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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的盡興,羅大右又出去掂了四五瓶。
李巖一口氣喝了十幾碗白酒,依然沒有醉意,田伯光和羅大右看在眼里心中佩服,這年輕人真夠爺們的。
約好明天上午去廠里正式報到。
時間已晚,田伯光付好了飯錢,和羅大右兩人與李巖告別。
李巖點點頭,身上雖然沾著酒氣,但腦袋卻依然清醒。
酒這玩意,對于李巖來說,就像是白開水,根本喝不醉,酒喝到肚子里反而被李巖的五臟六腑吸收的干凈,轉化為酒精軟化血管擴充脈絡。
李巖喝酒的樣子嚇傻了酒店里一干吃客,連女店老板都時不時瞅上他兩眼,眼睛里隱藏著火辣。
出了湘西菜館,李巖與羅大右田伯光告辭后,步行準備去附近的公園內修煉。昨天受假山上的那件事情的影響,耽誤了李巖的修煉進度。
李巖準備加緊時間將失去的時間補充回來。
快到公園的時候,李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李巖的臉上第一次泛起了猶豫不決的表情,但最后李巖下定決心,向著公園旁的一家報亭走了過去。
“老師傅,用一下電話。”李巖扔了一個一元硬幣對著報亭老板說道。
隨即李巖拿起話筒,在電話上撥了一個手機號碼。
一陣輕柔的彩鈴,隨即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的聲音頗顯憔悴:“喂,哪位?”
“是我。”李巖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是哪位?”魏雪嬌持著手機聽者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十分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電話那頭突然變得沉默了。魏雪嬌連問了幾聲,那邊也不答話。
魏雪嬌這幾天為了找李巖心力憔悴,現在見電話那頭不說話立刻發了火:“你他媽到底是誰啊,再不說話我掛了啊!”
魏雪嬌罵完,又撅了句‘神經病’,魏雪嬌正準備掛斷電話,可手機那頭卻傳來了一個聲音:“是我,李巖。”
李巖?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魏雪嬌的心里突兀的緊張了一番,心臟像是被灌進了幾斤伏特加猛地顫抖起來。
李巖,這個令自己又愛又恨的名字,這一個多月為了尋找李巖,魏雪嬌可謂是心力憔悴,今天去了趟報社,預備刊登一個尋人啟事。今天報社的副主編還來家里找過她,可報社那邊好像也沒什么線索。
本來魏雪嬌有些失望以為希望渺茫,可沒想到,晚上就接到了李巖的電話。
肚子里有很多話要說,魏雪嬌忍不住想問問李巖現在過的好不好,到底在哪里,什么時候回家。可話到嘴邊,不知怎的卻變成了謾罵:“李巖?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你個病癆子,不是覺得外面美嗎?好好好,你既然不想回來以后別回來了!”
說完這話魏雪嬌又感到有些后悔,李巖萬一真的不回家怎么辦?好不容易跟他取得聯系,要是他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的,她怎么和李家交代。
不過轉念一想,魏雪嬌心情又舒坦了起來,李巖今天既然能給自己打這個電話,那就說明他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肯定是來求自己讓他回家的。
魏雪嬌想完,正揣測著下一句要說什么。但李巖的話讓她喜上眉梢:“魏雪嬌,我求你個事。”
李巖說的很平緩,但魏雪嬌卻激動的站了起來。
怎么樣?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來求姑奶奶了吧?哼,你這病癆子就會讓人操心。
魏雪嬌清了清嗓子聲音徒然變得冷厲起來:“說吧,什么事?”
李巖不卑不亢的把他求魏雪嬌的事情說了一遍,魏雪嬌聽完愣了愣神。
李巖求自己辦的事情,跟她所想相距甚遠。
“就這么點事兒?你不回家?”魏雪嬌心里急了,趕緊問了句。
“是時候,我會回去的。”李巖說完這么一句,立刻掛斷了電話。
魏雪嬌聽到電話忙音后,立刻撥了回去,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
魏雪嬌有些傻眼了,李巖給自己打了通電話,語氣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原來李巖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都像個綿羊似地,現在怎么了?難不成他在外面混了兩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腦子里亂哄哄的,魏雪嬌坐在沙發上發呆,她感覺自己的揣測和猜想都沒有依據,不過最后她想到了一種可怕的結果。
那就是李巖在外面可能有女人了,要不然李巖也不會這么對自己說話。
夫妻三年,雖然覺得李巖是個軟腳蝦,但和狗處三年還會生出感情,更何況自己的老公。
之前魏雪嬌成天鬧著要和李巖離婚,但那都是氣話。
魏雪嬌氣李巖的無能,悲鳴自己怎么嫁錯了這么一個人。
魏雪嬌的自尊心是很強的,原來的好友聽說自己找了這么一個老公后,都跟她起了疏遠。
也可能是內因和外因的共同加壓下,魏雪嬌才變得越來越狠毒,才會給李巖下砒霜。
可現在魏雪嬌有種不好的預感,仔細回想一下,李巖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和談吐的變化變化非常大。
先不說感情,如果跟李巖脫離了婚姻的束縛,那么憑她一個三年沒給李家生孫的女人,只要結婚證一撕破,現在的別墅,車子還有李家每月定數的高額生活費都會化為泡影。
而且自己一個二十四五的女人了,離開娘家已經三年了,這般灰頭土臉的回去,怎么會能好過?
原來這些事情魏雪嬌都沒有考慮過,現在想來,魏雪嬌才明白自己其實很幸福了,只是她生在福中不知福而已。
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涼水潑在面部,魏雪嬌才恢復了清醒。
一定要找到李巖,必須要跟李巖和好,不管如何,在這個社會上男人就是女人的靠山,而且若是被李巖這種病秧子一腳蹬掉,她還有什么顏面回娘家?
魏雪嬌想罷,記起了李巖剛才拜托她的事情。
魏雪嬌急忙抄起手機給她的二哥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魏中南打了個電話,平時魏雪嬌極少跟魏中南聯系,一則是不是一個媽生的不親,二則是魏中南的母親是魏雪嬌的父親在外面養得情人生的,魏家正統出身的魏雪嬌根本看不起魏中南,要不是現在魏中南當上了江州市委副書記,魏雪嬌根本就不會承認他是自己的哥哥。
“哥,我是嬌嬌。”雖然好幾年都沒聯系過,但不得不說,魏雪嬌撒潑和撒嬌的本事都很強。
軟綿綿的聲音傳了過去,那邊魏中南接了電話后,皺了皺眉,怎么是魏雪嬌?平時跟她是很少聯系的。
“喂怎么了?”魏中南知道魏雪嬌給自己打電話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有求與自己。
雖然都是一家人,但魏中南知道自己的三昧魏雪嬌和大哥都看不起自己,聽說魏雪嬌嫁給了李家后,魏中南更是有意跟魏家人疏遠,畢竟他魏中南能爬到這個位置,并不是靠著魏家的勢力,而是一步一個腳印,兢兢業業走到這一步的。
皺了皺眉頭,雖然對魏雪嬌叫自己哥哥有些厭惡,但魏中南還是勉力聽下去畢竟是一家人。
魏雪嬌支支吾吾,但最后還是將自己求魏中南的事情說了出來。
魏中南聞言后,眉頭一挑:“有這種事兒?明天我給土地局和基建委聯系一下,明天給你回復。”
魏中南已經承諾過問了,魏雪嬌也不好意思強求人家一定把事情辦成,畢竟魏中南跟魏家這些年很少聯系,雖然魏家在魏中南坐上市委副書記后,總是以此炫耀,包括魏雪嬌在內,但是私底下魏家人都很清楚,魏中南把自己和魏家的關系撇的很清,很少管魏家的事情。
放下了電話,魏中南感覺到有些古怪,魏雪嬌求自己的事情,想來想去,并不像是給魏家牟利。
彩虹玩具廠魏中南知道,那是市里面所剩不多的大集體單位中效益最差的一個。
彩虹玩具廠地皮被政府收回的事情,魏中南也略有耳聞。
難不成是開發商之間的爭奪?
魏中南仔細的想了想,又想到了魏雪嬌背后的李家。魏家是做餐飲方面的生意的跟房產開發業很少有聯系。
魏雪嬌能這么求自己,肯定是與李家有聯系了。
不過李家在中央也頗有人脈,為什么托魏雪嬌來求自己呢?
這一點,魏中南想不明白。他對于李家的勢力來說,不過就是一只不起眼的螞蟻。李家完全可以不用這么麻煩,就把事情辦成。
不過既然魏雪嬌這么開口,后面也可能有李家操控的成分,這個人情,自己一個市委副書記不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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