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緊張嗎?
琴雙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都差點兒維持不住自己的神色。輕輕地點頭,并沒有言語。她害怕自己一開口,聲音會發顫。
不面對一個半步仙王,是沒有那種面對汪洋大海的感覺。而且此時的許默微微釋放了一絲威壓,只是這一絲,便讓琴雙身體有些發僵。
“那顆天玄草是被你拿走了吧?”許默的聲音輕輕響起。
琴雙的心臟就幾乎跳到了嗓子眼,難道許默發現了自己的鎮妖塔?
她望向了許默的雙眸,那一雙眸深邃如星空。給琴雙無邊的壓力。琴雙心中快速地思索,最終卻無奈的發現,自己除了承認,似乎沒有別的選擇。雙方實力和消息都不對等,根本不知道許默掌握了多少。而且她迅速的衡量,鎮妖塔雖然神奇,未必會引起許默的覬覦。便點點頭道:
“許族長如何得知?”
“這并不難!”許默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道:“當初只有你和落音他們在那里,而且落音他們都在你的空間仙器藥園中,也只有你躲在藥園內,才有機會偷走那株天玄草。而且你是仙符宗師和仙陣宗師,應該能夠短時間糊弄正在激斗中的那條龍。”
琴雙忍住了長吐一口氣的舉動,原來不是發現了鎮妖塔啊,只是因為我在那邊,又有著一個藥園。
不是發現鎮妖塔,也不是發現我炸他家的秘境!
“還有……”
許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琴雙的心又懸了起來。
“那條龍的龍珠是你拿走的吧?”
琴雙此時已經豁出去了,便點頭道:“是,許族長又如何得知?”
許默那平靜的眸光終于現出了一絲波動:“因為我在你的身上嗅到了法則的氣息。在當初那種威壓下,天紫星幾乎所有的修士都不能動彈,只有身具法則的人,才能夠移動。不過,你放心。也不是所有的半步仙王都能夠感覺到你體內的法則氣息,也只有我們許家的底蘊,才能夠發現。”
說到這里,許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琴雙,你一個九天玄仙就敢去偷一條仙君巔峰的龍,守護的天玄草,你這膽子也太大了。而且還挑動人族,妖族和魔族三方眾多半步仙王差點兒發生爭斗,你這禍闖得也太大了。若不是你最后彈奏的那首曲子,喚醒了人族的斗志,你知道會給人族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許默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琴雙,就算是三十四家族中的杰出弟子,最多也就招惹一下仙君,你竟然連半步仙王都敢招惹。”
琴雙尷尬道:“我也不想……”
“算了!”許默擺擺手道:“最近你消停一段時間吧,就留在天紫院內好好修煉,準備天紫城大比,不要再出去惹禍了。
你要知道,上次招惹妖族和魔族眾多半步仙王出現,對我們人族這些半步仙王的壓力也很大。你就讓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少點兒驚嚇,行不?”
“我……不是故意的。”琴雙有些蒼白地解釋道。
“不是限制你的自由,而是你恐怕已經被魔族給盯上了。”
“魔族盯上我?”琴雙不可置信地望著許默。
“你也知道,如今我們人族和魔族的沖突十分激烈。魔族認為他們的時代降臨了。上一次是你重新激發了人族的斗志,所以你這樣能夠激發人族斗志的仙音宗師,一定是魔族必須要殺的人。
留在天紫院,不要出去。等你修為突破到仙君,有了一點兒自保能力,再出去歷練不遲。”
“好吧!”琴雙唯有點頭,對許默的提醒心生感激。
“你怎么擁有法則的?”許默的眼中現出了一絲探究:“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琴雙心中突然想起了那個地府界封印,對于那里琴雙無能為力,一旦地府界打通了封印,對于沒有準備的人族,就是一場災難。于是開口道:
“我從天芒城離開之后,偶然發現了個秘境。和幾個人探索秘境的過程中,碰到了攻擊。那些攻擊都是非常細小的法則絲線構筑而成,我就捕捉了一些。只是這些法則并不能為我所用,只能夠通過他們感悟法則。”
許默微微點頭道:“你開辟的道心?”
“嗯!”
“怪不得能夠誕生玄識!”
琴雙取出那個月牙雙面鏡,遞給了許默,許默卻擺手道:
“你留著吧,那個秘境是你的機緣,沒有必要告訴我。”
“不是!”琴雙的神色變得嚴肅:“那個秘境是一個地府界的封印入口,我們六個人進去,只有兩個人出來,而且我們沒有敢動里面的東西,害怕松動了封印。”
“你說什么?”
饒是許默這個半步仙王,此時也感覺心驚肉跳,這琴雙是不是惹禍靈根?
怎么她碰到的事情,都是令人心驚肉跳的事情?
“那里是一個地府界的入口封印!”
琴雙只好無奈地有說了一遍,而且從頭開始講起,除了自己收了煉魂燈的事情之外,剩下的都講述的十分詳細。
許默伸手接過了那面月牙雙面鏡,神色變得凝重。
“這件事,除了那個佘文昌之外,還有別人知道嗎?”
“沒有了!”琴雙搖頭道:“我的宗門那些人只知道里面是一個秘境,卻不知道里面是地符界的入口。”
“這件事必須保密,那個佘文昌是天芒城的人?”
“嗯,她的壽元不多,回天芒城了。”
“這件事不能夠擴散出去,以免被妖族和魔族利用。她長得什么樣?”
琴雙眼中現出了一絲警惕:“許族長準備如何對待佘文昌?”
看到琴雙眼中的警惕,許默不由失笑道:“琴雙,難道你還認為我會殺了她?不過,我也不會讓她留在外面,我會把她帶回許家。我相信,如果給她一個加入許家,有著突破仙君的機會,她會毫不猶豫地跟我回來。
許家我會讓她加入,突破仙君的機會我也會給她。以后,如果我想要去探查那個秘境,她正好給我做一個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