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榮斌根本就沒有露面,辦這件事的人也都是別人,祁邦彥絲毫不認識那些人,被他逃了之后,他不可能會那么快抓到動手的人。
這件事他一點也沒插手,卻很清楚武榮斌做了什么,他覺得計劃很完美,唯一的差錯就是祁邦彥竟然能夠抗住藥性逃了,計劃徹底失敗。
知道這個結果,不得不說他很失望,武榮斌也太沒用了,但還是幫他掃尾,結果才過去沒多久就被抓到尾巴?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黃杰松不解,但并不擔心,抓不到他身上。
只是武榮斌就不好過了,證據確鑿,那他的工作就完蛋了,以后想要找到機械廠這樣好的工作幾乎不可能。
“老于,我肯定配合,但我要舉報祁邦彥亂搞男女關系,作風有問題,必須帶他去調查。”武榮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眼里的惡意都快要蔓延出來。
就算出事,他也要拉著祁邦彥一起,他不好過他也別想好,心底還懷揣著一絲希望。
他都處理了,才過去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查出任何東西,祁邦彥再厲害,也不可能給把那些人給找出來。
只要他能脫身,他絕對不會讓祁邦彥好過。
可惜于科長根本就沒搭理武榮斌,把他給氣的瞪眼。
祁邦彥鳥都不鳥他,對老于說:“麻煩于科長了。”
“應該的。”于科長對技術組的人點頭,然后就帶著不斷掙扎叫囂著不能放過祁邦彥的人離開。
人一走,技術組的同事都圍著祁邦彥問東問西,關心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眼神在他的脖子上打轉,十分好奇他到底有沒有和誰發生點什么。
“祁工,你今天遲到就是為了武工害你這件事?武工不會就為了副組長的事吧?”
“這件事是廠長決定的,武工怎么能這么做。”
“昨天晚上,祁工你有沒有……”
一提到這個,大家都精神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豎起耳朵,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要積極。
“是啊,是哪個女同志這么幸運?”
“都這樣了,祁工你是不是要結婚了?”
“可惜了,祁工這么受歡迎,結果就落到不知道哪個女同志手里,廠里的那些人大概要哭慘了。”
你一言我一句,祁邦彥很煩,冷著臉:“沒有的事,你們別胡說,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行了,現在還上班呢,再不干正事,今天的工資就別要了。”黃杰松出聲,大家不得不散了。
八卦比不上工資重要。
大家一哄而散,黃杰松看看祁邦彥,沒有多說他什么,皺著眉頭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兒,祁邦彥也沒有關注,專心工作,好像那件事對他沒有影響一樣。
其他人見黃杰松離開,本想跟他打聽,見狀也沒好意思過去,跟著忙起來。
被帶走的武榮斌,在保衛科還咬死不承認,于科長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人帶龐娟進來。
當矮黑胖的龐娟出現的時候,武榮斌的心一沉。
她怎么會在這兒?
不是說祁邦彥壓根就沒進房間?他怎么會知道龐娟。
“……武榮斌計劃在祁邦彥的酒中下藥,然后讓人帶祁邦彥去202房間,讓你和祁邦彥發生關系,第二天早上帶人圍觀,逼祁邦彥和你結婚,龐娟同志,是否確認?”
龐娟垂著頭,供認不諱。
祁邦彥就是從她入手,順藤摸瓜,雷厲風行的將人都揪了出來。
武榮斌試圖打斷,但于科長板著臉:“安靜。”
“在帶祁邦彥去202房間途中,祁邦彥掙脫束縛,逃離,你和其他三個人……”
于科長又叫了被武榮斌雇傭來下藥以及帶祁邦彥進房間的幾個人,武榮斌不得不認清現實。
躲起來的人都被抓住,武榮斌灰敗著臉,不得不認罪:“我認罪,組織的一切懲罰我都接受,是我給祁邦彥下了藥。”
他完了。
出了這件事,他必然要離開機械廠,失去這個鐵飯碗。
可他變成這樣,他祁邦彥憑什么好好的,武榮斌眼底瘋狂:“但祁邦彥糟蹋了婦女也是事實,昨天晚上他失蹤之后,就算是意識不清,不承認自己做的事,也改變不了他禍害了婦女同志的結果,理應對他做出處罰。”
于科長皺眉:“祁邦彥并沒有在藥物的作用下和婦女發生不正當關系。”
“不可能,他身上還有痕跡,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祁邦彥現在這樣矢口否認,完全沒有擔當,一點責任心都沒有,根本就是不想負責,他沒有資格留在崗位上。”
于科長:“你確定?”
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祁邦彥說沒有,他也沒有懷疑。
“我確定,不是我一個人看到,當時辦公室里的同事都親眼目睹,祁邦彥害的人家女同志失了清白,現在還不想負責任,讓人家女同志以后怎么活。”
祁邦彥不想承認,一定是因為看不上那個女人,他越是不想要,他就越是不能讓他如愿。
這么一想,武榮斌心里就痛快極了。
于是,在處理完武榮斌之后,于科長找到祁邦彥詢問這件事。
“?”祁邦彥蹙眉,耐著性子回應:“沒有,我在昨天泡了一晚上冷水,沒有和任何人發生不正當關系。”
于科長看著祁邦彥的眼睛,略過他脖子上還有一點的痕跡,還是相信他的話:“這樣最好。”
“祁工,外面有個女同志來找你。”黃杰松急忙走進辦公室,一臉擔憂:“不會是昨天……”
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看到于科長之后收斂起來,但更像是欲蓋彌彰:“老于,你怎么來了。”
“來找祁工有點事。”于科長很感興趣:“什么女同志,是祁工的朋友?”
“不認識,長的還挺漂亮,以前從來沒見過。”
祁邦彥想說不見,除了廠里的同事,他在這不認識什么女同志,但突然想到蘇江柳,他就停頓了下,黃杰松和于科長一看就道:“出去看看吧,人家大老遠的過來了。”
祁邦彥:“她叫什么名字?”
黃杰松:“忘了問了,反正下班了,祁工你就過去看看。”
三個人就這么出去了,身后還跟著好奇的同事。
蘇江柳等在門口,有點后悔,不應該跟那個人說要找祁邦彥,都這么晚了,來打擾他也不好。
收了一千斤的活海鮮,她就放在租的房子里,找借口去叫人來拉貨,將人都打發了,然后又繞回來,將海鮮都收了。
因為房子在村子邊緣,也沒什么人,所以沒人發現,她成功的將海鮮收走,跟花嬸他們說了一聲,就回市里。
但半道上,找住的地方時,她發現有人跟蹤她,怎么也沒甩掉,不知不覺到了五湖大道,看到機械廠的時候,下意識找祁邦彥。
正遲疑的時候,門衛看她站在門口,過來詢問,腦子里想著祁邦彥三個字就脫口而出。
“你找祁邦彥?”又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來,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蘇江柳很不喜歡。
“昨天晚上你和祁邦彥在一起?”
他怎么會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蘇江柳板著臉:“你是誰?”
黃杰松沒有回答她,只說:“等著,我幫你去叫他。”
蘇江柳不然,然后她發現機械廠下班的工人看著她的眼神就不對了,有好奇的,也有充滿敵意的。
不會是昨天的事鬧大了吧,現在已經人盡皆知?
蘇江柳神情凝重,對祁邦彥下手的人難道就在機械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