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田廠長
張伊菲提出了明顯的依據,將任盈盈心里的猜測落到了實處。23愛尚閱讀網
雷鋒要是沒有媒體的贊揚就不會成為轟動全國的人物。
而現在想想如果自己能將這么一個英雄人物發掘出來,對于任盈盈本人還是報社都是一件極有意義的事情。
最關鍵得是,李巖身上有很多英雄人物沒有的賣點,比方說李巖那剛硬的輪廓,張伊菲口中英姿颯爽的身影,還有那神秘卻又頗具吸引力的背景。
外加上李巖竟然能徒手干翻十幾個壯漢這份實力放眼全省都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懂醫術,會功夫,還很仗義。
任盈盈揣測李巖可能是某個武林世家的精英子弟,專門來紅塵中歷練的。
對于武林門派和世家,任盈盈也聽說過一些。
雖然報紙上鮮有報道,但這些武林中人的神秘卻令所有新聞工作者都感到好奇。
張伊菲將昨晚的事情,以口述的形式說給了任盈盈聽。
因為彼此都還很陌生,只見過兩次面。經過昨晚驚嚇,張伊菲受到了一定的刺激,表達能力還有些生澀。
但經過張伊菲的講訴,任盈盈對李巖的了解和崇拜又加深了一分,這個人的事跡如果報道出來,絕對能成為社會上正派風氣的旗幟而且能打壓社會敗類的風氣。
張伊菲講述完,因為還要去醫院做心理治療,就開口與任盈盈道別。
任盈盈我這張伊菲的手保證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也明確表示了昨天的晚上的案子,江州日報絕對不會報道請她放心。
張伊菲出去后,任盈盈準備外出,拿好攝影設備準備自己親自出馬尋找‘引產哥’的下落。
可就在任盈盈準備離開報社的辦公室的時候,在樓梯口,任盈盈遇見了報社業務部的經理小峰。
小峰拿著好幾張身份證復印件走了上來,碰見任盈盈的時候,小峰趕緊攔住了她:“副主編,您去哪?我找您正好有事呢。”
任盈盈瞅著小峰手里那幾張身份證復印件,這么多年的工作經驗讓她一眼就明白了小峰為什么過來找自己。
“是尋人啟事還是征婚廣告?”任盈盈從小峰手里接過這幾章身份證復印件后開口問。
“有一張尋人啟事,其他的都是征婚廣告。”小峰遞給任盈盈的身份證復印件的背面寫的很清楚,哪張復印件是尋人,哪張復印件是征婚。
任盈盈點了點頭,對著小峰道:“行,是明天的吧?那我晚上來弄。”
報社營業部經理小峰點了點頭,任盈盈下樓到了地下停車場,啟動了自己的那輛本田鋒范。
上了車,任盈盈將手頭的資料都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可當她倒車時不經意間卻瞅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黑白照片。
那張照片屬于身份證復印件,上面的名字寫著李巖,男,25歲,家住在江州市,菀湖洞區,銘心湖別墅小區,C區。3棟,1單元1號。
這個身份證復印件不正是自己要尋找的‘引產哥’么?
雖然氣質上有很大的差別,但相貌輪廓上卻驚人的相似。
任盈盈喜上眉梢,看了看復印件的背面,只見上面寫著‘尋人’兩個字,任盈盈趕緊給小峰打了個電話,要了這張尋人啟事家屬的電話,隨即腳踩油門朝著銘心湖小區奔了過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羅大右說廠長晚上8點就過來,雖然肚子很餓,但李巖還是早早的就侯在湘西菜館的門口,等待著廠長過來。
到了快8點的時候,羅大右騎著一輛電動車姍姍來遲,當他瞅見李巖的時候,臉上帶著歉意悻悻的笑道:“小李,來的這么早啊。”
李巖笑笑,等著羅大右停好了車,兩人一起走進了湘西菜館。
這家湘西菜館是個很平常的小飯店,現在彩虹玩具廠不景氣,除非大客戶或者大領導前來視察,才會奢侈一回安排到江州酒家那種四星級的大酒店里喝一頓,平時廠里的幾個領導請客吃飯都是撿著便宜實惠的地方吃。
羅大右領著李巖到了菜館里。
別說這湘西菜館雖然不大,但卻是賓朋滿座,生意看起來極為紅火。
羅大右搓著手瞅著這里的景象實在是羨慕,想想廠里的情況羅大右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咱們要改行嘍!這年頭廚子都比咱們工薪階層混的好。”
李巖呵呵一笑,落座也沒多開口。
服務員上了菜單,羅大右將菜單給李巖,李巖只是隨意點了幾個菜,便說一會等廠長來了,等他點。
李巖這份沉著和穩重很令羅大右佩服。
8點整,湘西菜館里走進來一個掂著簡裝鹿邑大曲看起來像有60多歲的老頭。
這老頭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皮膚黝黑,身上還穿著頗顯老舊的軍用迷彩服,若是不認識的肯定會把這老頭當做是農閑進城的莊稼老漢。
這老頭走進來,一眼瞅見了羅大右。
他立刻走了過來。
羅大右瞅見這老者后,偷偷提了提李巖的衣服,隨即立馬站了起來:“老田,你可來了,你叫我和小李一番苦等啊。”
羅大右的語氣幽默,似乎與眼前的這個老者關系不俗。
那老者哈哈一笑對著羅大右開口道:“小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以為廠里上上下下就你一個人忙著啊?今天光是跑到刑警大隊,我就去了三次。”
言罷,老者扭臉瞅著李巖伸出了右手笑著說:“這位就是李巖兄弟吧,我是咱們廠的廠長田伯光,叫我老田就行。呵呵,后生可畏啊,那幫社會敗類這次可跌得夠慘了。”
這老者過來的時候,李巖就看出了他就是彩虹玩具廠的廠長。但李巖沒想到近距離觀察他本人竟然看起來這般滄桑,一般集資企業或是國有企業的老板不是油光滿面就是肥頭大耳,像田伯光這樣看起來白發蒼蒼,一臉皺紋的廠長還真是少見。
不過田伯光這個人平易近人,很善于談吐,也讓李巖寬心不少,畢竟李巖很不習慣拘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