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雖然我接下來提出的這個要求,聽著有點過分,但我還是想問問你,周二娘和薈娘之間見面、聊天,你是否都知道、都清楚?她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你是不是了若指掌?」
「你這是……」沈忠和想了想,看向提問的金菁,「懷疑她們兩個?」
「不是懷疑她們兩個,而是懷疑那個薈娘,我甚至現在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金菁冷笑了一聲,「她并沒有在那次襲擊中死去,而是假死,換了一個身份,就躲在你的身邊。」
「這位大人,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實話,不止是我兄長,我也有這個想法。」金苗苗看看其他的人,「你們覺得呢?」
「薈娘的身份存疑。」沈茶點點頭,贊同金菁和金苗苗的說法,她看向沈忠和,「之前沈大人說過了,薈娘和她的家人一直都是以船為家的,那么她又是用了多長時間才適應在平穩的陸地上生活的?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不知道沈大人是否注意過。還有,雖然沈大人把救人的事情草草帶過,但是二娘之前跟我們說過,在這場海戰之中,沈大人是受了很重的傷,薈娘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所以一直在你養傷這段時間照顧你,你們兩個人才日久生情的。但二娘的說法跟你的說法完全不相同,我們沒有辦法判斷你們二人到底是誰在說真的。」她輕輕一挑眉,笑道,「沈大人,到了現在,還要為薈娘遮掩嗎?」
沈忠和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沈茶,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也不是為了她遮掩,雖然我也曾經懷疑過她的身份和來歷,但是人已經沒了,追究這些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對吧?」
「怎么會沒有意義?」沈酒托著下巴,伸出一根手指,「你說她已經故去了,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是不是真的見過薈娘的尸體呢?沒有,對不對?」
「對,他們說,遇到襲擊之后,馬車就翻了,薈娘掉下了懸崖,但那些山匪窮兇極惡,他們也沒有辦法去懸崖輕嘆了口氣,「事后,我也去了事發之地,也派人去懸崖
「你看,就是這樣的吧?」沈酒一攤手,聳聳肩,「生死不知,你們又是怎么能判斷她已經死了呢:?萬一她現在還活著,就在你的身邊,你說是不是特別的嚇人?」
沈忠和看了看他,輕輕點點頭,又看向旁邊的沈茶,沒有說話,只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嘛?」
「也不是。」沈忠和想了想說道,「你們這個說法,我之前也不是沒想過,我曾經也想過,她可能沒死,但怎么都找都找不到,后來還是放棄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我一直都覺得薈娘雖然有點問題,但也不至于害我,畢竟……」
「畢竟什么?」
「沒有必要用自己來以身犯險,是不是?」沈忠和一攤手,「他們遇到倭寇不可能是計劃好的,我確實是懷疑過她的身份,也問過倭寇的首領,他們的意思就是,無論是誰經過,都會被他們搶劫的。」
「也就是目標隨機的,對不對?」薛瑞天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理解的,倭寇的襲擊是不可計劃的,但之后的一切都可以計劃,不是嗎?」
「侯爺的意思是……」
「沒有什么意思,我是在想,如果他們沒有遇到倭寇襲擊,也可能制造出一個被襲擊的假象。」
「為什么?」
「釣魚!」沈昊林端起茶杯,看著沈忠和,「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其實,薈娘要的,不一定是你的照顧,也可以是別人的照顧,只不過,恰好碰到你了而已。」
「你們這樣說是確定她有問題嗎?」
「沈大人,恕我直言,都到了這個份兒上,說薈娘家世清白、干干凈凈,恐怕已經沒有人
相信了。」沈茶輕輕敲了敲桌子,從旁邊紅葉的桌上給沈酒拿了幾個小零食放在他的面前,「恐怕沈大人自己心里也是有很多的疑問吧?我們剛才說過了,梁潔雀的變化是從你離開南境軍開始的,其實,仔細想想,她不是對你不滿,也不是要滅你的口,而是針對薈娘和薈娘的孩子。」
「為什么會這樣說?」
「沈大人,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你、梁潔雀、周二娘三人之間原本關系是好的,但這個薈娘出現之后,你們之間的關系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是你如己出的梁潔雀,想要謀殺你,想要整個沈家陪葬,你不覺得這里面是很有問題的嗎?
「沒錯,所謂血債血償,應該不是針對你的,估計是她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知道薈娘的來歷,不希望她在你的身邊,才說出那樣的話。」沈昊林看了看沈忠和,「你說她醉酒?以前還在南境的時候,她經常喝酒嗎?經常喝醉嗎?」
「這也是我覺得很困惑的事情,她只有來到西京城之后才會喝醉,之前在家里的時候,根本沒有醉過。」沈忠和停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說道,「我父親曾經說過,家里酒量最好的,就是梁姨,千杯不倒,面色不改,如果她能喝醉,就是一個奇跡了。」
「由此可以判斷,她應該是故意裝醉的,想要借著酒勁兒提醒你,這個薈娘并不是好人。」
沈忠和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自己面前的桌子,看他的表情變化,大家知道他這么多年想要躲避的事實,終究還是要面對的。這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還是感情的問題。
「好吧!」沈忠和點點頭,「我承認你們說的都對,你們說的這些懷疑,我也曾經想過,但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我……」
「沈大人,沒有關系的,我們可以慢慢找證據,甚至可以循著這些線索,慢慢找到薈娘所在,當然,前提是她確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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