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她是個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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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昂洪一看,一向冷靜的他,當場就凌亂了,自己跟著望哥那么久,還從沒看到他這種模樣呢,這該不會就掛了?
他急忙張口大喊:“來人啊…”
“不用…別叫。”坐在地板上的白宗望一聽,只得強自忍住胸口的痛楚,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扶我起來。”
白昂洪聞言,趕緊走了過去,把白宗望攙扶了起來,而后急忙拿了軟紙巾遞給他,猶豫著說道:“望哥,您都成這樣了,我還是讓阿貴他把醫生請過來?”
“不礙事,以前練功的時候,比這個嚴重多了,也就是岔了氣罷了,沒那么金貴。”白宗望接過紙巾擦去唇邊的血跡,果然也就是噴了一口罷了。
白昂洪眉頭微微一皺,低聲道:“還是看看。”
“行了,我會注意的。”白宗望看了看白昂洪,淡淡地說道,“眼下門里謠言四起,今天這事不能傳到他們耳朵里去,不然白虎門又要亂上一陣子了。”
“知道了,望哥。”
白宗望點了點頭,閉目沉息了一會兒后,復又張開雙眼,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常林和衛紅怎么樣了?”
白昂洪沉吟了一下后,有些尷尬地答道:“他們被放到山林里之后,不敢報jǐng,最后還是由常林出面,搶劫了當地一個村民的衣服,然后跟著到人家家里又搶了一個婦女的衣服和她的電話打了回來…我已經讓人去接應他們了。”
“搶人家衣服?還是搶村里婦女的?”白宗望身子晃了一晃,差點再次吐血。“這要傳出去,我白虎門的人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存活?”
“這個常林怎么辦事的?這事原本還要他牽頭呢。”白宗望臉色明顯變得難看了起來,“若是對付張揚落得這般狼狽也就罷了,居然莫名其妙被人丟到大山里,我看他以后沒有資格擔任宿衛執事了。”
白昂洪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的那名得意門徒遭殃了,所謂宿衛執事其實就是白虎門培養未來核心成員的一個預備職位,說白了點,就是他現在擔任的昂宿護法一職的未來接班人。
目前白字輩的人除了丁氏三兄弟之外。一共有七宿護法,他就是其中之一,而常林是他特意培養的rì后繼承自己位置的嫡系人物,現在鬧出這么一出來,估計執事的位置懸乎了。
當然。白昂洪知道他的徒弟實在是冤啊。
原本,常衛紅和常林兩個人都是負責最后統籌的,不過說白了點,最后還是得聽常衛紅的,畢竟門里那些個有些能耐的人都知道,長得性感妖嬈的常衛紅名義上是白宗望的關門弟子,是嫡系中的嫡系。
不過關門弟子嘛。關起門來是弟子,還是小三誰也說不清楚了。
反正光是他白昂洪親眼就看過好幾次,常衛紅夜晚得到白宗望親傳武功之后,每次出來。那張粉白的小臉蛋都是紅撲撲的,大腿叉得開開的,那模樣,如果說沒干點什么鬼都不信。白虎門可沒有什么劈腿功。
甚至有一次,他不小心闖到白宗望的書房外。大老遠就聽到里面傳出來那種極其吟穢的聲音。
“噢…望哥哥,弄死我!”
“噢…用力!”
當時他就喪尸了,不過當然,他絕對是不可能說出去的,望哥德高望重,就算是那樣,指不定人家真是在指點武功也說不定。
所以,白宗望這會兒把所有責任都攤在常林身上,再正常不過了。
更重要的是,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被人扒光了衣服,而且是和常衛紅這個sāo包一起被扒光的,他們倆在山野外會不會趁機干點什么事,絕對值得商榷啊。
往好了說,兩個人可以相互取暖,往差了說,妥妥地給望哥帶綠帽了,畢竟常衛紅現在也不過三十五六歲,正當如狼似虎的年紀,又沒有結婚,常林嘛比她稍微小了一兩歲,外貌不差,體格又見狀,豈是白宗望能夠相比的。
“是啊,常林這個家伙,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我看,是必須按您的要求來做,等他回來,就立刻撤了他宿衛執事一職。”權衡之下,白昂洪知道自己只能是丟卒保車了。
聞言,白宗望點了點頭之后,又接著說道:“當然,這事也太奇怪了,常林一身武藝,在我白虎門常字輩弟子當中足以排入前十之列,衛紅一副雙節棍時刻不離身,對方區區一個黑車司機,如何能讓他們如此狼狽?這女媧集團的能人有那么多嗎?”
白昂洪心里一陣無語,先把常林定性了之后,才開始去要真相,這擺明了是懷疑常林和常衛紅兩人不干凈。
聯想到當初是自己派他們兩個一起出去的,他頓時打了個冷戰。
原本的好意是讓常林去輔助常衛紅,現在好了,事情搞砸了,看來這次對常林的懲罰還不能掉以輕心呢。
“望哥,常林在電話里已經大概跟我說了一下,這次對他們下黑手的人,不像是女媧集團的人,他說,領頭的那開車的黑車司機大約四十出頭,路數有點像鐵背拳,這門極其偏門的武功好像是一代武學宗師陳武周流傳下來的,學會的沒有幾個,但是蔡家有個叫譚應元的對這個偏門卻是掌握的如火純情…”
“你是說,蔡家的人?”
“有可能,上一次,他們弄了輛悍馬給張揚,這一次派出譚應元也不足為奇,畢竟蔡冰現在已經開始和女媧集團在合作了。”
頓了頓,白昂洪又接著說道:“而且,這一次女媧集團的落成典禮,蔡冰也有正式亮相表示祝賀,晚上還親自去參加慶典晚會,這已經是不言而喻。”
“砰!”白宗望一張拍在桌案上。“喬家的人也就罷了,蔡家也要摻合一腳,真是太過分了。”
白昂洪急忙勸解道:“望哥莫氣,不過現在也沒有證據,況且,如果真是蔡家,他們顯然還是有些保留的,至少沒有傷了常林他們的性命。”
頓了頓,又很委婉地補充解釋道:“現下。我們不宜樹敵太多。”
一句話提醒了白宗望,但他還是忿忿不平地說道:“難道我們就這么地讓他們羞辱?”
他心里更在意的是,常衛紅被人剝光衣服這件事,那具性感妖嬈的他就不信那個什么譚應元的就不心動,說不定他已經搞了一把。只不過常林和她自己不敢說出來罷了。
“望哥,來rì方長…”
白宗望聞言,不由嘆了口氣:“我也知道,眼下正是艱難的時刻,門里接二連三地遭受打擊,老大他們那支又蠢蠢玉動,現在侃兒又半死不活的。老頭子總要考慮未來誰能繼承香火的問題,不過沒關系,只要這段時間挺過去…”
他伸手拍了拍白昂洪的肩膀,淡淡地說道。“未來白虎門還是我說了算。”
“對了,那個常茜茜呢?這個女人怎么樣了,我怎么沒有聽你報告。”白宗望奇怪地問道。
白昂洪聽了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說到常茜茜…望哥。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我們兄弟倆。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白宗望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說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我懷疑常茜茜是個jiān細,她把我們這次行動的細節透露給了女媧集團。”白昂洪緩緩地說道。
“什么?”白宗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道,“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
這事太敏感了,常茜茜倒沒什么,但是她的師父白凌雉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她可是老爺子的愛徒,七宿之一,目前正在負責白虎門拓展港島乃至東南亞的勢力,而且近年來,她的立場還是偏向白宗望的。
現在卻突然說她的愛徒是個jiān細,這事搞不好,得罪了白凌雉不說,還會把她往白宗云那邊推。
而且,這話如果是從其他人嘴里說出來也就罷了,但是從白昂洪嘴里說出來,卻讓白宗望心里暗生jǐng惕。
白字輩里核心七宿之中,白昂洪是他的親信,白畢初也是他的親信,目前負責西南方擴展門內事務,白凌雉也算是他的半個人,七宿有三人是站在他這邊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中立的,所以他才能掌舵白虎門。
現在如果把白凌雉得罪了,平衡就會瞬間失去,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白凌雉和白昂洪兩個人不怎么對味。
所以他才必須慎重。
“望哥,這次的行動計劃,只有你我和凌雉妹子三個人知道,之后確定下來了后,又告知了相關當事人,所以,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一共是十一個人。”
“但是您不知道有沒有發現,女媧集團對我們的行動計劃好像了如指掌,有什么人參加、何時出發,從何地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么湊巧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事先向他們透露了我們的計劃,他們是如何得知的?”
“說下去。”白宗望心里一凜,剛才急火攻心,沒怎么細想,現在聽他這么一說,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這么多人出事了,唯獨常茜茜,我聯絡到她的時候,她竟然已經先跑了。”他嘆了口氣,又拿出了一部手機,“這是這次行動,我們用來聯絡的臨時手機,常達在事發之后,緊急地發了一條短信到這邊。”
“她跑了?”白宗望眼眸頓時一冷,接過了他手里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