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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震看了看西‘門’金蓮,又看了看自己妹妹和外甥‘女’,這才道:“大妹子,這些年做哥哥的,待你不錯吧?當年妹夫做生意垮了,就這么去了,留下一屁股的債給你,你可別忘了,是誰給你擦屁股,以保證你母‘女’衣食無憂?”
“大哥這些年對我確實不錯!”寧母嘆道,“欠你的錢,我自然會還上,我們是親兄妹,別的話就不用當著外人的面說了,如果大哥今天有什么別的吩咐,我自當遵從,但是要這塊大石頭,卻是萬萬不能。
我那位就是因為背信棄義,出賣朋友,才會遭此天譴,我是絕對不會再這等事情。”
“大妹子,你難道忘了,當年我支付的錢,可是說好了,購買你的所有的翡翠‘毛’料,是不是也包括這塊?”江震突然問道。
“你什么時候說購買我家的所有翡翠‘毛’料了?”寧翠琴跳了起來,指著江震的鼻子道,“這么些年,你就是看不順眼我們母‘女’不順眼,還要把我嫁給你家那個白癡侄子,哼!明擺著就是欺負人,你真當我不知道?如今聽的說我們把這塊大石頭買了,你心里不平衡,立馬就想要過來分一杯羹,對吧?自己那點小肚‘雞’腸的心,別當人家都不知道。”
“這塊翡翠‘毛’料,我今天是要定了,大妹子,你看著吧!”江震沒有理會張牙舞爪的寧翠琴,從口袋里面‘摸’出一支煙來,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西‘門’金蓮皺了一下眉頭,這等話,實在有些無賴了……不過,說來還真是奇怪,這江震什么時候不好要這塊翡翠‘毛’料,偏生就是這個時候?如果是在她之前,哪怕他買去解開發財了,她也根本不會在意,如今,自己上過手、支付了錢的東西,如果讓別人給買走了,并且從此自己無緣,她絕對會郁悶得抓狂。
寧母抬頭看著西‘門’金蓮,而西‘門’金蓮正好也看著她,展白看了看江震,這才道:“我不管這塊翡翠‘毛’料是誰的,昨天我們已經全額支付了貨款,今天只是來提貨,既然如此,你們是恩怨,是不是可以等著我們提貨之后再說。”
“你昨天是找我妹妹購買了這塊翡翠‘毛’料,而——我妹妹卻不擁有這塊翡翠‘毛’料的所有權,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資格變賣了?”江震昂著頭道,“這塊翡翠‘毛’料是我的。”
“江震,你卑鄙無恥!”寧翠琴再也忍不住,不顧寧母的阻攔,沖上去,對著江震臉上就是一巴掌。
但江震卻是一個大男人,回手一把抓住了她,就要打!寧母忙著要勸,那寧翠琴卻是一邊哭,一邊叫道:“你別一副我們家恩人的模樣,這些年,你占著我們家的便宜還少嗎?你不就是欺負我們母‘女’不懂翡翠嗎?你無恥,卑鄙!”
“我無恥卑鄙,也比你那個死鬼老子好!”江震也被氣急了,粗著脖子吼道,“為著區區五百萬,你那死鬼老子,不是把朋友都出賣了嗎?也不想想,這些翡翠‘毛’料上,都占著別人的血……”
“你以為你多好了,你沒有坑過人?”寧翠琴雖然死命的被寧母抱住,但卻指著江震道。
展白輕輕的拉了西‘門’金蓮一把,低聲道:“這事情有些詭異。”
西‘門’金蓮點了一下頭,輕輕的嘆氣,突然對寧母道:“伯母——”
“西‘門’小姐,你等下!”寧母強笑道。
“不用等了!”西‘門’金蓮搖頭道,“我原本確實想要購買你家那塊大石頭,重要的原因,想要請伯母你陪我去一趟緬甸,另外,我和寧小姐很投緣,既然如此這位先生要,而你又如此的為難,不如就算了。那張支票,你應該還沒有去銀行兌現吧?”
“沒……沒有……”寧母低聲道。
“既然如此,麻煩你還給我,我這就走!”西‘門’金蓮淡淡的道,“那塊翡翠‘毛’料,我不要了,另外,按照規矩,我似手可以向你索賠百分之十的違約金,對吧?不管這塊翡翠‘毛’料是你的,還是他的,你似乎都違約了,對吧?”
寧母一呆,有這么一項規定嗎?
“這位先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吧?”西‘門’金蓮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看著面紅脖子粗的江震道,“如何稱呼?”
“鄙人姓江,單名一個震字!”江震吸了口氣,轉身看著西‘門’金蓮。
“你確定那塊大石頭是你的?”西‘門’金蓮淡然輕笑道。
“對!當年我曾經說過,包下她家的所有翡翠‘毛’料,自然也包括這么一塊,如今,她沒有權利賣掉這塊翡翠‘毛’料!”江震點頭道。
“很好!”西‘門’金蓮點點頭,對著寧母道,“伯母,他所說,可都屬實。”想要玩‘陰’的?好吧,把大家一起‘陰’一把,她大不了豁出去,不要這塊翡翠‘毛’料了。
反正,這塊翡翠‘毛’料放任何人手中,只要對方沒有膽子從中間剖開,就別想見到翡翠。
“這……”寧母不禁輕輕的嘆氣,當時他是這么說過,但是這塊翡翠‘毛’料,卻是他不要的,如今竟然出言反爾。
“西‘門’小姐,你別聽他的,他胡說八道,沒有這事的!”寧翠琴聞言就急了,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發財機會,她絕對不能夠錯過,八百萬?足夠他們家在市區買一套房子,從此過上好日子,將來她也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雖然那位小明教主和她曾經有過戲言,但是她自己心中比誰都清楚,小明教主不過是逗她玩玩,他們家是不會同意這么一樁親事的。
不過,如果自己有了這個八百萬,自然一切都不同了,從此以后,母親不用起早‘摸’黑的工作,自己也不用像鬼一樣,忙活著在人家加工廠做粗活。
“寧小姐,如果你能夠做的了主,我不在手做一次冤大頭,買下那塊大石頭,否則就算了,我也不想招惹麻煩,而如果這塊翡翠‘毛’料真不是你母親的,那么,你母親就是商業欺詐,倫理,她該賠償我百分之十的違約金。江先生,我沒有說錯吧?”西‘門’金蓮說著,還故意問江震道。
江震卻有些頭大了,難道自己的消息有誤?
傳說中,只要這位翡翠公主看好的翡翠‘毛’料,幾手無一例外,都能夠出高綠,所以,當他得知西‘門’金蓮竟然‘花’重金購買他妹子家這塊大石頭的時候,他幾手連著想都沒用多想,仗著以前的一句話,就帶著人過來想要搶在西‘門’金蓮之前,把這塊翡翠‘毛’料運走。
然后,只要這位翡翠公主要,他就不在手坐地起價。
但的,昨天西‘門’金蓮購買這塊翡翠‘毛’料,本身就有些例外,聽的說,她和自己的外甥‘女’很談得來,難道說,她真的只是想要幫一把自己的外甥‘女’?
否則,人家開儈二十萬的翡翠‘毛’料,她做什么要出價八百萬?腦子有‘毛’病了,嫌棄自己錢多了?
“西‘門’小姐,你說的沒錯!”江震點頭道。
“既然如此,伯母還是把那張支票還給我,至于違約金,就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但伯母實在不厚道!”西‘門’金蓮冷冷的道。
寧母嘆了口氣,翻身回去,取出那張現金支票,遞給西‘門’金蓮。
寧翠琴卻叫道:“媽……”
寧母扭過頭去,沒有看寧翠琴,卻瞟了江震一眼,臉‘色’很是不好看,江震原本是紅著臉,粗著脖子,如今卻是臉‘色’蒼白。
西‘門’金蓮接過支票,拉著展白,轉身就走。
“金蓮——”等著離開寧家,展白才問道,“他們是串通一氣的?
你不是說,那個寧翠琴的母親,膽小怕事嗎?”
“她有個不膽小怕事的哥哥!”西‘門’金蓮搖頭道。
“金蓮,你開始就沒有必要‘花’這么高的價錢,否則,也許今天就沒有這事了。”展白他苦笑道,人心本來就貪婪,何況是窮瘋了的人?
西‘門’金蓮搖頭道:“如果我‘花’二十萬,她根本就不會賣!”
“為什么?”展白一愣,那個‘女’人不是說,二十萬就賣嗎?
西‘門’金蓮搬著手指頭,嘆氣道:“雖然我也不太懂翡翠‘毛’料的生意,但是——這一行和別的生意完全不同,首先一點就是,沒有固定“這當然,這玩意,如果固定統一標價?”展白搖頭道。
“于是,正因為這樣,各‘色’各樣的問題就來了!”西‘門’金蓮輕輕的抿嘴,“一塊翡翠‘毛’料,本來只值二十萬,結果賣貨出價一百萬,買主還價到三十萬,賣主覺得有利可圖,于是生意成‘交’,對吧?”
“嗯!”展白點頭,一直買翡翠‘毛’料都是這樣的,除非是像昨天那個老頭那樣,但那個老頭,昨天也一樣坐地起價了。
“一般生意人,都注重承諾,一旦商議定了價錢,都是不會在反悔的,因為賣主需要信譽。而買主買料回去,盈虧自負,賭漲賭垮了都是自己的,和賣主一點關系都沒有了。”西‘門’金蓮再次道,“可是,寧翠琴的母親,不是生意人,所以,她不要信譽,她只要更高價。或者說,她不懂翡翠‘毛’料的市場潛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