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其他選擇嗎?”巫雅苦笑道:“水月國和炎風國的狼子野心,我豈能不知,選擇相信你,至少還有點希望,而求和,或許能夠讓我們南平國茍延殘喘一段時間,但最終還是會被滅亡,既然如此,我為何不選擇相信,拼上一次?”
吳凡定定看著巫雅,好一會才道:“我發現,你的確是當皇帝的料,你想的,甚至比剛剛那幾位為官多年的大臣還要透徹。”
水月國能夠毫不留情的屠殺南平國的皇室,早就說明他們有滅亡南平國之心,之前扶持巫賢當皇帝,也不過是緩兵之計,讓南平國的人有個接受過程,同時不至于過于刺激炎風國,而且,還能夠通過巫賢不斷的剝削南平國,削弱他們的實力,最后才完成吞并,到時候,他們所遇到的阻力會非常小。
至于炎風國那邊,老皇帝同樣也是很早就布局南平國了,這從巫賢這樣一個之前不被看重的皇子身邊都被安插了奸細就能夠看出來,或許之前炎風國老皇帝如此布局,只是預防不測,但刺殺事件以及水月國不斷加強對南平國控制之后,老皇帝必定是會選擇吞并南平國,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放心。
所以,不管是水月國還是炎風國,都是不會放過南平國的,就像巫雅剛剛說的那番,南平國被二者之一滅亡,那是早晚的事,拼一番或許還有希望,求和,只會讓那兩個大國看到南平國的軟弱,從而做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更加不會放過他們。
而巫雅都能夠看出來的事情,秦維等人居然看不出,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出,還是因為涉及他們的利益,從而被蒙蔽了雙眼。
“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巫雅苦笑道。
“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去阻止最壞的情況發生。”吳凡對巫雅道。
“嗯。”巫雅點頭:“你剛剛說的有八成把握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欺君之罪可是要砍頭的。”吳凡笑道。
巫雅再次白了吳凡一眼,說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你現在可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那我就盡最大努力,不讓你失望。”吳凡說道。
炎風國老皇帝那邊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回應,但是,從李子陽反饋回來的結果看,問題應該不大,應該能夠暫時的穩住那位老皇帝。
而炎風國不動手,不但可以讓南平國少了一大威脅,還可以震懾水月國那邊,畢竟,南平國之前數百年都是炎風國的屬國,現在,炎風國又態度不明,相信水月國的皇帝,心中應該有所顧忌,這樣一來,他們在明面上派兵攻打南平國的可能性就要小了很多。
如果只是面對黑水國的攻擊,南平國并不是沒有贏的希望。
當然,這一切都還只是吳凡的猜測,雖然他有些把握,但事實究竟會如何,他不能完全確定,所以,剛剛才沒有將話說滿。
不過,南平國斷然拒絕支付水月國戰爭賠款,水月國那邊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鼓動黑水國的軍隊攻打南平國,應該就是他們報復的一種手段,甚至,他們可能會出動少量的軍隊,以黑水國的軍人身份,參加到這次戰斗中來。
所以,壓力還是有的。
“趙大人,你不會真的要去為那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子籌集糧草吧?”大殿外,姜云邊走便問趙興年道。
“戰事將起,籌集糧草,我自然責無旁貸,和統帥是誰沒有關系。”趙興年淡淡道。
“趙大人難道覺得,這場戰事我們有一丁點的勝算?”焦致遠問道。
趙興年看了看依然黑著一張臉的蔡成,說道:“我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已經決定和黑水國打,我這個戶部尚書就只能盡力籌集糧草,不拖陛下的后腿。”
“那個黃口小兒滿口胡言亂語,什么本事沒有,只知道迷惑陛下,陛下又年輕不懂事,被其蒙騙,我南平國此次危矣。”焦致遠道。
“焦大人慎言。”趙興年臉色嚴肅道:“陛下豈是你我所能夠在背后隨便妄議的?焦大人切記禍從口出。”
焦致遠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么,巫雅是三公主的時候,他們可以背后議論,但現在巫雅已經登基稱帝,作為臣子的確是不能夠在背后非議。
“哼,我倒要看看他這位三軍統帥有何本事。”一直沉默不語的蔡成開口道:“居然妄想打贏黑水國和水月國,我看他到時候如何收場。”
“我倒是希望他贏。”之前同樣保持沉默的柳真言開口道。
“你什么意思?”蔡成怒視柳真言道。
“他如果贏了,我們南平國還有喘息的機會,甚至因此而改變命運也不是不可能。”面對蔡成的怒視,柳真言臉色不變:“他如果輸了,那我們南平國很有可能真的就亡國了,難道蔡大人想要看到我們南平國亡國?”
“我不想看到又如何?我們根本打不贏!”蔡成道。
“那可未必。”柳真言淡淡道。
“你居然覺得他能贏?”蔡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柳真言道:“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否則,我們絕無贏的可能!”
“那我們就等著瞧吧。”柳真言說完,不再理會蔡成,徑直離開。
趙興年看了看蔡成幾人,同樣快步離開。
蔡成等人看著離開的兩人,臉色微變,心中各有計較。
吳凡從巫雅手中拿到調動軍隊的虎符之后,就從皇宮離開,直奔郊區大營,在那里駐扎著一支軍隊,這次前往邊關,吳凡要帶著這支隊伍一同前往,以增強邊關的軍事實力。
黑水國雖然實力不如水月國,但同樣不能小覷,不管是吳凡還是巫雅都不敢大意。
郊區大營距離皇城并不遠,吳凡得知地點之后,很快就到了那里。
“來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