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同時說出這句話的沈昊林和沈茶的身上,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都覺得他們兩個的這個想法有點太驚人了,這又不是戲園子里上演的那些戲文,怎么會發生起死回生這樣的怪事呢!
“也許……嗯,這個假設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非常的大。”薛瑞天摸摸下巴,拿過兩本日志仔細的對比了一下,“字跡確實是很不一樣,不像是一個人寫的。雖然這樣說有點匪夷所思,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不是不可能發生。而且……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甄行為什么會變成截然不同兩個人的原因。”
“誒呀,我說咱們在這里瞎糾結什么呀!”陸盛遠一拍桌案,站起身來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這個人都死了,還管他之前是不是起死回生呢!就算是他重新活了一回也沒用,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而且這一回是死在自己外甥手里的。不過,他的仇也算是報了,經過廟會上的這一炸,甄家和甄家的酒莊徹底的倒了。那個甄大寶雖說命不久矣,但畢竟是殺了人、犯了法,這案子就算送到西京、送到御前,甄大寶也是死路一條。甄家唯一的后代沒了,甄行最大的心愿也算了結了。”他翻開沈茶讓梅竹送過來的關于大比武的新規則,看了兩行覺得很有意思,“你們與其折騰一個死人,還不如把精力放在這個……”他晃晃手上的紙,“這個新規則的上面呢,我覺得這個更有趣一些。”
“老陸說得有道理,要不是甄行屋子下面挖出了這么多的雷火管,我們也不會去研究這個人的。”薛瑞天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走到陸盛遠的跟前,往墊子上一癱,“怎么樣?這個想法不錯吧?”
“不單單是不錯,是相當的不錯,這個很新穎啊,比往年傻乎乎的兩個人對打要有意思多了。不過……”陸盛遠往薛瑞天身上蓋了個毛毯,轉頭看看沈昊林、沈茶,“真正實施起來還是很麻煩的。”
“對!”沈昊林拉著沈茶也走過來,坐下,“所以,這是一個很粗略的計劃,茶兒讓人給你們看看,大家集思廣益,補充一些好的細節、好的建議,然后把不太適合的東西給剔掉。”
“還沒有看別的,只看了一點就覺得這個自由組合,不太好,很容易出現麻煩。”陸盛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要是讓他們自己組隊,很有可能發生好幾個隊搶一個人的情況,他們要是因為這個大打出手的話,我覺得不太好,很有可能好事變成了壞事。”
“說得有道理!”沈茶點點頭,“我當時沒想到這一點,確實是我的考慮不周。”
“我們也是第一次搞這種東西,也沒有什么經驗,很多東西會疏忽掉、會考慮不到也是很正常的。”沈昊林拍拍沈茶,“咱們沈家軍有大約二十萬人,除去負責巡邏的那幾個小隊、還有火頭軍、雜役之外,應該還有十八、十九萬人,這些人應該怎么分配、怎么組合,就需要我們來做了。這個工作量……”沈昊林和沈茶對望一眼,“還真是不小。”
“工作量不小,但沒有太大的難度。”沈茶點點頭,“因為我們對他們的情況還是很熟悉的。”
“由我們來分配,我們可以把一些能力稍微差一點的跟好一點的匹配在一起,把性格不太合的放在一起,讓他們自己去在這次的大比武中慢慢的磨合,慢慢的接受對方,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對不對?”
“兄長說的沒錯,免的再出現……”沈茶重重嘆了口氣,不再繼續往下說了,看向陸盛遠,“陸將軍,您要好好的看,我們還等著您給我們補充新的內容。”
“不急,不急,這個我是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種東西咱們第一次做,寧可做的不太好,也不能出現太多的亂子。不過,我覺得這個大比武的時間可以稍微改動一下,至少要等過了正月。”陸盛遠又翻了一篇,“我知道元帥和侯爺是怎么想的,怕過年的這段時間,將士們會疏于操練,對吧?”
“是有這個擔心。”沈昊林和薛瑞天同時點頭,“我們想著如果突然發生戰爭的話,他們一時間適應不了。”
“我現在想到了一個辦法。”沈茶打了個哈欠,往沈昊林的肩膀上靠了一下,“我們可以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正月結束之后,我們會有一場大比武,跟以往的規則完全不同,希望大家可以在這段時間好好的準備之類的。還有,排名在前十的隊伍,我們會有一些獎賞什么的。我想,大家的積極性一定會被調動起來的,就算是過年,也不會有絲毫的懈怠的。”
“這個想法不錯,既可以給我們充分的時間去準備這個規則,又可以讓他們自覺的去操練,一舉兩得。”
“還有,那些負責巡邏的小隊,也可以參加了。”沈茶一挑眉,“這個做法比之前的更全面一些,可以避免很多人的遺憾,對不對?”
“對,就這樣做吧!”沈昊林點點頭,看向金菁,“公告還是由軍師負責,寫完了讓侍衛和暗影去貼好。”
“交給我吧!”
“將軍!”梅竹滿臉焦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晏伯派人來說,副帥大人病倒了!”
“什么?”
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梅竹,沈茶噌的一下站起來,因為沒有站穩,整個人還晃了兩下,沈昊林手疾的扶住了她,把她往自己的懷里一帶。
“別緊張!”沈昊林拍拍沈茶的后背,看向梅竹,“金苗苗呢?金苗苗去了沒有?”
“晏伯已經讓人去著了,苗苗姐今天沒有出去的打算,她在府里很快就可以找到的。”梅竹看向一邊穿斗篷一邊往外面跑的沈茶,說道,“將軍,您別著急,晏伯就是讓我來告訴您一聲。”
“我師父除了在戰場上受傷之外,這么多年了,基本上沒有生過病。他老人家年歲大了,身體狀況確實是有下降,可怎么就突然一下子病了呢?”
沈茶抓著沈昊林沖出了帳篷,連跟陸盛遠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兩個人就好像是一陣風一樣,嗖的一下沖出了帳篷,影五和梅竹緊緊的跟在他們之后也跑了出去。被丟下的薛瑞天和金菁、陸盛遠輕輕的嘆了口氣,無奈的一攤手。
“你們也趕緊去看看吧,這個時節鬧病可不是鬧著玩的。”陸盛遠拍拍兩個人的肩膀,“有了確切的消息要告訴我啊,我今天就在這里不出去了。”
“好,我們走了!”薛瑞天和金菁朝著陸盛遠點點頭,也離開了大帳。
“哎!”看著空蕩蕩的帳蓬,陸盛遠嘆了口氣,“上有老、下有小的感覺真是不怎么樣啊,還是自己一個人比較好,至少可以安安靜靜的、不被打擾的看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