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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里,關云菲幫李巖在公安局內網查詢了一下有關航子和耿十四的信息。
地方上的公安局內網只能查找省內有案底人員和在逃人員的信息。
關云菲為了幫李巖的忙,費了一番周折,才通過廣西省公安廳的幫助取得航子和耿十四的信息。
航子真名菜航,來自東北,年紀三十二歲,因流竄到廣西盜竊多起,被判入獄五年。
而耿十四,原名耿大勇,曾經因盜竊和搶劫入獄九年,現年三十六歲,是廣西玉林本地人。
在當地,人送外號十四哥,曾經是一個盜竊團伙的智囊人物。
航子和耿十四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出獄之后,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跟家人取得聯系。
在廣西玉林市的流動人口登記表里也沒有查到與兩人有關的居住信息。出現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與當地監管部門,審查不嚴,或是因為流動人口增長較快,居住混亂有直接或是間接的聯系。
關云菲將航子和耿十四的個人信息,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李巖。
李巖看到短信后,沉吟了很久。
最關鍵的就是查找到航子和耿十四的住址,可現在查了查去,依然是無功而返。
過了明天,到了禮拜五就要去贖人了,最好在這之前,有所準備。
李巖回個關云菲一條短信,謝謝她的幫忙。
而另一邊,李巖則像東東詳細了解了航子和耿十四的作息習慣和經常出入的地點。
像東東和琳琳這樣的流浪兒童,是航子和耿十四的求財的門路,相信他們不會放松對這些孩子的管理。
東東說航子和耿十四,經常在禮拜五把他們這些訓練出來的小扒手聚集起來收保護費和講課洗腦。
一般聚集的地址隨時變化,但每次通知的人卻都是一個,航子和耿十四的得力手下,也是他們這些流浪兒童中年紀最大盜竊經驗最豐富的人跳蚤。
李巖聞言趕緊向東東詢問了跳蚤的住址,隨后李巖讓東東在酒店里呆著,而李巖則只身一人趕往了跳蚤所住的地方。
東東說,跳蚤住在南江大橋旁的一間廢棄的廢品回收站里。
李巖打聽了好半天,才找到了那個地方。
南江大橋周圍的居住區現在正面臨改建。
在一片又一片錯綜復雜,看起來像是蜘蛛網一般分布的城鄉建筑中,一棟棟高樓拔地而起。
聽說南江大橋,因為風景秀麗,而且又被風水專家稱為玉林市風水寶地。故而這一片最近幾年成了開發商眼中的青睞之地。
很多原先簡陋不規則的城鄉式建筑都被劃上大大的拆字,而除了堅守在這片區域外的釘子戶,其他空閑的地區,已經開始投資建設。
可能是由于這一地帶,長期疏于管理,而且開發引起民眾的不滿。
故而這一地段雖然被風水專家譽為風水寶地,可也是玉林市最臟最差最不安全的地段之一。
李巖來到跳蚤住的那個廢棄的廢品收購站的時候。
也是一愣神,那廢品收購站早就沒有了門框,原本的鐵門也被拆卸搬走。能看到這個廢棄的廢品回收站里有很多破碎的啤酒瓶子和五顏六色的塑料袋,不過可能是因為長期疏于打理,里面看起來混亂不堪。
廢品收購站的門前畫著一個用白油漆涂抹的拆字。
幸好周圍的民房建筑都是如此,讓這座廢棄的廢品回收站看起來并不那么扎眼。
刺鼻難聞的味道隱隱約約的從那廢品回收站里傳了出來。
李巖皺了皺眉頭,這廢品回收站給他的印象,很簡單三個字‘臟差亂’,能住在這樣的地方,東東口中的這個叫跳蚤的孩子還真是夠勇氣的。
李巖的腳步很輕,如同一只靈活的貓兒一般跳進了廢品回收站里。
李巖落地的聲音很輕,甚至連廢品回收站院子里的麻雀都沒有被李巖的腳步聲所嚇跑。
走進了這廢品回收站里,李巖貓著腰,悄悄的來到了廢品回收站里的平房外。
這平房的大門已經破破爛爛,雖然南疆的天氣遠要比北方溫暖的多,但到了稍顯冷意的夜晚,這種破爛不堪的木門根本起不到擋風和阻寒的作用。
平房里傳出微弱的鼾聲,李巖心中一松,看起來東東口中那個叫跳蚤的男孩應該就在里面。
既然里面有人,李巖索性也不再輕手輕腳的了。
李巖伸出右手,腳步前傾稍微用力,那破爛的木門里面反鎖,但卻經不住李巖的力道,原本定住銅鎖的木板斷裂,木門從外面被推開。
李巖走了進去,跳蚤在里面似乎睡的很香。
外面這般動靜,竟然沒把他吵醒。
李巖走到了平房里。
這平房里甚為簡陋,簡陋的可以用只是看到墻壁來形容。
平房里面還有個屋子。
那屋子的門口只是被一道門簾格檔住。
李巖推開那門簾,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正躺在地上的破爛竹席上睡覺。
看這男孩的摸樣,應該就是東東口中所稱的跳蚤了。
李巖俯身輕輕的用指間點了一下那男孩的太陽穴,一股涼意瞬間傳遍了男孩的大小腦,男孩感覺就好像是突然掉進了冰窟一般,渾身冷顫個不停。
“阿嚏!”跳蚤猛地打了個噴嚏,睜開了眼睛。[]
他坐起身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自語道:“什么鬼天氣,阿哥我睡個懶覺都不行啊。”
跳蚤正這般講著,可他一抬頭卻看見了正站在他面前,朝著他微笑的李巖。
一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跳蚤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你想干什么?”跳蚤睡意全無很機靈的竄到了門簾邊,臉上帶著驚慌之色對著李巖質問道。
李巖呵呵一笑,并未答話左腿右腿只是一錯位,隨即李巖的身形一轉,竟然如同鬼魅般擋在了這個房間的門口。
李巖擺了個蟹步,將門口檔的嚴嚴實實。
跳蚤本來還想趁機逃跑,可當他看到李巖的身法非凡后,頓時變得沮喪起來。
跳蚤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內衣兜,剛偷來的錢包還在兜里,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若不是尋仇的物主,極有可能是將他捉拿歸案的公安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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