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巖還給孫二娘留了些余地,但聽到張魁這般說后,既然是不死不休的結局,那便看誰能活到最后吧。網
“二妹!”張魁見孫二娘的一只胳膊,血淋淋的騰空翻滾,最后落入塵埃,不禁驚叫了一聲。
隨后,張魁沖到了孫二娘的身側,一只手摻住了她,而持著鋼刀的另一只手,則快速的架起了剛猛的刀式。
“魁哥,不就是斷了一只胳膊么,我無妨!”孫二娘此女,性格潑辣,但也不愧是女中的豪杰,狠角色,臉上明明吃痛,但嘴上卻是不甘認輸。
手上一只鐵叉,孫二娘忍住斷臂劇痛,竟是和張魁合力再次朝著李巖攻了過去。
李巖見狀,也不由得在心里嘆息一聲,其實他本意并不想和孫二娘等人拼個你死我活,可有些矛盾,好像就是這樣,一方不消失,事情就永遠沒有著落的一天。
李巖劍招變快,變猛,既然真的到了這個地步,既然已經沒有了余地,相殺吧!
再出劍招時,李巖的劍式卻是徒然一轉,變得凌厲迅捷了許多。
李巖一人戰,孫二娘和張魁兩人,竟還是大占了上風。
站在遠處的白俊生,見狀,心中大急,但他的眼睛,卻在沉穩老練的找尋著李巖的破綻。
他并不急于發招,白俊生也明白,事情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這一箭下去,必須有扭轉戰局的作用。
只是半柱香的時間,兩人戰一人,母夜叉孫二娘和霸刀張魁步步后退,久戰不利愈發顯出頹勢。而李巖卻越戰越猛,身形飄然若幻,仿若鬼魅魍魎。
青虹劍在手,李巖身法如此之快,就連站在遠處觀瞧的白俊生都無法捉拿李巖的行蹤。
看到孫二娘和張魁本欲左右夾攻,可現在卻是前后不支,反倒是被李巖一波快賽一波的攻勢,搞得狼狽不堪。白俊生的頭上也冒了汗,但他還是謹慎的看著戰場中的戰況。
劍影紛紛,張魁和孫二娘此時只是狼狽的格擋,想要進攻向前,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李巖的凌厲的劍招緊逼下,孫二娘和張魁連連后退,因為孫二娘被李巖砍斷了一只胳膊,故而在對戰中孫二娘反而成了張魁的拖累,每當張魁打算逆轉頹勢,想要朝著李巖進攻的時候,李巖卻是身形飄忽,轉而進攻孫二娘,這使得張魁不得不用手中的鋼刀充當起了孫二娘的保護傘。
“狂龍八斬法,破刀式!”李巖也不愿久戰,久戰耗費體力,而且上午因為治療云菲的傷勢,李巖此時體內的靈力并沒有存于多少的。
話音未落,李巖起劍,竟是用以死換死,兩敗俱傷的方式,直奔張魁。
張魁見到李巖這朝著自己一往無前,似是不死不休的攻勢,登時吃了一驚,但李巖的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眼見李巖的青虹劍,就要摘下張魁的首級。
可就在此時,一支銳利的飛箭,破空而出,竟是在千鈞一發之際,擊中了李巖手中的青虹劍。
青虹劍的走勢落偏,李巖沒有取下張魁的首級,只是劃傷了他的肩膀。
而與此同時,在亂葬崗的松樹林內,卻飄忽出來一陣陣幽香。
李巖落定腳步,正準備回轉身形,再次進攻。
可聞到這香味兒后,李巖卻是臉色大變了起來!
這香味兒只是聞了幾口,一身的靈力卻是運轉不靈起來。
而李巖突來變數,可同樣是聞到香味的孫二娘和張魁卻好像什么事兒也沒有似的。
“魁哥,你無恙吧?”孫二娘見李巖又傷了張魁,登時怒火又漲了三分。
“我無恙,怎么這么香……”張魁正在詫異之際,白俊生見到李巖落定腳步,好像出了什么岔子似的一時沒有再次行動,登時抓穩了機會再發一箭。
蓬!李巖出劍格擋,雖然飛箭擋了下來,可李巖暗叫一聲不好,聞到那怪異的香味之后,體內的靈力已然運轉不靈,剛剛只是強行運轉力量格擋這一記飛箭,腦袋中竟是出現了眩暈之感。
強者對陣,一個差池,便足以隕落當場。
孫二娘和張魁見李巖見齪,雖是不解,但當下也想不得那么多了,這一戰既然如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兩人再次強攻。
可此番李巖抵擋起來,卻不似剛才那般大占上風,反倒是因為靈力運轉不靈,腦子越來越暈沉,步步受挫。
不好!
李巖明白了,那隱藏在亂葬崗內的第四人應該是個用毒高手,若是久待此地,吸食了過量的毒氣,怕是自己非得死在這里不可。
這般思量罷,李巖腳下使力,想要施展遁術離開。
可這武烈壇的三人,豈能容他?
白俊生,一弓搭三箭,三箭破空,每一支聲勢更勝從前!
李巖一邊得對付張魁和孫二娘兩人,一邊要格擋這三支銳箭,英雄難敵四手。在擋下了孫二娘和張魁的攻勢并且又劈斷兩箭后,最后一只箭還是在李巖的身上穿膛而過。
噗!胸口鮮血噴濺開來!
李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離開,命會休矣。
“血遁術!”李巖大喝一聲,噴濺出來的血液反倒是變成點點血光,奇快的將李巖的身形包裹,爾后李巖便消失不見。
“娘希匹的,讓這姓李的小子跑了!”孫二娘一叉劈空,登時破口大罵道。
張魁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李巖雖然落敗,但看起來事情另有蹊蹺。
這姓李的家伙,還真是厲害,雖然不知他方才為何會運招無力,但張魁明白,要是李巖不出現意外的話,恐怕人頭落地的,會是他們武烈壇三人了。
“魁哥,讓那人跑了,怎么辦?”白俊生放下手中的長弓,也是帶著不甘的問道。
剛才明明就差那么一絲絲的機會,便能殺掉李巖了。
張魁聞言正在遲疑。
可在亂葬崗深處,卻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笛聲。
這笛聲忽高忽低,隨后一群一群像是馬蜂一般的怪蟲從亂葬崗的松樹林深處,飛了出來。
“什么人?!”孫二娘已經私下自己的衣服一角,開始包扎傷口。
可聽到笛聲響起,怪蟲飛出,登時單手橫叉忍住疼痛厲聲喝道。
“三位不必驚慌,都是自己人。”笛聲戛然而止先前躲在暗處,那個穿著西疆服侍的古毒門用毒高手,從亂葬崗松樹林深處走了出來。
他指了指那成群朝著遠方飛去的怪蟲道:“那姓李的已經中了鄙人的香毒,三位只要跟隨著鄙人養的飛蟲尋找,定能找到那姓李的落腳之所。”
孫二娘聞言,一怔神,轉臉看向張魁等他拿主意,而張魁想起剛才那古怪的香味飄出后,自己三人無恙,倒是李巖中招,想必眼前這穿著少數民族服侍的怪人應該是幫著己方的。
“先謝過這位朋友了。”張魁對著那古毒門的用毒高手一拱手道。
爾后張魁對著孫二娘和白俊生道:“二妹,白弟,斬草要除根,走咱們追!”
說完張魁轉身便尋著那群怪蟲飛走的方向奔去。
而孫二娘和白俊生見狀,也顧不得那么多,緊緊跟隨者張魁的腳步追了過去。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龍京內保局。
廖紫嫣正在訓練學員,岳松卻是突然走了進來。
“紫嫣妹子,你知道李兄弟是哪里人嗎?”岳松走進了悄聲無息的,發問也這般突然,正在呵斥偷懶學員的廖紫嫣嚇了一跳。
抬眼見是岳松,廖紫嫣松了口氣,沒回答岳松的問題,倒是余驚未了的扶住自己的胸口喘了幾口氣道:“岳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你這樣神來神往的,真是嚇死我了。”
在內保局或許也只有岳松一人,能在廖紫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近她身的。
岳松笑了笑,道:“剛回來。紫嫣妹子,你知道李兄弟是哪里人嗎?”
岳松又重復了一遍他的問題。
心境平復,廖紫嫣叫學員們繼續訓練,柳眉微皺像是在思索:“岳大哥,你說的是哪個李兄弟。”
“就是你的那個朋友李巖。”岳松解釋道。
“哦,是三哥啊,林浦的老家是江州的,三哥好像也是江州人吧。”廖紫嫣聽岳松竟是問起了李巖,她想了想回道。
“李兄弟果然是江州人,看起來這事兒有些麻煩了。”岳松聞言后一皺眉,自言自語了句。
廖紫嫣見狀,心中好奇,反問道:“岳大哥,你問三哥住哪,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要是你找他,我叫林浦聯系一下他便是。”
“不用了,我也只是問問。”岳松搖了搖頭,跟廖紫嫣告辭后,又出了演武場。
岳松也是出自武烈壇。
武烈壇分為三罡,七煞,岳松是三罡之一,也是整個武烈壇的核心人物。
因為岳松的手機固話都受到國安局的監控。
所以平時和武烈壇的弟兄們聯系,都是用特訓的飛鴿傳書往來。
今日正在國外,陪首長外出的岳松接到張魁等人的書信,說是刀懸一命被一個叫李巖的人殺了,張魁,孫二娘還有白俊生三人已經前去報仇,但怕節外生枝,有什么意外發生就提前給自己打個招呼。
刀懸一命的實力,岳松可是清楚的很,天底下重名重姓的雖然那么多,但能殺掉刀懸一命而且叫李巖的怕是只有自己認識的那個李兄弟了。所以岳松才給首長請了假,自己先回來,向廖紫嫣求證。
現在知道了張魁書信中所提到的李巖,正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李兄弟后,岳松臉色也變得為難了起來。
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多想了,李巖要是有能力殺掉刀懸一命,那么張魁,孫二娘還有白俊生三人此番前去挑事,也不過是徒增傷亡而已。
這般思量定,岳松卻是直接給首都機場打電話,聯系當晚去江州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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