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品蓮

第二百七十五章 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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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棲雁轉身走向廚房,開始繼續研究他的美味去,徐逸然無聊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等著西‘門’金蓮回來。

可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來的有點早了,還是面對著一個土里土氣的老頭,感覺度日如年,反正,他做坐了老長一會子,實在開始無聊,嘆了口氣,向廚房走去

“老人家,你貴姓?”徐逸然站在‘門’口,笑問道,哎,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好的,總比干等好,等人實在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

“免貴,姓胡!”胡棲雁掉頭過來,看了他一眼。

“胡說的胡?”徐逸然挑眉道。

“胡說的胡!”胡棲雁點頭道。

徐逸然盯著他的那張臉,他真都不老,如果不是刻意扮老的話,他看著應該不超過三十歲?或者更年輕?

“老人家貴庚多少啊?”徐逸然再次問道。

胡棲雁這次連話都懶得說,把茶樹菇燉‘雞’放在火上慢慢燉著,心中叨咕,那個老鬼收了個好徒弟啊,他們那一派不是從來不和豪‘門’打‘交’道嗎?難道是那一次讓人家給打怕了?不過想想也是,連著那老鬼那一次都差點在劫難逃,要不是假死遁走,這一派就真個滅了,滅就滅了吧,他們這種‘門’派本來就不該存在。

“嘿……老人家和西‘門’小姐是什么關系?”徐逸然再次問道,西‘門’金蓮這里一般是不歡迎外人到來的,何況是請一個廚子?她要是想要請廚子,只怕老早就請了,何苦等到今天?

“這關你什么事?”胡棲雁反問道。

徐逸然老實的閉上嘴巴,但是目光依然落在胡棲雁的臉上,這人怎么這么重的‘陰’氣?

“老人家,需要幫忙嗎?”徐逸然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伸手過去,手指扣向胡棲雁的脈搏……/更多‘精’彩,xindu8./胡棲雁的動作快的出乎他的意料,手掌一翻,已經對著他指關節彈了過去,徐逸然一驚,忙著退后一步,這老頭出手很辣之極,毫無留情,剛才那么一下子,要是讓他彈上來,自己的兩個手指至少要通半個月。

“你想要做什么?”胡棲雁問道。

“老人家,事實上我是一個大夫!”徐逸然依然不死心,陪笑道,“我瞧著你面‘色’可不怎么好,好不,讓我把把脈,我不收錢的。”

“金蓮說的不錯,你就是一個‘蒙’古大夫!”胡棲雁冷笑道。

“我不是獸醫!”徐逸然幾乎是出于本能的解釋道。

胡棲雁翻了個白眼,這才道:“商議個事情,怎么樣?”

“老人家吩咐!”徐逸然不傻,這人絕對不簡單,他也不敢妄動。

“幫我哄一下金蓮,我告訴你她喜歡什么‘花’,怎么樣?”胡棲雁笑道。

“呃……”徐逸然半天也沒有能夠說的出話來,“你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哄‘女’孩子啊?”

“等下她要是問你,你就說,我一切正常,怎么樣?”胡棲雁道,這本來就是西‘門’金蓮找徐逸然今夜來吃飯的目的。

“這個‘交’易我不做!”西依然搖頭道,“雖然我想要追她,但是我不能夠欺瞞她。除非——”

“除非什么?”胡棲雁問道。

“你正經讓我把一下脈!”徐逸然正‘色’道。

“那么,換個‘交’易?”胡棲雁岔開話題。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交’易的?”徐逸然道。

“西‘門’問雪!”胡棲雁冷笑道。

徐逸然聞言,陡然臉‘色’大變,踉蹌著退后了好幾步,這次扶著‘門’框站住,老半天才道:“你……你是誰?”

“你難道沒有問過金蓮,她為什么姓西‘門’?”胡棲雁冷笑,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徐逸然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呼吸都有些困難,這人身上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陰’氣,‘逼’得他練氣都喘不過來,這人……到底是誰?

西‘門’金蓮為什么姓西‘門’?這……天底下,同姓的人多了,難道不是嗎?徐逸然愣然的抬頭看著他……

“西‘門’‘弄’月還沒死吧?”胡棲雁問道……/更多‘精’彩,請關注支持開心讀吧.kaixindu8./“謝前輩關心,家師……一切安好!”徐逸然吞下一口口水,忙著點頭道。

“告訴他藏好了,否則,老子早晚把他挫骨揚灰!”胡棲雁咬牙切齒道。

“雁棲蒼梧……你說胡棲雁……”徐逸然踉蹌著跑到客廳,雙‘腿’發軟,跌坐在沙發上,老天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當你師父聯合云家親自動的手……不會有錯的,這和師父平素使用的假死之法完全不同的,他不可能活著,為什么會這樣?

“胡先生!”徐逸然站了起來,搖頭道,“我不太明白當年的事情,但是希望你有什么恩怨,沖著我們來就是了,西‘門’小姐只是外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讓當年的事情牽扯到西‘門’金蓮,但問題是,西‘門’金蓮為什么姓西‘門’啊?

“西‘門’問雪在哪里?”胡棲雁問道。

“師叔應該也在魔都!”徐逸然道。

“很好,你給我遞個話給他,是他自己過來,還是讓我去請?”胡棲雁挑眉道。

“你準備讓他到這里來?”徐逸然問道。

胡棲雁點點頭:“給他一天時間,讓他自己過來,否則,別怪我無情,當年西‘門’‘弄’月是怎么對待我的,我就在你身上加倍討回!”說著,他轉身向廚房走去。

徐逸然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人生啊,真是充滿了變數!他招誰惹誰了啊?怎么這帳算他頭上了,算了,算他頭上總比算西‘門’金蓮頭上搶,奇怪——為什么她姓西‘門’嗎?

‘門’鈴響,隨即西‘門’金蓮已經走了進來,見到徐逸然,笑著招呼道:“你來的倒早,我以為你要過了留點才過來的!”

徐逸然嘆了口氣,早知道,他絕對會過了六點再來!

“金蓮回來了,買什么了?”胡棲雁從廚房里面探頭出來,問道。

“都是給你的東西!”展白跟在西‘門’金蓮身后,提著大包小包,笑道,“今天人家商場服務員,笑的嘴巴都何不攏了……”

“我不準備在魔都常住的!”胡棲雁輕輕的嘆氣,有些東西,就算她買了,他也用不到。

“你帶回去就可以用!”西‘門’金蓮道,“最然你不缺這些,但你有是你有的,我買卻是代表我的。”

胡棲雁沒有說話,帶回去?帶哪里去了啊?

“還有啊,胡老爺子,金蓮說,求求你把這身衣服換掉,她看著就不舒服!”展白沖著廚房笑道。

“我這衣服,還是特意做的!”胡棲雁道,“要知道,新衣服容易,要把洗衣服做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把新衣服特意做舊的?”西‘門’金蓮哭笑不得,這什么人啊?

胡棲雁笑笑,吩咐展白道:“幫我把東西送我房里,然后過來幫忙。”

展白老老實實的答應著,看著廚房的‘門’關上,西‘門’金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徐依然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也來沒多久,對了,路易十四還沒有開‘花’,我送了一些蘭‘花’給你!”徐依然笑道。

“嗯,謝謝,剛才就看到了,很好看!”西‘門’金蓮點頭道謝,然后壓低聲音問道。“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徐逸然道。

“有沒有法子,給那個人——把個脈?”西‘門’金蓮低聲道。

“胡棲雁?”徐依然挑眉道,西‘門’金蓮找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請他吃飯,竟然是為著這個……/更多‘精’彩,xindu8./“嗯!”西‘門’金蓮點頭道,“你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雁棲蒼梧……”徐依然輕輕的嘆氣,“你怎么認識他的,他住你這里?”一口氣問出心中的疑‘惑’。

想不到原來老爹的名字還有這么個意境?西‘門’金蓮有些羨慕,自己的名字,夠老土的,還老是被人笑話。

西‘門’金蓮只是點點頭,而徐依然卻皺眉道:“金蓮,你知道嗎,這個人——很危險,你不該讓他住你這里,他……他論理早就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西‘門’金蓮倒是很詫異,他怎么知道這么多?

“我師父親自動的手,當你挖了他的雙眼,廢了他的手腳,把他丟在翡翠礦下,用炸‘藥’炸掉了整座翡翠礦……他怎么可能活著?”徐依然低聲顫抖道,“我師父親口說的!”

“你師父是誰?”西‘門’金蓮的聲音,陡然提到了幾分貝。

“他師父就是西‘門’‘弄’月!”廚房的‘門’打開,胡棲雁從里面走了出來,冷笑道,“就是你老是西‘門’老兒的長子,蛇叔西‘門’問雪的親哥哥。”

“你給我滾出去!”西‘門’金蓮指著‘門’口,憤然對徐依然道。

“金蓮,他真的很危險,你不能收留這么危險的人住你這里!”徐依然忙道。

“滾!”西‘門’金蓮感覺鼻子發酸,眼淚似乎又要掉下來——他們竟然挖他的雙眼,砍他的手腳……老天爺,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金蓮,你要相信我……”徐逸然急的手腳沒有安放處,這人絕對是來報復的,他住西‘門’金蓮這里,絕對沒有安好心。

“我相信你?”西‘門’金蓮的聲音提高很多,“我的那位師父,挖了我父親的雙眼,砍了他的手腳,把他活埋在翡翠礦中,我相信你……”她越說越‘激’動,從桌子上‘操’起一把水果刀,叫道,“你再不走,我砍了你!”

“你說什么?”徐依然臉‘色’大變,驚問道,“他……他是你父親?你不是孤兒?”

“的難道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西‘門’金蓮再也忍不住,陡然爆了粗口,罵道,“是人都有父母,我是孤兒,那是你師父造成的,成了吧?”

“不對,絕對不是這樣!”徐依然連連搖頭,陡然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胡棲雁冷冷道:“急的告訴西‘門’問雪,我等著他!”

徐依然連著頭也沒回,鏡子向著‘門’口走去,身后,陡然“啪”是一聲巨響,他情不自禁的轉身,卻看到剛才自己親手灌了水,‘插’上的蘭‘花’,連著美麗的水晶瓶子,被砸到了地上,西‘門’金蓮滿臉都是淚痕……

徐依然只感覺心中一陣劇痛,但他心中有著太多的疑‘惑’,必須盡快‘弄’個明白,他得讓師父去東海琉璃島,否則,只怕天下沒有安全的地方……

胡棲雁是不能去琉璃島的,想到這里,他深深嘆了口氣,轉身看著西‘門’金蓮:“對不起!”

看著徐依然離開后,西‘門’金蓮癱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棲雁從茶幾上‘抽’出一張面紙,遞了過去,笑道:“別哭了,我都沒死,你哭什么啊?”

“他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對你?”西‘門’金蓮搖頭問道。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也別問了!”胡棲雁搖頭道,“我也不想說。”

展白從廚房里面走了出來,端著一盅‘雞’湯,詫異的問道:“你眼睛怎么好的,現在醫術這么發達了?”

胡棲雁盯了他一眼,看的他‘毛’骨悚然,忙著叫道:“我去看看魚好了沒有!”說著,轉身一溜向廚房跑去,還順手關上了‘門’。

“你的嚴峻……還有你的手……”西‘門’金蓮一邊說著,一邊忙著抓過他的手,就要查看。

“沒事沒事,我認識一個比西‘門’‘弄’月更加變態的‘蒙’古大夫,你在緬甸的時候剛見到我的生活,我不是很怕光嗎?主要是那時候眼睛剛做過手術,所以不太好見光!”胡棲雁忙道,這樣的借口,他早就準備好了。

“那你的手呢?”西‘門’金蓮抓著他的手,急問道。

“只是傷了經脈,搬不動重物而已,我也不用搬重物!”胡棲雁笑著解釋道,“偶爾還會因為血脈不和,導致手會冰冷冰冷的,但我那朋友說,慢慢就會好轉,不會有事的。你放心,課別哭了,想要我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展白在廚房,悄無聲息的把耳麥守在口袋里面,胡棲雁這樣的謊話,估計也就可以哄一下被親情沖昏了腦袋的西‘門’金蓮,如果真有這樣功奪造化的醫術,只怕不死‘藥’都可以研究出來了。

這些年,在胡棲雁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胡棲雁揍人的時候,爆發力是相當驚人的,絕對不像是手受過重傷,動過手術的人,如果真動手,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而自己的身手,不是他自夸,普天之下,單打獨斗勝過他的,也許還真不多。

“金蓮啊,你也不用生徐家小子的氣!”胡棲雁看著砸在地上的‘花’瓶,笑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會找西‘門’‘弄’月算賬,這事情和他沒什么關系的。”

“他們那樣對你,你還替他們說話?”西‘門’金蓮嘟著嘴道。

“實事求是嘛!”胡棲雁大度的笑笑。

“你們的名字,都比我的名字好聽!”西‘門’金蓮想起剛才徐逸然那句“雁棲蒼梧”,感慨道,“為什么我就叫一個老土的名字?”

“這不怨我,你的名字不是我取的!”胡棲雁苦笑道,“你‘奶’‘奶’說,金乃是至尊至貴之物,所以,堅持用這個名字,我拗不過她!你要是對我們這些人的名字有興趣,我等下和你說,現在我去看看小白,別讓他把我的魚給蒸壞了!”

“我過來幫你!”西‘門’金蓮道,“我也學著點!”

“算了,淑‘女’遠離庖廚!”胡棲雁苦笑道,“咱們家的‘女’人,沒一個或做飯的,從你‘奶’‘奶’算起,到你媽媽都一樣,你就算了,不是我笑話你,估計你學一輩子,炒個蛋炒飯好事糊的!”

西‘門’進金蓮大窘,滿臉緋紅,但問題是,不管她怎么努力,炒出來的蛋炒飯,不是糊了就是生了,不是淡了就是咸了,或者就是咸淡不均——偶爾有一次適口,那也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被徐逸然這么一鬧,西‘門’金蓮對胡棲雁明顯沒有了原本的敵意,父‘女’兩感情融洽了很多,而胡棲雁確實對吃非常有研究,一般酒店大廚,根本比不上他的手藝,做出來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西‘門’金蓮認真的相關——如果胡棲雁和她同住一年半載的,她絕對變成嫁不出去的小胖妞。

吃過晚飯,展白老老實實的去收拾碗筷,西‘門’金蓮和胡棲雁一起去地下室,準備解剖皇‘玉’。

而讓胡棲雁哭笑不得的是——西‘門’金蓮居然準備了檀香,非得三炷香燒完后,才同意解石。

他拗不過她,只能夠聽著,等著三炷香燒完,展白也過來瞧熱鬧,胡棲雁挽著袖子,把皇‘玉’取了過來。

皇‘玉’不大,僅僅只比普通‘雞’蛋略大,表明也是通透‘性’極高的玻璃種,里面看著就像一枚蛇蛋,呈現橢圓形。

胡棲雁征求西‘門’金蓮的意思,是從中間一道直接剖開,還是采用擦石的法子,擦開表面的玻璃種,看著那個蛋殼?

西‘門’金蓮想著穩妥一點,采用擦石的法子才開表明的一層玻璃種,看看究竟在說,不成,再從中間切開不遲!

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展白自然是當仁不讓,立即把皇‘玉’在臺虎鉗上固定好,取過磨光機,開始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