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金苗苗給的藥方,梅林風一樣的往城里跑,必須要趕在禁軍和沈家軍的擂臺開始之前回來。
雖然禁軍的駐地也是備了一些藥材的,但是這一次的方子里面有幾位不是尋常藥材,比較重要,還是需要回城里去抓的。
西京城的城東有一家看著不怎么起眼、連個招牌都沒有掛的鋪子,從外面來看,生意不怎么好,門口非常的冷清,但走進去發現卻別有洞天,里面的熱鬧跟外面的冷清形成了一個很強烈的對比。
“梅將軍!”
梅林剛到鋪子門口,就被伙計恭恭敬敬的迎了進去,領到固定的位子坐下,把金苗苗的方子交給伙計。
“仔細點。”
“是!”伙計看了一眼方子,看出是金苗苗的筆跡,雙手捧著去了后面。
這家鋪子是不對外營業的,幕后老板是宋玨,是他用了內庫開的,這里面的藥材專門供給宗親、勛貴的,哪怕是六部大佬、三省閣老沒有宋玨的同意,也是進不了這個門的。
梅林是鎮國公府的人,自然是列為自己人,拿著國公府或者沈家軍的令牌可以自由出入。
“巧啊,梅將軍!”宋爻佳剛從內廳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邊上百無聊賴的梅林,“你怎么來了?”
“世子殿下!”梅林站起身行了禮,“我來幫金大人拿藥,禁軍的藥材不是很全。”
“明白了!”宋爻佳是知道完顏喜在禁軍駐地的,同樣也知道這小子前幾天抽風把自己給弄病了,聽梅林這么一說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還好吧?可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雖然臉色還是不好,熱度還有一點,但金大人說好好的吃飯、好好的吃藥,養兩天就沒事了。”梅林看看宋爻佳身后小廝手里的藥包,“殿下這是……”
“父王的藥,他老人家去了校場,我就順路來拿。”宋爻佳朝著梅林笑笑,,揮揮手讓捧著藥包的小廝先回去,自己留下來陪梅林等著。“我一會兒也要去校場,跟你一起走。”
“是。”
“昊林、小茶還好?一夜未睡,居然還去校場,不累嗎?”看到梅林驚訝的表情,宋爻佳輕笑了一聲,“現在整個西京城都知道他們在宮里呆了一個晚上沒出來,你們國公爺和大將軍從回來的那天開始,就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難道你們自己不知道嗎?”
“……”梅林很無奈,“他們有這么多時間、有這么多精力,去干點正經事不好嗎?盯著國公爺和老大,能給他們盯出什么來?”
“他們要懂得這些,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對于宋爻佳的話,梅林表示贊同,尤其是御史臺那幫人的爪子伸的特別長,要不是前幾天的事,給了御史臺重重一擊,今天的西京城指不定又傳出什么流言呢!
梅林的藥很快就好了,經過三次的對比,確認沒有出錯,他們才轉回禁軍駐地。
離開之前,伙計請梅林轉告金苗苗,請她有空過來一看,他們新進了一批藥材,有幾味拿不準。
聽梅林說禁軍要跟沈家軍打擂臺,宋爻佳也很感興趣,雖然禁軍、巡防營每年也搞過不少次這種比武,但沈家軍的水平完全在他們之上,這場比試應該會很好看的。
回到禁軍駐地,宋爻佳直接帶著隨從去了校場,而梅林把藥包交給一直照看著完顏喜的兵士,囑咐他一定盯著完顏喜好好吃藥,然后拼命的也趕去校場。
打擂臺這樣的好事,不僅影十三很熱衷,她也非常的喜歡,她一邊跑一邊默默的在心中祈盼,希望自己這邊不要那么快的結束,給她機會上擂臺過過癮,她好久都沒活動活動筋骨了。
當梅林一口氣跑到校場,看到禁軍的操練還沒有結束,稍微松了口氣,緊趕慢趕的,總算是趕上了。
她站在原地平復了一下自己,喘了兩口氣,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觀戰區給代王他們行了禮,然后把金苗苗拽到了一邊。
“怎么了?藥有問題?”
“不是。”梅林輕輕搖搖頭,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你找個機會給看看,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你看準了?”
“看準了,對這個我是不太懂,所以,只能把我看到的告訴你。”
“知道了,我會找機會看看的。”金苗苗點點頭,朝著梅林一挑眉,“行啊,很有長進嘛!”
“你就別嘲諷我了。對了,還有件事,伙計說前幾天進了一批藥,請你過去掌掌眼。”梅林拍拍金苗苗的胳膊,“我去找十三了,這兩件事,你可別忘了。”
“不會忘的。”
金苗苗朝著她擺擺手,看著她跑遠了,才慢悠悠的蹭到了沈茶的身邊坐下,在沈茶的掩護下,有一眼、沒一眼的打量著正在跟沈昊林、白萌聊天的代王。
“怎么了?”剛才沈茶看到梅林把金苗苗拽到一邊去嘀嘀咕咕,金苗苗回來就現在這個樣子,本能的感覺是出了什么事。“王叔怎么了?”
“從面相上看,不像是病了,可世子殿下拿的藥,據說是給王爺的。”金苗苗說完這句話,就看到沈茶露出了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你這是……你知道?”
“嗯!”沈茶點點頭,“這事說來話長,又是王府私密,還是裝傻比較好。”她拍拍金苗苗的胳膊,“別這樣,跟咱們要做的事沒有任何關系。”
“既然你這么說,我就不管了。不過……”金苗苗摸摸下巴,趴在沈茶耳邊小聲的說,“你們不打算跟代王爺打聽打聽寧王的事?”
沈茶朝著代王那邊看了一眼,其實,不用金苗苗提醒,她也想過這個問題,甚至認為在這樣的一個大局里面,代王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寧王出生的時候,皇宮里不太平,所以剛一出生就被送去了早早封王的代王府,由代王撫養。直到寧王五歲,宮里的情況穩定下來,才被重新接回宮里。對于寧王來說,代王爺亦父亦兄,兩個人的關系是非常非常的好。
若當年寧王的案子真的是一個局的話,代王爺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同意這個方案,親手把自己帶大的孩子推進了深淵。
這一點,沈茶是一點都不敢想,易地而處,如果她為了一個什么事情去算計沈酒,她寧可這事做不成,也不會把沈酒置于那樣的一個境地的。
“小茶?小茶?”金苗苗推推沈茶,“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不是,只是有些感慨。”沈茶輕輕搖搖頭,“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能不驚動王叔就不驚動王叔,他倆的感情深厚,當年寧王出事,他心里肯定非常的難受,我們就不要去揭這個傷疤餓,除非他自己愿意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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