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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白輕笑道:“云小姐倒是家學淵源啊!”
“多謝展大哥夸獎!”云佳笑了笑,隨即又道,“我們這要出去看貨了,你們一大早的難道也是看貨去了?”
“這倒不是!”西‘門’金蓮笑道,“昨天晚上接到徐先生的電話,說是要來揭陽,我們去機場接他的。”
“云小姐好,好久不見!”徐逸然輕輕的笑了笑。
哪知道云佳只是看了看徐逸然,似乎對他沒什么好感,只是點點頭,靠在秦皓的身邊,低聲道:“我們走吧!”
秦皓趁機向西‘門’金蓮使了個眼‘色’,然后扶著云佳,向眾人道別,這才出‘門’而去。徐逸然對于處所倒是漫不經心,找到大廳經理,開了個和西‘門’金蓮、展白靠近的房間,提著簡單得幾乎不能再簡單的行李,拿著鑰匙和西‘門’金蓮等人一起上樓。
展白送西‘門’金蓮回房后,問道:“早飯吃什么?我出去買吧!”
“隨便,你去酒店餐廳看看,有什么素淡一些的,要幾樣就成了,不用麻煩!”西‘門’金蓮脫了大衣服,整個人都縮進沙發里面,放松下來,淡然而笑。
“金蓮——”展白走到她面前,低聲笑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么高興?”
“我剛失去親人,我有高興嗎?”西‘門’金蓮咬著下嘴‘唇’,輕輕的笑問道。
“你非常高興——我能夠感覺到!”展白湊近她輕笑道。
“去!”西‘門’金蓮輕輕的啐了一口,低聲道,“蛇叔沒有死,你說,我能夠不高興嗎?”
展白一愣,隨即試探‘性’的問道:“你如何能夠肯定蛇叔就沒有死?如果是那個老頭張鐵漢謀財害命,怎么辦?”
“那個老頭是什么來歷,不關我們的事情,但是,我卻知道,在火窟中的兩具尸體中,絕對沒有蛇叔。”西‘門’金蓮輕笑出聲,“所以,我很高興。不管蛇叔去了哪里,活著總比死了好,對吧?”
“對,活著就好!”展白輕輕的笑了笑,伸手幫她把一縷掛在臉上的長發拂到腦后。西‘門’金蓮有些不太習慣他的親昵,推開他的手,笑道:“你去買點早飯,我還真餓了,只要蛇叔活著,他有他的生活方式,我也就放心了!”
“只是他的病?”展白皺眉道,“你不是說,如果不能解毒,他活不了幾天嗎?”
“論常理,確實是這樣!”西‘門’金蓮輕笑道,“但是,你難道沒有發現,那些蛇……”
“對啊!”展白猛然拍了一下手,笑道,“我今天真是糊涂了,那些蛇如果都燒死在火窟中,警察不可能不發現的,而如今,這些蛇也都失蹤了。”
“對!”西‘門’金蓮點頭道,“正因為這樣,我才猜測,這一切都是早有籌備好的,蛇叔——只是不愿再見到我!”說到最后一句,她輕輕的嘆氣,為什么蛇叔不愿意見她啊?為什么蛇叔不愿意讓徐逸然看看,能不能解毒,從此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他為什么要如此偏‘激’的走上這條不歸路?
如果早些說是為著補天遺石,可如今,既然已經有了補天遺石的下落,他完全可以仗著賭石的技巧,活的風生水起,好生的享受一下生活。
可是蛇叔卻毫無眷戀的拒絕了她的好意——一把火,燒毀一切,再次失蹤了。
也許,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但是,這并不重要,只要知道他還活著,而且活的好,見與不見,又有什么關系?
“真正是個怪人!”展白嘆道,“他這么做,目的何在?”
“他只是想要見我……”西‘門’金蓮‘揉’著長長地頭發,低聲道,“那個老頭張鐵漢,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只怕我們剛到揭陽,他們就已經布置好一切了,否則,他早不賣翡翠‘毛’料,晚不賣翡翠‘毛’料,偏偏就等著那一天?明著引‘誘’她上鉤而已。
“真是怪人,既然要見你,自己找你就得了,何苦‘弄’這些‘花’樣?”
展白笑道,“不過,只要你開心,什么都是好的。”
“他要把一些翡翠‘毛’料送我,怕我不收!”西‘門’金蓮苦笑道,“蛇叔就是這樣的人,我保證,那張現金支票,他們根本就沒有動上面的錢。”
“算了,你也別想太多,我出去買早飯,你起的早,如果這個時候休息一下?”展白道。
“我不困!”西‘門’金蓮道。
“那就坐坐吧!”展白說著,起身出‘門’。
這里展白剛走,西‘門’金蓮就聽到敲‘門’聲,以為展白忘了什么,當即提高聲音道:“自己開‘門’進來!”
“我沒有鑰匙啊!”‘門’口有人低聲叨咕了一句。
“你以前沒鑰匙不都……”西‘門’金蓮說到一半的時候,陡然醒悟過來,‘門’口的那家伙根本不是展白,而是徐逸然那個無良的家伙,這人醫術不錯,但并不代表著他就能夠給木‘門’看病,讓人家開‘門’。
所以,西‘門’金蓮很不情愿的挪了一下位置,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
“哈羅!美麗的小姐,早上好!”徐逸然一本正經的笑著。
西‘門’金蓮看著他那個模樣,強壓下想要罵人的沖動,哼了一聲,轉身向著里面走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徐逸然也不在意,隨手關了‘門’,在她對面坐下來,然后,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的坐著。
兩人呆呆的坐了大概兩三分鐘,西‘門’金蓮承認,她的耐心沒有徐逸然好,當即問道:“你就來我這里坐著?”
“要不,我還能夠怎么樣?”徐逸然抬頭看著她,隨即一本正經的問道,“難道你暗示我……”
“閉嘴!”西‘門’金蓮不在乎展白和她說幾句曖昧的話,但是這個人,實際上他們本不算很熟,她可是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玩笑,“你要是再說這個,你就出去吧!”“我……”徐逸然很委屈,坐著不說話不成,說話也不成,讓他怎么辦才好啊?而且,他已經很端正自己的態度問題了。
眼見西‘門’金蓮繃著臉,徐逸然不敢再開玩笑,忙著笑道:“你別生氣,我找你有正經事情。”
“什么正經事情?”西‘門’金蓮問道。
“你的那個蛇叔——具體的癥狀,你再描述一遍?”徐逸然道,“電話里面說的不清不楚的。”
“他人都死了,還說什么啊?”西‘門’金蓮窩進沙發里,輕輕的嘆氣,“倒是累你白跑了一趟。”
“西‘門’小姐,我是個大夫,你何苦騙我?”徐逸然笑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蛇叔是什么關系,但是,能夠讓你想到來求我的,絕對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真死了,你會不傷心?”
“我有不傷心嗎?你那只眼睛看到的!”西‘門’金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哼了一聲。
“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不但不傷心,你還有些高興。”徐逸然笑問道,“來吧,說說——到底是什么癥狀,你怎么就想到我了?”“就是全身腐爛,還有一些丑陋的宛如蛇鱗一般的東西覆蓋在上面,咋一看,宛如鬼魅。”西‘門’金蓮嘆氣道。
這種癥狀,一是真個中毒了;二,也不排除是一種表面的掩飾,一個丑陋如同鬼魅的人,絕對沒有人愿意接觸。
“火窟中燒死的兩個人是誰?”徐逸然再次問道。
“我怎么知道?”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你應該去問警察叔叔!”
“你真個不知道?”徐逸然皺眉道,“難道不是你和展白幫他們做下的?”
“閉嘴!”西‘門’金蓮沒好氣的罵道,“我是那么草間人命的人,你以為誰都向你一樣,出手就那么狠辣?”
“我很善良的!”徐逸然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些年,我一直以治病救人為己任,至于上次那個,完全是意外!意外!誰讓他把槍對著你的?”
“感情我還得謝謝你啊!”西‘門’金蓮還是很反感他上次的做法,雖然知道,上次他出手傷人,確實是為著她。
“金蓮,那個——云佳想要你的命……”徐逸然低聲道,“我才出手的,你別抱怨我了,我真沒有要他的命。他最多就是腦子出點問題,這年頭,白癡事實上很幸福的,真的!”
西‘門’金蓮感覺,和這個人說道理,你永遠也別指望能夠說過他,白癡很幸福?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理論,估計也就只有他這個‘蒙’古大夫才說得出口。
而對于徐逸然突然改了對她的稱呼,她倒是無所謂。
“你想不想把你的蛇叔找出來?”徐逸然問道。
西‘門’金蓮輕輕的搖頭,蛇叔玩這么一招,自然是躲著不想見她了,她還把他找出來做什么啊?
“事實上要找他很容易的,而且我們最好還是把他找出來比較好!”徐逸然皺眉道,“否則,等著他落在那個廖大刑警手中,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說什么?”西‘門’金蓮心中陡然大驚,廖大刑警?那個廖廣?
“他在追查‘女’媧補天遺石,你這邊是唯一的突破口。他沒法和你合作,他就注定了是失敗!”徐逸然板著手指頭,漫不經心的分析道,“他做刑警多年,這個案子存在太多是懸疑,他不會看不出來。
而且,我知道,他擁有一些特殊的身份,本身就是專‘門’負責一些懸疑大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