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們要跟嗎?”
“廢話,當然跟。”喬云峰一骨碌坐直了身軀,盯著前方的那輛路虎,果然,喬希兒和張揚還有那個先前受傷的許丹露一起上了車,那模樣還真如自己的警衛所說的,三個人拉拉扯扯的,那張揚的手就差沒放到喬喬的屁股上了,沒注意還以為這是要去雙飛呢。
俗話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這會兒看到自己的女兒被另外個男人這么對待著,喬云峰心里還是有些酸酸的。
這女兒自小就沒怎么陪她,一向都是跟著她爺爺,雖然長大了之后他盡力彌補了一段時間,但遺憾的是,她卻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呆,考研考到梅大這兒來了。
女大不中留啊!看著三人上了車后,喬云峰便死死地盯著前面那輛路虎車,不肯移開了。
再說前面的張揚三人,上了車,喬希兒和露露兩人便一起坐到了后座上,在那聊東聊西了起來把張揚涼到了一旁。
張揚忍不住開口抱怨道:“喬姐,你沒事跑出來干嘛,實驗室那不是很忙嗎?”
她若是沒在的話,指不定這會兒自己可以和露露那個那個啥!姐啊,要知道咱已經多日沒開葷了,你這是在坑爹啊。
“什么話,姐我這是在保護露露呢,誰知道你這大色狼一出來會不會欺負露露,醫生可是說了,現在還在恢復期,可不能做一些激烈運動。”喬希兒得意地瞟了張揚一樣。順便拉著露露問了句道,“我說得對不對啊,露露?”
許丹露看了張揚一眼,又看了看喬希兒,突然抿嘴一笑,說道:“揚子,你太遜了。”
“什么我太遜了?”
“我原本以為。你早把喬姐姐拿下了,今日才發現,你還沒有啊。”露露瞄了喬希兒一眼。低聲笑道,“露露怎么看著,喬姐姐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露露你要死啊!”喬希兒聞言。羞得一臉通紅,伸手直掐許丹露的小蠻腰。
“哎呀,傷著呢!”許丹露狡猾地一躲,“好了啦,你們有的是機會,不過…”
她頓了頓,突然扭頭往后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不過眼下,揚子還是想個法子把后面的尾巴甩掉才是正事。”
張揚聞言。猛地一驚,看了看后視鏡,果然,一輛黑色的紅旗不緊不慢地跟著自己的路虎。
“你怎么知道的?”張揚不由感嘆露露的目光毒辣,他接了露露和喬希兒之后。心思全放在她們身上,倒是沒有去注意到自己被跟蹤了。
“也沒什么,那車車牌掛的雖然是梅寧的,不過上面的司機大概不是這兒的吧,好幾次差點竄道,我就稍稍地留意了一下。”
這露露。連這種細節都注意,張揚不由心里暗暗佩服,不過,他皺了皺眉頭,現在可是在市區,車速沒法太快,想甩都甩不掉。
“文子和老意剛好在邊上呢,我讓他們來一下。”露露,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后吩咐了幾句。
這下張揚更加佩服了,這露露,自己離開沒多久,她便可以如此輕松地吩咐老意他們辦事了,這還真是讓他大跌眼鏡。
正值臨近午時的時刻,正是繁忙的時刻,此刻的市府大道,車流滾滾,到處堵來堵去。
突然間,在一處紅綠燈處,一聲巨響在車流中炸開。
“啪!”
“首長,炸胎了!”喬云峰坐的那輛車的司機,愁眉苦臉地回頭看了看背后的喬云峰,一臉無奈地盯著前方漸漸遠去的路虎,狠狠地一拍方向盤。
“不是吧,老程,你都開了二十幾年車了…”一旁的警衛無語地埋怨道。
“哎,我們著了道了。”司機看了看身后滿臉黑線的喬云峰,一臉晦氣,“首長,我下車看看。”
喬云峰無奈地揮了揮手,好你個臭小子!
那司機打開車門,下車瞄了幾眼后,很快跑了上來,悻悻地說道:“首長,真的著人家道了,那幫崽子真狠啊,一堆的鐵釘,三個輪胎都掛了。”
喬云峰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不怒反笑道:“這個兔崽子,有點意思,竟然被他們看出來我們跟蹤他了。”
“現在怎么辦?首長?”
喬云峰雙目微閉,索性把身子往后一靠,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把張揚的資料拿來看看。”
他的警衛忙把資料遞給了他,喬云峰拿過去,看了幾眼,突然笑道:“行啊,不讓我們跟,我們就找別人去。”
“首長,去哪?”
“打輛車,去前水街。”
“前水街?”
“嗯,找個老朋友。”喬云峰把手上的資料一折,隨手放到身旁的公文包里。
前水街,陳天雄和大夫剛剛從工地返回到住處,便發現,自己的家門口站著三個人。
陳天雄看了來人幾眼,不由是愣了愣,不動聲色地讓大夫把住門口,然后把來人迎了進去。
到了屋內,他下意識地一個立正:“首長好!”
原來來人是喬云峰,而喬云峰十年前是他所在團的團副。
他是喬云峰親手選拔送到特種作戰大隊的,可以說喬云峰對他有知遇之恩,而喬老爺子更是他所在特種作戰大隊的軍區首長,所以他對喬家的人自然是耳熟能詳。
“陳天雄,這么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卻跑到這兒來了,聽說在這一帶混得還不錯啊。”喬云峰看了看陳天雄,臉上微微浮起一絲怒意。
陳天雄聞言,臉一紅。站到了一旁,低聲道:“首長教訓得是。”
“行了,我知道,現在你也不是混黑的了,不是去當了張揚那個女媧公司的安全部部長了嗎,那么你知道我和張揚是什么關系嗎?”
“知道,您是張總的未來岳父。”
“我說你…”喬云峰一陣的苦笑。“行了,我問你,堂堂一個特種部隊四級軍士長。怎么跑來這給人當保安了?那個張揚有什么厲害之處,值得你為他賣命?”
“首長,您是不放心大小姐。所以是要來打探一下張總底細的吧?”
喬云峰聞言,沒好氣地說道:“什么打探底細,好吧,隨你怎么說,你說說看,那個張揚為人怎么樣?”
“張總為人仗義,言而有信,日后必定有一番大作為。”陳天雄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張總對大小姐也是一往情深。相當初天雄第一次和張總認識的時候,那還是大小姐帶著張總故意來前水街找我們茬…”
他笑了笑,請喬云峰坐下后,把當初如何認識張揚的過程說了出來。
“首長,您是沒看到。當時那么多人圍著他們,大小姐一點功夫都沒有,愣是不肯走,天雄第一眼看到張總和大小姐,就知道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喬云峰聽了半天,最后也是忍不住笑了:“原來還有這么一出啊。行了我知道了,所以你別告訴我,就因為這樣,你就死心塌地地跟著張揚了?”
“當然不是,是有一天,張總親自過來找我,要我跟白家徹底脫離干系,我當時想,你憑什么啊,但是后來他用行動告訴了我,他憑什么。”
喬云峰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然后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看了看陳天雄幾眼,說道:“你是不是會把我今天來找過你的事情,告訴張揚?”
陳天雄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
“行,這才是我們特種部隊出來的兵。”喬云峰想了一下,伸手晃了晃,終究沒再說什么,走了出去。
走了會兒,離開前水街后,他的警衛問他道:“首長,你怎么不阻止他告訴張揚呢?”
喬云峰看了他一眼,松了松領口的襯衫,笑了笑道:“咱都是直性子的,最恨就是那些兩面三刀的人,既然他現在是張揚的人,我們有什么資格阻止他?”
“再說,張揚知道了就知道了唄,反正我又沒想拿他怎么著。”
“那首長,我們接下去要去哪?要不干脆直接去找大小姐吧?”
“不,我還得找個人。”喬云峰搖了搖頭,“咱們先去拜訪一下上官教授。”
“揚子,我覺得這次我爸來者不善啊。”回到家中,喬希兒還沒把外套脫掉,翹臀還沒捱到沙發,臉色就有些擔憂地說道。
在喬云峰下車的一瞬間,特意停下來看了一下的喬希兒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父親。
很明顯,這次他應該是沖著張揚才下來的,該不會是專門為了拆散她和張揚吧。
一旁的許丹露聞言,不由是抿嘴一笑,看了看張揚,又看了看喬希兒說道:“是啊,喬姐姐,這次伯父真的可能來把你抓回去了,要不要小妹教你一個絕招?”
“我都愁死了,你還來,看你一副壞笑的樣子,準不是什么好主意。”喬希兒扁了扁嘴,搖了搖頭,“我不要。”
“不要就算了,不過你可別后悔。”
“行行行,就你鬼主意多,那你說說看。”
“揚子,借你的錢包用一下。”許丹露笑瞇瞇地看著張揚說道。
張揚皺了皺眉頭,拿自己錢包干嘛?但還是遞給了她。
許丹露拿了過去后,輕車熟路地打開,然后拉開里面的一個暗格,從里面掏出了個東西,遞給了喬希兒。
喬希兒一看,立馬伸手把它拍掉:“我就知道,你出的主意肯定是餿的。”
原來露露拿出來的是個套套,那意思不言而喻,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唄。
張揚則一陣的暴瀑汗,倒不是露露的主意不好,而是這臭丫頭怎么知道自己錢包里有這個東西,自己明明沒買的嘛,那肯定是她放的了,真是標準的好老婆啊。
“喬姐姐,你聽我說完嘛。”許丹露笑嘻嘻地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