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向六全部的口供?”
“是!”
宋玨端著一盅燕窩湯,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喝一邊看著圍坐在一起的幾位長輩,輕輕地嘆了口氣,他是真沒想到軒轅家的那兩位也在,一下子面對這么多位長輩,他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從宮里跑出來的。
“伯父怎么看?覺得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你們認為呢?”吳清若沒回答宋玨的問題,讓他安心去吃飯,反而是看向沈昊林,又看向沈茶,“你們當時在場,根據你們的觀察,他是否有說謊的可能?”
沈茶想了想,和沈昊林交換了一個眼神,輕輕搖搖頭。
“我和兄長認為,至少整個過程中,態度是很真誠的,但是他說的話,還需要由衡州府衙去核實。”沈茶放下手里的湯匙,“不排除有報私仇的嫌疑。”
“怎么說?”宋其云和宋爻佳同時看向沈茶,“向鮑圭報復嗎?他把這一切都招出來,不就已經報復鮑圭了嗎?還有什么私仇要報?”
“鮑圭是第一個,最主要的目標應該是……”
“天行法師。”
軒轅靚和代王爺同時開口,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又同時露出了一個淺笑。
“或者是天行教。”
“為什么?”宋其云不解,“天行法師不是挺看重他兄弟嗎?雖然是替身,但也是很用心教導的,為什么會招來向六的恨意呢?”
“很簡單,因為他兄弟死了。”宋玨伸了一個懶腰,“如果天行法師沒有聽信鮑圭的讒言,依然看重他的兄弟,沒有讓他的兄弟去送死,向六還會死心塌地的為天行法師賣命,就像他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那樣。”
“他認為是鮑圭和天行法師直接導致了他兄弟的死,所以就把他們列為報復的目標。”
“恐怕還不止。”沈茶輕輕搖搖頭,指指拿幾張畫像,“還有他們,向六兄弟的死表面上看是鮑圭的讒言導致的,其實是江南十三個分壇內斗的結果。”
“沒錯。”沈昊林點點頭,“向六的兄弟其實是鮑圭向天行法師推薦的,他在天行法師跟前被重視,最先得利的應該就是鮑圭,也就是衡州府分壇在整個天行教的地位會有所上升,其他分壇自然會很眼紅,畢竟他們送去的人,沒有享受這個待遇。但向六的兄弟并不在意鮑圭,一心想要向六出人頭地,恐怕在天行法師跟前沒少說向六的好話,而且存了想讓向六取鮑圭而代之的想法。”
“但其他分壇的壇主并不知道
這一點,想要自己推薦的替身取而代之,就必須要除掉向六的兄弟。說來也是湊巧,他們的想法跟鮑圭不謀而合。”
“但他們又不可能一起謀劃,所以……”
“我明白了,就是向六兄弟命該如此。”宋其云點點頭,“其他十二分壇的壇主想要向六兄弟的命,鮑圭察覺到向六兄弟的心思,也想要他的命,,至于那個天行法師……恐怕也有一些不好的心思,同樣想要向六兄弟的命。所以,在這幾方面共同努力之下,向六的兄弟就只有死路一條,別無他選。””
“差不多就是這樣。”沈茶點點頭,“所以,我才說向六有報私仇的嫌疑。他可以確定自己的仇人是鮑圭、是天行法師,不確定是否有其他的人,但是只要天行教被再次剿滅,潛在的那些仇人也會被除掉的。這么一來,他為他兄弟報了仇,自己的心結也解開了。”
“說的有道理。”宋其云點點頭,“不過,只要他沒有說謊,就對我們有利,是不是?”
“希望他沒有說謊吧!”沈茶看看代王爺、寧王殿下,“兩位王叔有什么發現嗎?”
“這兩個人……”寧王殿下抽出兩張畫像,放在中間的小桌子上,看看軒轅靚和澹臺平川,“二位有沒有什么印象?是不是覺得很眼熟?”
“他們……”軒轅靚和澹臺平川拿起那兩張畫像仔細的看了一下,抬頭看向寧王殿下和代王爺,“是我們知道的那兩個?是我們想的那樣?”
“八九不離十。”
“呵!”軒轅靚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那加入這個,是他們的意思,還是那兩個蠢貨的意思?”
“他們是家奴,一個是渝州分壇的,一個是涂州分壇的,這兩個地方離著很近,認真算起來,可真的是那兩個蠢貨的地盤。”代王爺冷笑了一聲,“賊心不死啊,當年就不該放他們一馬。”
“大夏皇室子孫勾結前朝余孽謀反?”軒轅靚一臉的嫌棄,“死蠢死蠢的。”
“他們就是被自己蠢死的。”寧王殿下把手里的幾張畫都丟到了桌上,“照著畫像抓人吧,有這兩個人在,不用咱們那個計劃就能找到那兩個蠢貨了。”
說完,他抬起頭想要跟宋玨提建議,修改一下之前的計劃,就看到對面幾個小孩全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再看看身邊的兄長們,也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王叔,你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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