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秦洛才出了這濕地,大雪下得太厚,有些甚至已經被封了路,而有些雪又很薄,只是濕地上鋪了雪,一腳踩下去,就差點被陷入到里面。再加上又根本不熟悉路,出來的秦洛已經渾身臟得不行,出來的這個地界倒是北蒼的一座偏遠的小城,右邊不遠就相隔著混亂城。
秦洛在小城上找了家旅店住宿,整個身體就泡在大桶里面,這一路走來真是難得好好泡個澡。
打開地圖,她隱約記得之前那個賭約是和地羅什么家族定下的。
對了孫家老八嫁過去的是地羅一流巔峰家族,唐家,。而那邊和孫家定下賭約的是駱家,都是南玄的家族。說起來,北蒼,婆娑,南玄,自己來地羅不久,倒是地羅三國的人都見識了!
如今恰好在北蒼的小城,先打聽一下北蒼和寒北的戰事,再租個天車去南玄好了,要說這北蒼和寒北打架,打得自己地盤都快沒了,自己和北蒼接觸也僅僅只限于打架,而婆娑與世隔絕,自己去剛好居然遇上了囚禁,五族內亂,又出現月女祭祀等一系列事故。這樣看來三國似乎就只有南玄最為平靜了!那自己此去南玄可要好好走走,吃好喝好,不要像之前那樣,竟過著一些打架的日子,婆娑也是,族內招待的第一餐竟然是吃得烙餅!(阿喂!你之前是被囚禁啊,你還想吃什么!)
秦洛瞇著眼睛在大桶內邊泡澡,邊無限YY的想著,吃什么好呢,肯定要吃點當地特色的,雞鴨魚肉!妖獸!恩,還是要去當地看看才對!看他們的賭約順便好好吃一頓!
不錯,這個想法不錯,正在秦洛高興的YY的時候,突然整個旅館一震!
“怎么回事?”
秦洛眉頭一皺,快速起身穿好衣物。
她打開了門露出了一絲縫隙,朝著樓下望去,一眾官兵揪著那店家的衣服似乎是在說些什么,秦洛運用玄力,就只聽著那個官兵對著店家說道:“老頭兒!你也知道,如今這世道不太平,不是官爺我在這兒保護著,只怕你們旅館開不長久!”
“是是是,官爺,小店能在這兒生存,全仰仗官爺!”
“既然你也知道是仰仗官爺,那這個月的份例為何還在拖欠?”
“官爺,您也知道,進來北蒼戰事連連,我們這旅店地處剛好是邊城,已經少有商人過來走生意,住客也少了不少,所以,所以這月的份例,就,就遲了些。”
“不過官爺放心,我等是萬不敢虧官爺的份例的。”
“只求,只求官爺在寬限幾日。”
“量你個老頭也不敢不繳官爺的份例,這次就寬限你三日吧,三日之內若是還繳不齊,那你就不要在這兒開店了!”
“是,小的明白的官爺,謝謝官爺。”
“那還不趕緊讓你們廚房給官爺我弄些好酒好菜伺候著!”
“是是,小的這就去!”
秦洛關掉了門,收保護費的哪兒哪兒都有,這些事不足以讓她操心,緊接著她又看了看窗外,并沒有什么異動,不過出門在外還是小心為妙!
她拿著變小的長杖給自己畫了符咒貼于門窗之上。
她平躺在床上,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這樣安穩的睡過覺了,她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一瞬間想到了什么,如果一家旅店客人較少,入不敷出,還要上交這所謂的份例,那這家旅店為何要開下去呢?
秦洛回想起剛剛店家和幾個官兵說話的樣子,言語中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那神情似乎并不慌張,對了,店家面對這要份例的官兵,并不慌張。
面對一個常年壓迫自己的官兵,居然絲毫不慌張。
這是為什么?
還是說根本就是知道了這個官爺要來,來習慣了,知道自己可以交上份例,也知道對方一定會寬限自己幾天?
可是就如同這個店家所說,這旅店客人如此之少,為什么還會知道自己可以交上份例呢。那這個問題又回到了剛才,客人少,又可以交上份例,只是現在交不了,需要幾天時間,客人少,掙不了錢,還有人催繳自己的份例,上交給官爺,還要把這店開著。
黑店!
客人少,掙不了錢,可是只要是有客人他們就有油水可撈,所以延遲幾天也可以交上份例,而且這店鋪是黑店的話,就只是表面上入不敷出而已,而實際上只要有客人,那么就有油水,也需要官爺在上面照看著,跟官兵打交道多次,所以才會絲毫不驚慌。
呵,黑店,沒想到邊城隨便一住,竟然是個黑店,真是流年不利,出來碰到了一系列的事,好不容易想泡個澡睡個覺,沒想到竟然是個黑店。
秦洛可真是窩火得很!
心中有這個懷疑自然就不能安然的睡一覺,當然在外面過夜就算是要舒服的睡一覺也要時刻保持著警惕,而且雖然自己有這方面的猜想,但是事情還沒有發生她也不能太過武斷。
而此刻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
秦洛手中的縮小版的長杖畫了一道符咒,符咒瞬間自己變出了幾個同樣大小的符咒,符師之眼,按照秦洛現在五階巔峰的符師身份,只要不是六階以上的符師,根本看不出她的符咒。
幾張符師之眼貼在墻壁上,融入到了另外一件房屋內,一間房屋內沒有人,而另外一間卻是呼呼大睡的大漢,符師之眼再度融合到了另外一間屋子內,白日里的店家出現了,站在屋內,床上還有一個睡像十分糟糕的男子,那店家悄悄的來到了男子身側,掏出了一張符咒貼在男子的額頭上。
沉睡符!
瞧瞧這動作熟練得!
一看就是慣犯!
緊接著這個店家拿走了這個男子身上所有的錢財,嘖嘖!瞧瞧,這定然是在飯菜內也下了什么東西,這男的才會睡得如此之香,來人未醒過來,他就又貼了沉睡符以防萬一,然后拿走這男子身上帶著的所有玉佩,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