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大雨,雨水砸在人身上生疼。
村民們先幫錢大偉和女人解綁,而后又要對蘇江柳和顧青動手。
眼看著就要被村民們捆起來,蘇江柳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就在雙方對峙,即將發生摩擦的時候,有個人在模糊的大雨里沖過來,一把搡開那人的手:“走開。”
蘇江柳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抓住嚇的下意識反擊,結果發現竟然是熟人,祁邦彥,將將停住手,按在祁邦彥的身上。
祁邦彥反手將蘇江柳的手握住,看到她身上的傷,驚怒:“他們傷了你?”
“不是他們。”蘇江柳搖頭,簡單交代了下事情的經過。
“媽,你怎么樣?”緊跟在后面的郭建安聽完憤怒。
“好哇,你們還有同伙,還倒打一耙,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算了。”都不用錢大偉出聲,村民們就怒了。
外人都跑到他們頭上了,顛倒黑白,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錢家村得被人給笑話死。
顧青不跟他們糾纏:“兒子,這里有兇殺案,馬上報警。”
蘇江柳也道:“叫盧局長過來吧,這件事得好好調查。”
拿盧局長的名號震一下場子,不然這些村民可能都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
張口就是盧局長,別人不知道盧局長是誰,但村長卻是清楚的,他膽戰心驚地看著四個人,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們怎么會認識盧局長,那可是江市的盧局長。
大雨影響聽力,或許真的是他聽錯了?
村長卻不敢大意:“既然你們這么說了,那就讓盧局長來,看盧局長不把你們這些人給抓起來。”
錢大偉急了:“剛叔。”
“大偉,你放心,讓盧局長來給你們做主,他們別想跑。”
村民們見村長這么說,盧局長好像是個大人物,紛紛停下動作。
大雨只是場陣雨,很快就停了,蘇江柳他們四個沒有離開,是錢家村的村民去報的警。
錢大偉想攔,蘇江柳就說:“我們都不怕,你怕的什么,難不成做賊心虛,讓我們給說中了?”
村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即使雨停了,身上的衣服都濕著,他們也沒離開。
聽蘇江柳這么一說,他們奇怪地看著他,難道?
“沒有的事,你們要去就去,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錢大偉虛張聲勢。
祁邦彥突然擋在蘇江柳身前,擋住色瞇瞇盯著她看的男人。
他才發現蘇江柳的衣服因為雨水緊貼在身上,火冒三丈。
想偷看蘇江柳玲瓏曲線的男人被瞪的躲開視線,怪嚇人的。
蘇江柳在后面看著低氣壓的祁邦彥,連后腦勺都冒著火氣,他的氣還挺大,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大。
等待的時間里,女人一直沒有醒,被村里的女人終于想起來扶進房間,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感慨:“也是個可憐人。”
“好了,衣服已經干了。”蘇江柳靠近祁邦彥小聲跟他說。
祁邦彥耳朵動了動,紅的快要滴血,面上不動聲色,也沒說話,不再刻意擋著。
他直接在院子里轉起來,重點排查之前顧青說的那個角落。
“干什么,看什么看。”錢大偉粗著嗓子攔住他。
“看看而已,你緊張什么。”蘇江柳:“就你家這樣還怕人看?”
“誰知道你們要干什么。”錢大偉梗著脖子,紅著眼眶:“再亂走,信不信我打死你們,欺負老實人有意思嗎?”
村長調解:“行了行了,你家這個破院子看了就看了,多大點事,你趕緊進去看看你媳婦兒,別在這吵。”
“他們太欺負人了,我不服。”
“什么服不服的,大偉。”村長瞪錢大偉。
錢大偉好似屈服了一般,縮著腦袋一聲不吭回房間。
蘇江柳給祁邦彥使了個眼色,他瞬間領會:“村長,我去外面上個廁所。”
“這兒不就有?”村長看向錢大偉家看不出模樣的茅廁。
祁邦彥嫌棄的不要不要的:“不了。”
村民們撇嘴,嬌貴。
村長在祁邦彥出去的時候,跟郭建安打聽盧局長的情況,不知道他們是個什么關系,近不近。
正打聽著,只聽外面一陣打斗聲,出去一看竟然是祁邦彥將錢大偉扭著胳膊按在地上。
“怎么回事。”村長疾步過去:“這位同志好好的抓大偉干什么。”
“他想跑。”
正巧,盧局長來了。
“祁同志,他就是嫌疑人?”盧局長一上來就熟絡地問祁邦彥。
村長的小心思來了:“是這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也不清楚,都是這幾位同志聰明,才察覺到不對勁。”
“盧局長,祁同志、郭同志,你們不知道,最近我們這一片失蹤了不少人,雖然不是我們村的人,但大家都擔驚受怕的,差點成了懸案,多虧了你們,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擔心到什么時候。”
村長討好地沖祁邦彥他們一笑。
“不管錢大偉是不是兇手,但他想傷害兩位女同志,盧局長,你一定要從嚴處理,不能放過他。”
錢大偉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村長,看的村長不寒而栗,倒退一步。
他從前怎么沒發現錢大偉是這么可怕的人。
盧局長立刻展開搜查,祁邦彥、蘇江柳他們沒走,繼續留下來,村民們被趕,但誰都不想走,想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錢大偉家的腐臭味兒十分明顯,有經驗的人立馬紛紛變了臉色,更加嚴肅認真,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很快在顧青說的那個角落旁邊,找到一個廢棄的菜窖。
錢大偉沒有阻攔他們挖掘,就站在角落看他們動作。
菜窖被掀開,一股惡心人的臭味兒撲面而來。
打開的一瞬間,蘇江柳好似看到了白骨,祁邦彥捂住她的眼睛:“別看。”
圍觀的村民看的受不了,全都吐了出來,蘇江柳聽見此起彼伏的嘔吐聲,沒有執意要看,乖乖待在他懷里,被他帶到外面。
然后又在錢大偉家的西屋找到砌在墻上的受害人遺體。
事情有了進展,抓捕錢大偉已經板上釘釘,他們就沒有待太久,回了江市。
祁邦彥要給蘇江柳上藥,蘇江柳拒絕。
她身上的一些擦傷位置雖然不敏感,但他黑著臉是什么意思,在錢大偉家的他就一直這樣。
一開始還以為是憤怒,現在看來不太像,倒像是對她有意見。
“你要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就直說,不用一直臭著臉。”蘇江柳看見他這張黑臉就來氣。
“沒有意見。”祁邦彥緩了緩,遲疑了下。
“有什么就說啊,別吞吞吐吐的。”
“……”祁邦彥看了又看,終究還是開口道:“你以后能不能別穿這么薄的衣服。”
蘇江柳掏耳朵,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你說啥?”
“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讓她別穿這么薄的衣服?
扯一把自己的細棉布衣服,嚴重懷疑祁邦彥的眼神。
很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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