰,打斷了張望的咆哮。她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直接將張望給打蒙了。
她怒視著那些圍觀的官兵,雙眸閃爍著凜冽的光芒,義正言辭道:“此淫賊當街調戲良家婦女,欲行不軌之事時,你們在哪里?”
“現在,你們竟敢以行兇的罪名來誣陷我們?真是顛倒黑白,無恥之尤!”
那些原本還在猶豫的官兵們,此刻都被梁紅玉的氣勢所震懾,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張望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暈頭轉向,但他畢竟是官場老手,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他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惡狠狠地盯著梁紅玉,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們當街行兇的理由嗎?而且,你竟敢當眾毆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來人,將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那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顯然對眼前這群官兵的行為感到極度不滿。
正當她準備動手之際,一道平靜而堅定的聲音打破了這緊張的氛圍。
“住手!”秦昊踏前一步,他的聲音不高,但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轉過頭去,目光聚焦在秦昊身上。
然而,沒人認識這位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畢竟他們與秦昊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平日里根本無緣得見這位大人物。
這些官兵雖然心中疑惑,但秦昊的威嚴卻讓他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等待張望的下一步指示。
整個場面,因為秦昊的出現而瞬間變得安靜而緊張。
“我可以作證,是這個家伙調戲良家女子在先,跟她們并無半點關系。”秦昊負手而立,盡顯從容,淡淡說道。
張望仔細打量了秦昊幾眼,感覺眼前的這位公子氣質非凡,身份絕不簡單。
京城的大人物太多了,他也怕惹到不該惹的大人物,一時間便被唬住了。
張望看向秦昊,眼神中多了幾分敬畏,然而還是公事公辦道:“這位公子,即便事出有因,也當交由官府定奪,而非私自當街廢人,如果人人都像她們這么快意恩仇,那么要我們官府還有什么用?”
秦昊的眸光冷冽如冰,他掃向了那昏厥在地的盧金寶,臉色不悅道:“那么,依你之見,是否應該先捉拿此人?”
張望的臉色在秦昊的目光下微微一變,他心中明白,捉拿盧金寶,無異于自尋死路。
“這位公子,還請行個方便,莫要妨礙我等執行公務。否則,休怪我等不客氣,連你一同捉拿歸案!”張望咬了咬牙,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堅定一些。
“放肆!”羅陽一聲怒喝,聲音如雷霆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他身上的威嚴如潮水般涌出,瞬間便讓那些原本還氣勢洶洶的官兵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你……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張望的臉色一僵,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抬頭看向羅陽,眼中滿是驚恐與不解,出聲問道。
羅陽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側過身子展示給了張望看了一眼。
那令牌之上,有一個大大的“禁”字,下方則是一行金色的文字“禁軍金牌”。
張望的瞳孔猛地一縮,他認出了這塊令牌的來歷。
禁軍金牌,那可是代表著皇室的權威與尊嚴,他們擁有著先斬后奏的權力,即使是當朝太傅也要禮讓三分。
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的這群人竟然會擁有如此大的來頭。
“哐啷!”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張望手中的長刀瞬間脫手,摔落在地上。
緊接著,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色慘白如紙,瞳孔中滿是不加掩飾的驚慌:“大……”
“住嘴!”羅陽眼神一凜,迅速打斷了張望的言語,生怕泄露了秦昊的真實身份。
張望的嘴唇顫抖著,最終將未出口的字眼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秦昊,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恐怖景象,瞳孔中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白衣女子微微側目,有些詫異在秦昊身上停留了片刻。
別人看不出,她可是心如明鏡,這伙人中,顯然是以秦昊為主。
“張捕頭,還不趕緊抓人?”秦昊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望,冷笑道。
張望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額頭的冷汗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他急忙點頭如搗蒜,連聲應承:“是是是!卑職知道該怎么做了!”
“來人,此紈绔子弟公然調戲良家婦女,立即將他及其家奴統統拿下,帶回衙門,聽候發落!”
隨著張望的一聲令下,衙門的人如狼似虎般撲了上去,將盧金寶及其一群家奴團團圍住,一個個如提小雞般將他們拎起,迅速帶離了現場。
秦昊看著這一幕,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并給羅陽使了一個眼色。
羅陽心領神會,立刻安排了兩名精明的侍衛,跟去了衙門,準備在幕后監督,嚴懲此等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