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214章 全都必須死!

了一下。

“三十九個!”薛紹與況三刀幾乎同時出聲。

況三刀回頭瞟了薛紹一眼,表情仍是那樣猙獰,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贊賞的神色。

“干了吧,咱們人多!”牛奔壯起膽子,又小聲的嘟囔起來。

況三刀把手里的鞭子一揚,牛奔嚇得縮了起來。

眾人安靜的潛伏,看這一群突厥騎兵從眼前跑過,沖進了村子里。

“都過來。”況三刀一揮手,除了在旁戒嚴的斥侯與看管馬匹的人,所有人都圍到了他的身邊,呈扇形。

況三刀說道:“突厥兵的編制與大唐軍隊同,這批突厥兵應該是一隊滿員的編制,加上正副隊正大約是五十二人或者更多。那個村子里的村民應該是兇多吉少,活著的也有可能被他們的人挾制了。所以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牛奔恍然大悟,“況旅帥真聰明,剛才那五個是回去叫同伙的,之前肯定有同伙已經在村子里面踩穩了點鎮住了村民——就跟那野狼來偷羊群時一樣的路子!”

他旁邊的一名衛士說道:“突厥人習慣每三人為一犄角,五人為一戰圈,十人一火敢屠村,湊滿一隊五十人就敢抗衡十倍于己的官軍!突厥每每襲擊一地,必然先派前哨采眼,若能得手則放火起煙并派斥侯攜帶人頭回報,二者缺一不可,否則大隊人馬方不會挺進以免落入陷阱。既然這條村子有了一隊突厥兵,那附近不遠很有可能還有他們的大隊主力,正分散在各處燒殺搶虐,到了規定時間全都要一并撤返!如若貿然出擊,必然打草驚蛇!非但救不得這些村民,我們也全都要死在這里!”

牛奔傻了眼,“這樣啊……”

那衛士在牛奔的頭盔上拍了一巴掌,“況旅帥在北疆多年,對此間地形風土和突厥人的戰法習性都是了如指掌,這都是他教我們的——你個新兵竿子,多聽多學少插嘴!”

薛紹靜靜的聽著,這些都是書本上學不到的富貴經驗!

“因為有兩個新兵,所以浪費了多余的時間來說些廢話!”況三刀冷冷的掃了一眼牛奔和薛紹,沉聲道:“現在聽我號令,甲火分為兩組斥侯,沿大隊突厥人來的山道向上溯查,看其后方是否有大隊主力;乙火看守馬匹;丙火分為兩批斥侯,沿南、北兩個方向包抄村落,仔細查探入村敵軍的虛實!剩下的人馬全部原地待命養精蓄銳,隨時準備戰斗!”

“是!”

丙火的衛士馬上開始脫卸鎧甲和刺眼的騎士戰袍,留下馬槊與箭弩,只帶隨身橫刀與短刃,準備向村落潛伏進發。

薛紹,正是丙火的衛士!

大家的動作都很快,況三刀一雙眼睛盯著薛紹許久,待他更衣完畢,況三刀一招手,“過來。”

薛紹到了他身邊。

“你做過斥侯?”況三刀問。

薛紹搖頭,“沒有。”

“別想騙我。”況三刀說道,“你居然會掐點

頭法,說,誰教你的?”

“跟一名退役的老軍學的。”薛紹笑了一笑,吳銘教月奴的時候我看到了,他便跟我聊過。但是,這么簡單的東西我還需要他來教嗎?

況三刀沒再多問,“機靈點,去吧!”

“是!”薛紹心里明白,況三刀是有意多給他煅煉的機會。

一火十人,貓著腰穿梭在樹林中,向村落挺進。

薛紹前世有那么多的叢林特戰經驗,這下真是如魚得水了。與他同行的幾個老兵都驚訝不已,這個新兵竿子居然比咱們還躥得利索,這不合理啊!

一行十人摸到了村子附近,個個都像隱伏在山林中的捕食山貓,悄無聲息動作輕盈,呈扇形分散開來從不同的角度觀察村子里的情況。

薛紹匍匐的摸到了村落的邊沿,前方一棟民宅已經近在咫尺。他早就盯到了一顆民宅后方高大茂密的大槐樹,那既是最好的掩飾,又能占領至高點的觀察到幾乎整個村子的全貌。

越接近民宅,薛紹越能清楚的聽到房間里傳出的女人號哭聲,和男人粗野無恥的大笑聲。

這個聲音,稍有一點人事經歷的人都能明白,那幾個無恥的突厥人在對一個女人干什么。

薛紹強忍住內心殺人的沖動,三兩下爬到了大槐樹的高處,隱藏在樹葉最茂密的枝叉中,透過樹葉的孔隙居高臨下觀察。

村子不大,像是一個葫蘆形,大約只有三四十戶人家。葫蘆的邊緣就像是挨著山林砍鑿開墾出來的,挨著山林建著民宅。較大的兩個葫蘆腹腔是村子里的大空地,應該是平常用來祭祀、集會或者曬谷子的大坪。

這時,葫蘆小腹地的土坪上堆了大量的柴草在冒著煙火,應該是之前突厥人的前哨放的“烽火”。大腹地的土坪上則是聚集了大量的村民,圍圍站了一群穿著木甲皮甲與灰麻布戰袍、戴著卷邊羊皮帽子的突厥兵,手里提著明晃晃的五尺彎刀,偶爾甩出手里的皮鞭抽向人群。

已經有七八個人倒在了血泊中,人頭已被砍下。剩下的村民緊緊湊在一團,有幾個小孩子在不停的號哭。

薛紹清點了一下人頭,大土坪里有三十一個突厥兵,八十四個百姓。剩下的突厥兵應該是抓著村里的婦女進了民房去糟蹋,或去搜尋散落的百姓與民財去了。

這時,大槐樹下的民房里女人的號叫聲突然嘎然而止,幾個突厥男人嘰里呱啦的用突厥語罵咧起來。

薛紹的心里猛然一緊,氣血就翻涌了起來……那個村婦,肯定是被殺了!

民房里的突厥男人踢開了房門,提著一顆帶血的人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將人頭對著村民的人群中一扔。

村民們嚇得慌張大叫,也有人大聲的號哭起來,還有兩個小孩子喊著“娘親”大聲的哭號。

“畜生!!!”薛紹咬牙切齒的低聲恨罵。

村民人群中,一個六七十歲的白發老人站了起來,“我跟你們拼了!”

突厥兵的皮鞭劈頭蓋臉的就抽了上來,兩個突厥兵上前將那個老人從人群里拖出來,噗哧幾刀就捅翻在地,然后七八個人上前一陣亂刀,將那老人砍得支離破碎成了一堆肉泥。

薛紹扭過了頭去,指關節抓著橫刀的刀柄,骨骨作響

“誰敢反抗,以此為例!!”

方才提著那個婦人人頭出來的突厥兵,高揚著手里的彎刀大聲咆哮。

薛紹回過頭來看向那人,看來他還是這群突厥兵的頭目。大唐統治了草原五十年,雖然沒有將他們完全漢化,但是突厥人會說漢話,倒是一點不奇怪。

村民們看著大土坪上一堆沒有人頭的尸首、婦人的人頭還有那一堆肉泥,都不敢吱唔反抗了。

一群手無寸鐵的村民,面對一群手握刀劍喪失了人性的惡魔,想反抗也是無能為力。

“你們聽著!”突厥頭目大聲道,“從現在起,你們當中的男人,都是我的奴隸!你們當中的女人,都是我的侍妾!你們就像牛馬一樣屬于我,不許反抗、不許逃跑!否則,砍成肉泥!”

這時,另有十幾名突厥兵,或者抱著成堆的財物或者牽著牛羊,再不就是押著幾個逃散的村民都匯聚了過來。

突厥頭目揚起彎刀嘰里呱啦的說了一串突厥語,突厥兵揚起刀槍發出了一陣“嗚嗚”的歡呼聲。

薛紹猜測那頭目說的應該是“分贓”的事情,以后真該學一點突厥語。

這時,突厥頭目走到了漢民人群中,從中間抓出了一個村婦。

村民一片惶恐,村婦拼命的掙扎與求饒,突厥兵則是哈哈的大笑。有個青壯男子跳起來反抗,馬上被拖到一邊砍下了人頭懸到了馬脖子上,身子被砍成了肉泥一樣。

突厥頭目讓兩個突厥兵拉著那個婦人,依舊進了這間民房,從里面扔出一具的無頭尸首。

薛紹差點沒忍住跳下去,沖進民房將那畜生給剁了!

“布谷——布谷!”

樹下傳來了輕輕的暗號聲,薛紹溜下樹來。三個同袍來了。

火長打了個手勢,示意回去。

薛紹擺手,湊到火長耳邊說這間民房里的是首領,我在這里盯著——擒賊擒王!

火長略作尋思,點頭,帶上其他人貓著腰回去通報消息了。

薛紹依舊爬上了樹盯著村子里的情況。片刻后,突厥兵驅趕幾個村民進了民房,然后就升起了炊煙。大土坪上也升起了柴火,他們動手宰了幾只羊。

看來突厥兵沒有急著走,還想在這里做頓飯吃。

“斷頭飯!”

薛紹的牙齒咬得骨骨作響。

稍后火長和幾個衛士去而復返,說敵情已明附近沒有突厥大部,況旅帥已經下令捕殺這群突厥兵——下手要快以免誤傷百姓,除惡務盡,一個也不許逃脫!

“這間民房里的頭目,交給我!”薛紹請命。

“況旅帥已經布排妥當,只等這里最先下手,成敗與否至關重要。突厥人最先撲殺的,肯定也是這里!”火長猶豫了一下,“有把握嗎?千萬別逞能!”

“我行!”薛紹斬釘截鐵。

“得手之后,吹這個號角!”火長拍了一下薛紹的肩膀,遞給他一個越騎專用的牛犄號角,帶著其他的兄弟貓著腰,悄然消失。

雖然是個新兵,但火長給了薛紹充分的信任。薛紹按捺住即將沸騰的熱血,仍舊爬上了樹,盯著大土坪上的那群突厥兵。

頭頂的蒼穹是大唐的天,腳下的家園是大唐的土,這里的子民是大唐的人!

——誓死撼衛之!

這群畜生,全都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