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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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冬季午后，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落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抽一口雪茄、喝一杯紅酒，雪茄是口感順暢的古巴雪茄，COHIBA，高斯巴古巴雪茄之王，呼出的煙氣自然而然就有種一環接一環的層次感，像香水的味道，深邃凝重的氣質十足。

紅酒也是口感柔順細致、風情萬種的波爾多紅酒，這是全世界公認的最大葡萄酒產地，被譽為法國葡萄酒皇后美稱的波爾多紅酒。

當然，波爾多是一個葡萄酒產區，一個產區內遍布大小酒莊八千多個，出產的葡萄酒各具風格，風味千差萬別，細品慢咽了一口，享受著難得的悠閑，野田眼前一亮，再次滿意的對趙軒點了點頭，這個家伙才像個該有的樣子嘛，雖然只是嘗了一口，他也能嘗得出這是波爾多葡萄酒里一個世界名莊出產的頂級紅酒。

輕微的淡笑中，野田又吐了一口煙氣，才笑著對趙軒嘰里呱啦講出一番話，一番話后那邊小譚直接忍俊不禁的翻譯道，“老板，他說對你很欣賞，就沖你能準備找到他喜歡的紅酒口味，雖然你事后死罪難逃，但他也可以大度的寬容你多活個十天半月。”

頓了一下，那邊野田再次笑著開口，輕輕沖趙軒點頭，小譚則再次崩潰不已的笑道，“用我們華夏的話說，他這叫宰相肚里能撐船。”

好吧，趙軒也真被野田給逗樂了，別說葉宏基和大軍了，兩個人早就差點笑的彎了下腰，只是勉強在保持儀態而已。

這個家伙，還真是玩出花來了。

“尼瑪。”笑著罵了一聲，趙軒卻也一伸手，那邊葉宏基倒也爽利的遞上來一根雪茄，是剪裁好的，主動點上后趙軒卻也樂呵呵笑著看著野田，看了野田一眼，趙軒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讓他再享受一分鐘。”

低語一聲后，對面的野田卻也聽不懂，畢竟小譚也不會為他翻譯，所以野田眼中也有一絲疑惑，那家伙難道沒聽懂說的？他大度的可以容忍冒犯了他的家伙多活十天半月，對方難道不感恩么？

就那么也大刺刺的坐在對面抽起了雪茄，笑呵呵看著他？

驀地皺了下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喜，野田很快卻也不再搭理，只是繼續細品慢咽著杯中之物，輕微搖晃高腳杯時，目光偶爾掃到葉宏基身上，就再次化為了一片凌厲和怨毒。

一分鐘就這樣很快晃過，適時地，隨著趙軒一個響指，葉宏基才馬上跑去拉窗戶，同時大軍則開了燈。

在野田驀地愕然時，小譚三人卻齊齊看向野田，眼中全是疑問，他們也很好奇這次老板準備收拾對方啊，畢竟趙軒的恐怖他們是見過不少了，就是小譚也聽過不少，可這一次趙軒卻讓拉窗戶關燈，又是概念？

而在三人注視下，一絲詭異的異變終于發生了。

就是野田夾著雪茄的左手，從小手指開始，突然開始了……腐爛。

原本完好無損的小手指，直接開始腐爛，變得皮開肉綻、血肉腐爛，更有一股焦腐之氣淡淡揚起，這一層腐爛只是從小手指指甲蓋開始，但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蔓延，只是十多個呼吸就蔓延到了整個小手指，跟著又繼續蔓延向其他部位。

但詭異的是，詭異的是野田卻仿佛毫無知覺，依舊大刺刺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雪茄，一手端著高腳杯，臉帶疑惑的左看右看……

這違和的一幕剛剛出現，葉宏基和大軍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氣，嚇得差點跌坐下去，那種感覺太詭異了啊，你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肢體開始腐爛，對方卻毫無知覺？仿佛身體不是他的一樣，這感覺，太詭異，太讓人驚粟了。

也終于，隨著三人詭異的注視，原本只是疑惑的左看右看，不為那邊要拉窗簾開燈的野田，也終于把視線落在了小手指上，一眼之后，本還是狀態舒適愜意，只是眼中有些小疑惑的野田頓時身子一顫，左手里的雪茄和右手里的高腳杯頓時呼的一聲全部跌落，身子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呆呆舉起左手舉到面前，眼中全是無限的驚恐和愕。

可能，這回事？

他的左手開始腐爛了……

竟然開始腐爛了！可他竟然沒了一點感覺？

而且那種腐爛還在持續蔓延，似乎有從小手指蔓延到整個手掌的趨勢！！

這樣的情況，外人看著都詭異的厲害，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對于當事人的沖擊，更是恐怖到了極點。

“告訴他，他還有十分鐘，十分鐘后，他的全身就會徹底腐爛，肢體無法動彈，到時候只剩下清醒的大腦，還有呼吸、目力、聽力依舊可以保存，全身上下也只有大腦、呼吸、目力、聽力可以保存，這是為了讓他更好的享受外人對他的評價，包括語言和表情動作，或許也不需要十分鐘，當腐爛蔓延至他的雙腿，他就已經會失去所有行動能力，……”趙軒倒是輕笑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句話講出后，就算是身為人的小譚，也被這句笑瞇瞇的話，嚇得差一點一屁股癱下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一個人眼睜睜看著渾身化為一癱爛肉，失去所有行動能力，恐怖的像一個怪物一樣……一個人若外表所有地方都只剩下腐爛的血肉，可就是怪物么？

到時候更會失去所有行動能力，只剩下清醒的大腦？

剩下視力？

用視力去欣賞的怪物造型？去欣賞別人看到他時的精彩表情？驚嚇？嫌惡？惡心？

剩下聽力，用聽力去聆聽外界對他的評價？任何人見到這樣的家伙，恐怕評價都好不到哪去。

這絕對是比全身癱瘓更恐怖了無數倍的折磨啊，發自靈魂深處的折磨，絕對可以把任何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折磨成零防御。

可不是，全身癱瘓，外界的人看到你，基本大多數還是會同情你，甚至鼓勵你的，可看到一個渾身爛肉，比科幻大片里那些惡心死人的腐爛行尸還恐怖惡心的多的家伙，誰會可憐你，安慰你鼓勵你？那恐怕有的只是嫌惡，惡心，等等。

那這樣的存在就不只是全身癱瘓，更是會被所有人類拋棄，攻擊！

任何人，若是全世界全種群都拋棄你，又會是多么恐怖的心靈折磨？就是沒有外人的那些評價，你能受得了你的新形象？

別說是小譚了，葉宏基和大軍也是被這些話嚇得渾身發麻，頭皮發炸啊。

只有趙軒毫不在意，頓了一下才笑瞇瞇補充道，“提醒他一下，他的大腦剛才喝下剛才的那杯紅酒后，在身體血肉肌膚和神經系統被破壞時，也同時受到了特殊的保護，所以不管是再強大的心靈沖擊，他都可以承受，只會越來越清醒，而且從此以后他也不需要進食維持生命，剛才那杯紅酒，可以保護他的大腦三個月不死，三個月后，我還可以幫他續命。”

又一句話，小譚真的趴了，恐怖不已的看了趙軒一眼，才又馬上撐著身子站起來，嘰里呱啦對著還在發呆的野田翻譯起來，一翻譯，本就在發呆的野田才怪叫一聲，當場蹦了起來，蹦起來又落地，落地后卻又再次呆呆看著趙軒，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啊，這家伙剛才說的，根本就不科學啊。

那可能實現？

但更不科學的是還在發呆中，野田的整個左手已經徹底糜爛變質，開始向手臂上蔓延。

等野田呆呆的看著趙軒看了好久，猛的清醒時，就火急火燎去脫衣服，脫那一身剛被穿上不久的得體西服，等上身再一次恢復赤條條的形狀時，他卻已經整個左手手臂，手肘一下已經徹底化為了一片片爛肉，那種腐爛，依舊在向上擴散。

甚至過程里，那些已經腐爛的地方他已經感覺不到，也指揮不了了。

“八嘎……”

再一次被嚇到了，野田還是有些不敢之前聽到的，再一次蹦起來，不過這一次他卻終于有了言語，大聲叫喊出一串嘰里呱啦的語言，更是想要在跳起來的過程中撲向趙軒，那雙眼睛里也充滿了無盡的恐慌、慌亂。

不過更讓野田恐慌和慌亂的是，他人剛蹦到半空，卻突然好像被一雙雙無形的大手猛的抓住所有手腳，動也不能動，就那么詭異的懸浮在了半空。

野田徹底懵了，徹底傻了。

倒是在癡傻中，某個機靈的人突然清醒，快速跑進一間臥房，從里面搬出來一個寬大的試衣鏡，整齊的舉在了野田面前，好讓他更好的欣賞變為腐尸的過程。

雖然舉著試衣鏡的人，雙腿都在發顫，似乎站都站不穩，可他做的事，也的確讓趙軒再次贊賞了回看了一眼，這個葉大亨，真是機靈啊。

而懸浮在半空中的野田，再一次清晰看著試衣鏡中的一次次腐爛變質，那種恐慌和慌亂也終于達到了極限，聯想起之前翻譯的話，再眼睜睜感受著一切，當他的身體也從左臂開始想胸口蔓延時，終于徹底崩潰了。

嘰里呱啦一番話，那邊小譚馬上翻譯了起來，“老板，他服了，徹底服了，不管您要說他說，做，他都服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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