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879章 給元珍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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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9章給元珍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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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之水滔滔。網,

有橋不走,王孝杰非要坐船。

站在船頭,吹著一股子北方寒意的河風,他心里的感覺就如同這渾濁又湍急的河水,難以平靜。

行船將要抵岸,王孝杰看到岸邊有個老熟人正牽著一匹馬,明顯是在等他。

離岸還有數步,王孝杰突然跳下水沖向岸邊,將那個老熟人按倒在地好一頓胖揍。左勾拳右擺拳大耳刮子連著抽,像是要把最近這段時間積攢的怒氣怨氣全給發泄出來。

老熟人只是雙手護臉,既未躲閃也沒有反抗,讓他打了個痛快。直到鼻青臉腫,王孝杰才喘著粗氣停住了手,又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船上的幾名隨從小卒子一動不動全都驚呆了王將軍怎么會對阿史那忠節大打出手?

阿史那忠節鼻血直流。王孝杰撕破一片衣角十分野蠻的將他的鼻孔給堵住,再又打開羊皮酒袋子,將酒水對著他臉上鼻子上的傷口傾倒下來。

血啊酒啊還有黃河岸邊的泥沙全都混在了一起,讓阿史那忠節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哈哈哈!”王孝杰指著阿史那忠節的臉,大笑了起來。

阿史那忠節一把搶過王孝杰手中的羊皮酒袋子,咕咕咕連著幾口將里面的酒喝了個干凈。

“走吧!”王孝杰將他的馬牽了過來,要把韁繩塞進他的手里。

“去哪里?”阿史那忠節下意識的問道。

“回京城啊!”王孝杰說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阿史那忠節面露愧色的撇了撇嘴,小聲道:“回了京城,我必死無疑。”

“王孝杰還活著,你就死不了。”

王孝杰將他的手拉住,瓣他的指頭,讓他握住了韁繩。

阿史那忠節愣了半晌,喃喃道:“恨我嗎,孝杰?”

“恨,恨得要死。”王孝杰長吁了一口氣,“我最在乎的兄弟,幫著外人奪我的兵權。我能不恨嗎?”

阿史那忠節眼瞼低垂,陷入了沉默。

“現在最好是,薛紹能夠打贏這一仗。不然的話……”王孝杰停頓了一下沒再往下說,而是話鋒一轉,“贏也好輸也罷,回朝之后我都要狠狠的參他一本!”

阿史那忠節仍舊沉默。

“但我會保你不死。”王孝杰說道,“只要武太后點頭,我愿意用任何東西去跟她交換。”

“為什么?”阿史那忠節問道。

“兄弟啊!我們是兄弟!”王孝杰翻身上了馬,拍著阿史那忠節的馬鞍鞍背,“時辰不早了,你倒是走不走?”

阿史那忠節翻身騎上了馬,說道:“他們都不了解你。”

“所以,我只有你這么一個兄弟!”

虎師大營,薛紹第一次召集眾將議事。

有將軍說,臨陣換帥兵之大忌,此時我軍不可交戰,宜當退往豐州據城而守,可保不失。

這明顯是在將薛紹的軍。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薛紹是一定不會放棄諾真水的。此時此刻,好不容易重新召攏的仆骨部和同羅部的部眾,正在慌亂的攀越陰山。

“說得不錯。所以現在,我們不能跟突厥人開打。”薛紹如此回答。

“但是元珍肯定不這么想。”部將繼續發難,“他一定會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對我軍發動大規模的襲擊!”

“他不會。”薛紹答得從容,還帶著微笑。

“何以見得?”眾將一起問道。

“非但不會發動突襲,他還會撤營后退,給我騰出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讓我去做好充分的準備。”薛紹說道。

眾將面面相覷,顯然沒有一個人相信薛紹的話。他們甚至發出了冷笑,用嗤之以鼻來形容也不為過。

“今日之議,到此為止。”薛紹站起來身來,“后天的這個時候,請眾將準時前來赴會,不得有誤!”

眾將無一吭聲,紛紛走出了帥帳。

此時此刻,他們對于薛紹這個“外來入侵者”的反感程度,已然達到了頂峰。有幾名將軍甚至私下商議,干脆來個嘩變將他綁起算了。趁王將軍還沒走遠,我們去把他找回來重掌軍權!

但是也有人說,不必急于一時。薛紹夸下海口說突厥不會來襲,并會移營后退。后天這個時候我們且觀成效。若是不準,再做嘩變也不太遲!

這一提議得到了眾將的認可,于是就這么私下敲定了。

薛紹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那幾十名千牛衛衛士仍舊穿著制服,在玄云子的營帳外站哨。整整齊齊,挺威武的。

薛紹看了有點好笑,走過去問道:“你們是誰的麾下?”

“回薛少帥,我們是左千牛衛大將軍程伯獻,程將軍麾下!”衛士答道。

薛紹微微一怔,“這么說,是真家伙?”

眾衛士都笑了。

玄云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說道:“程將軍非要帶我一同回京向太后交令,我不同意。他反復堅持不肯罷休,最終,我只好接受了他強留下來的這一支衛隊。”

“倒是派上了好用場。”薛紹不由得笑了一笑,好你個程伯獻,這件事情居然還瞞著我!

“請薛少帥,帳內敘話。”玄云子發出了邀請。

薛紹笑了一笑,“好。”

有衛士忍不住發出哂笑,薛紹臉一板,“笑什么笑?我們是要商談公務!”

于是眾衛士不笑了。

薛紹突然覺得自己好傻,我不說這話還好,說了,偏就有種掩耳盜鈴的嫌疑了。

玄云子只是婉爾,“少帥,請吧!”

二人走進了帳篷,薛紹頭一句話就說道:“那份制令,莫非還能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玄云子淡然一笑,說道:“遙遙千里,我哪有時間走個來回,討來這樣的一份制令?”

薛紹微微皺眉,“是你策劃的?”

玄云子神秘的微笑,“你覺得呢?”

“阿史那忠節沒這么聰明,更沒有這么膽大。”薛紹說道。

玄云子笑而不答,坐了下來給薛紹倒了一杯茶,“少帥,請用茶。”

薛紹輕吁了一口氣,坐下來喝了一口茶。

“當務之急,是你如何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贏得虎師眾將的信任與支持。”玄云子說道,“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薛紹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升出一份感慨:很少有人能把輕重緩急的拿捏功夫,練得如此爐火純青。倘若玄云子生成了一個男兒之身,從政也好帶兵也罷,我薛紹甘當綠葉做她陪襯!

“你有辦法了嗎?”玄云子追問道。

“有。”薛紹也拋開了雜念,說道,“我打算給元珍送上一份好禮。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得了我這份好處,他會暫時退兵不來為難于我。”

玄云子便好奇了,“什么樣的禮物,如此神通?”

“當然是一份,他不得不接受,但是接受之后又萬分難受的,特殊禮物!”

次日清晨,薛紹派了一名自己的部曲充當使臣,去往元珍的大營里投遞了一份自己的親筆書信。

午飯過后使者就回來了,元珍非但沒有為難他,還送給了他一匹好馬當作謝禮。并回話說,他可以接受薛紹的提議。

于是傍晚的時候,薛紹帶上一名旗手張打出自己的薛字大旗,然后騎了一匹馬牽了一匹馬,走出了大營。

他牽的那匹馬上,坐著雙手被反綁的突厥葉護,阿史那咄悉匐。

“薛紹,你真打算就這么放了我?”走出軍營百余步之后,咄悉匐忍不住了發問。

“是啊,放虎歸山嘛!”薛紹笑道。笑得很是從容。

咄悉匐恨得牙癢癢,“我一定會用百倍的仇恨,來回報你今天的仁慈!”

“嗬,那正是我期待的!”薛紹笑得更加從容了。

“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咄悉匐幾乎快要惱羞成怒,“如果只是為了羞辱于我,你已經做到了!”

“我最多只有興趣,想要羞辱骨咄祿和元珍。”薛紹淡然答道,“你?抱歉,我實在沒興趣!”

“你!……你!!”咄悉匐氣煞了。若非是被綁著,他真想跳下馬來和薛紹打一架再說。

薛紹哈哈的大笑,“稍安勿躁。我勸你還是好好的盤算一下,回去之后怎么面對元珍,怎么面對你的可汗兄弟吧!”

咄悉匐把牙齒咬得骨骨作響,再也說不出話來。

走出了幾里地,薛紹停了下來。旗使將薛字大旗高高舉起。

片刻后,前方地平線上出現一面紅色的狼頭大旗。有三騎奔來。

“元珍!”咄悉匐驚叫出聲來。

“現在你信了?”薛紹呵呵直笑,心說元珍也只來了三騎,一名旗使一名侍從。

咄悉匐開始不停的東張西望,神色緊張。

“別看了。”薛紹說道,“我未設伏兵,元珍也沒有。”

“你們兩個……”說了一半咄悉匐突然就無語,只在心中恨道:兩個怪胎!

馬匹在奔跑。

薛紹和阿史德元珍慢慢的靠近,馬頭交錯的停住,面對著面,彼此注視。

“薛少帥,元珍赴約而來。”元珍的開場白。

“我也如約,把葉護帶來了。現在,交還給你們。”薛紹擺了一下手,旗手牽著咄悉匐的馬走上前,將人交了過去。

“多謝。”元珍點頭微笑,好像就沒有了下文。但他也站著沒動,看來沒打算馬上就走。

“阿波達干,你為何不帶兵馬前來,將此人立斃于陣前,以除汗國心腹大患!!”咄悉匐被松綁之后,氣急敗壞的大叫起來。

“先送葉護,回營休息。”元珍下了令,他的侍從便將馬牽到了咄悉匐的身邊。

咄悉匐恨得咬牙切齒,無奈,也只得翻身騎上了馬,和那名侍從先走了。

現在,只剩下薛紹與元珍以及兩名旗使,和兩面迎風招展的紅色主帥大旗。

“你我二人斗了這么久,卻是頭次見面。”元珍帶著一股子奇特的笑意,對薛紹道,“感謝你送給我的見面禮。我這里也一份禮物,是送給你的。”

“那我先行謝過。”薛紹也是面帶微笑的答話。

元珍從馬鞍上取下一個小包裹,扔給薛紹。薛紹接住,稍稍有點沉。

“這是什么?”

“江南的飴糖,西域的果品,大漠的烤羊,還有我自釀的奶酒。”元珍笑道,“內子說了,我們的婚宴,理當有你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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