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沖目光閃動,服現出羨慕之色。伏歲月的雙眸中,卻是偶爾閃過一絲不服氣,張紫寧神色平靜。
琴雙面帶微笑,聽到了背后有人在議論她和穆沖幾個人,在猜測著琴雙等人的身份,會讓許開云親自接待。這沒有雙眸奇怪,這次許家大擺宴席,很多天紫城外的修士都來恭賀,不認識琴雙也正常。
遠遠地聽到一個嘹亮的聲音不間斷地響起。
“天紫城王家送上卿玉鎖一個!”
“天紫星蘇家送上流蘇帳一副!”
許家在二道門這里,設了了收禮處,每個修士都會在這里留下自己的名字和禮物,許家會記住這些修士和禮物,將來還禮。每個修士送上禮物之后,都會被許家宏聲唱禮,聲音在許家內外的空中回蕩。
穆沖,伏歲月和張紫寧的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因為這一路上,聽到的唱禮,都比他們準備的禮物珍貴許多。
琴雙到是不以為意,她準備的仙液膏,屬于不上不下,中等還偏點兒上。不算丟人,當然也不算出彩。
這就已經夠了。
難道你還想送上一件令許家震驚的禮物不成?
那純粹是想多了。
隨著許開山來到了收禮處,穆沖,伏歲月和張紫寧先后送上了禮物,被唱響禮物的時候,三個人的臉色都微微有點兒紅,他們的禮物也屬于中等,卻是有點兒偏下。
琴雙的禮物被唱響,穆沖三個人略微詫異地看了琴雙一眼,他們沒有想到琴雙這個新生,竟然有著仙液膏這種好東西。不過,想到琴雙有著香獸肉,大嘴魚,瓊漿玉米,猴兒酒也就釋然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背后傳來了一陣驚呼。
“魔族怎么來了?他們也是許家請來的客人?不可能吧?”
“這……魔族也太瘋狂了,他們就不怕死在了這里?”
壓抑的聲音中,帶著對魔族的仇恨和殺意,迅速地傳開。
“左烏海?該死!我們許家請他了嗎?”許開云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琴雙向著那邊望去,便見到兩個身影正在一個許家弟子的引領下,行來。一個清秀,臉色蒼白,有著高貴氣質的青年,頭上有著一根短角。在他的身旁跟著一個中年修士,氣華內斂。
兩個人的神色都十分平靜,對于周圍射向他們的仇恨目光,仿佛視而不見。
此時已經進入到二道門內的琴雙等人,站在路邊。許開云向著琴雙傳音入密道:
“那個青年叫作左烏海,九天玄仙第七層的修為,是魔族半步仙王左渡的第三個兒子。我們兩個前不久在寶星上相遇過。”
“琴雙。”而就在這個時候,從琴雙的身后響起了一個聲音。
琴雙連忙回頭,眼中便現出笑意:“開天,你也回來了。”
來人正是許開天,一身蔚藍色的衣袍,四方大臉,劍眉虎目,整個人顯得異常豪邁。在他的身后還跟著許開山和許青蓮。
“怎么會不回來?”許開天笑道:“這是我們許家的大事。你九天玄仙第六層了?”
許開天驚訝了一下,隨后又自嘲道:“我卻剛剛突破第三層,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以許家的底蘊,想要提升修為,并不困難。”琴雙微笑了起來。
“許家底蘊是深厚,但是許家弟子也多啊!”
幾個人因為要交談,便緩緩地退到了一邊,以免擋住別人的路。
“許家請魔族了嗎?”琴雙好奇地問道。
許開天目光望向遠處正朝第二道門走來的左烏海,眸中閃過了一絲陰沉。
“我沒有聽說過,我想族長是肯定不會邀請魔族前來的,他們是不請自來。”
琴雙思索了一下,也不由點頭道:“魔族剛剛突襲了天紫城不久,仇恨已經深深種在了人族的心中。我想許族長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個時候邀請魔族。而且如果是許族長邀請,對方只來一個九天玄仙,也說不過去。看來他們還真是不請自來。”
“就不怕死在這里?”一旁的伏歲月眼中殺機閃爍。
“唉……”許開天輕嘆了一聲道:“他們既然來,而且依理而來,就是我許家的客人。我們許家不僅要招待,還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知道。”伏歲月甕聲甕氣地說道:“這是古禮。但是,如果是同境界切磋,殺了也就殺了。大家都是九天玄仙,我能不能在你們許家的地盤,挑戰那個左烏海?”
“伏師弟!”穆沖神色一凝道:“這里是許家,魔族也是來拜訪許家,我們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伏歲月咬了咬腮幫子,最終卻不再說話。琴雙目光向著越走越進的兩個魔族望去。那個左烏海行走之間,一身貴氣,如果不是腦袋上有著一根短角,絕對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魔族,反倒是像一個人族中的世家子弟。
跟著他身旁的那個修士,雖然沒有絲毫氣息外露,但是行走間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不管怎么說,左烏海的心志相當強大!”
琴雙不由贊道。其余幾個人也不由紛紛點頭,能夠在許家還保持如此風度,心中也難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我們走吧。”琴雙轉身行去。
眾人也都轉身,沿著青石路,不疾不徐地向前行去。走了大約千米左右,迎面便出現了一個打開的大門。
在大門的兩旁,站著許家弟子,見到客人上前,便微微俯身施禮。
琴雙等人走進了大門,里面豁然開朗,是一個十分巨大的花園,里面靈果樹成林,到處都是盛開的鮮花。在這巨大的花園內,此時已經擺放了無數的座椅,已經有很多賓客坐在椅子上,相互笑談。
并沒有太多的人關注琴雙幾個人,目光一掃,發現只是琴雙幾個年輕人,很多人便收回了目光。當然,這里也有不少認識琴雙的青年修士,比如任平生等天紫城天驕。但是,他們也只是遠遠地點點頭,并沒有主動過來。在這種場合,他們也都把持著自己的矜持,因為他們代表的不是他們自己,而是他們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