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二的推測著實是嚇到了秦洛,但是沒有人比秦洛更清楚,整個世界是可以毀滅的,就像是當天被踏破虛空的恒天,整個域外的妖獸一擁而上,那么燦爛輝煌的恒天都這樣消亡了,這個遠比不上恒天的四海之地,三境之地,也有可能會因為妖獸的襲擊而消亡。秦洛不敢告訴寧二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而是告訴寧二不要多想,如果認為會發生就要提供相應的證據,去證明。
而寧二此刻還正想著如何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讓大家更加的重視這件事,就像是寧二說的,現在貿貿然說出去只是會引起嘲笑和恐慌,人們根本不相信這件事,而如果有了足夠的證據,才能夠讓人們相信。
應該怎么去證明這件事呢,就像是東行天跟其余三海溝通也需要足夠多的證據去證明這件事,不然其余三個海域很難相信。
因為這一次的海獸潮這些海獸只是來打探地盤的并不是來攻擊的,所以只要是自己不送上門,或者跑得夠快的都沒有受傷,寧二現在也并沒有擔心這一次的這些海獸會讀東海之地的人做出什么,只是派相關家族依舊是警戒著,自己則是去找更多的證據。
而在寧二不知道的另外一面,東海島主東行天已經通過特殊的方式聯系上了其余三位島主,說明了這件事,寧二以為的他們不知道這件事,他們其實是早有發現,只是為了不引起恐慌而沒有說出來而已。
東行天坐在一個圓桌旁,其他三位島主的映像是分別在圓桌其他三個位置上。
“寧二已經通過種種跡象發現了海獸潮的辛密,甚至推算到了地心上,雖然現在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但是她定然會為了她的猜想去竭盡全力的尋找證據,我的弟子,我了解。”東行天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的。
開口之后其他三位島主也是沒有說話。
“寧二總是這么聰明,若是我們四海之地還能夠繼續下去,沒有海獸潮這樣的威脅,寧二會帶領四海之地更上一個臺階的。”沉默了一會兒西海島主開口,干巴巴的贊美了一下寧二。
其余兩位島主還是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南海島主似乎是有點激動。
“隱瞞,現在能隱瞞多久,十年,還是二十年,那個該死的海獸潮已經是明目張膽的上島嶼來打探位置了,這眼神瞧瞧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歸屬物,我們人類,難道是妖獸的歸屬物嗎?”
“可是如果現在說出去,那會引起極大的恐慌的,我們不是在這段時間還在尋找解決的辦法嗎?”北海島主插了話,意思很明確就是先不告訴,尋找辦法,盡量解決,解決了,沒有這件事了,那就更不用多說了。
“找辦法?我們找了多少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一籌莫展!”南海島主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她的映像現在已經是站起來了,不是坐在圓桌面前,而是站起來,站在圓桌面前,兩只手狠狠的抓住桌子:“之前是以為移居到三境之地就能解決,后來我們發現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三境之地和四海之地竟然是一個地心,整個大陸是連接在一起的,只是空間法陣阻隔了兩地而已。”
“移居到三境之地不行,我想問一下你們,乾天允許我們全部進去嗎?乾天是跟三境和四海之地是一個地心嗎?”
“你我皆知,乾天高高在上,里面都是大修為者,可是這樣的大修為者能不能也體會一下我們的人間疾苦,若是三境和四海之地覆滅,多少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直至覆滅。”
“我們三境和四海這么多年,可是年年進貢,是不是我們在遇到絕境的時候,他們也會庇護我們?”
南海島主說完這些話,其余三位島主都是沉默了。
良久,東行天道:“這一次鳳族迎回了自己的少族長,九天金鳳,要回歸乾天,據說魔族也會把族群遷移到乾天,我們可以趁此機會去乾天境內問一問,如果問不到其他的人就問一問鳳族,怎么說鳳族也曾經是乾天威名赫赫的家族。”
“那大概是什么時候。”
“就是這一次三境之地和四海之地的交流會之后,鳳族就會回去,到時候我們趁此機會去乾天賀喜,也就可以問一下。”
“那就先這么定著吧,說起交流會,這一次來的交流的家族子弟,以及地羅的人,那都是比往期強太多了。”西海島主趁此岔開了話題,并不想再談這么沉重的事情了。換個話題想讓大家都輕松一下。
“哦?我記得地羅的三國之內的人是去了西海,怎么地羅的人也這么強悍了?我記得以前只有天羅還上得了臺面,但是這些孩子比起四海之地長年在殺伐之地的孩子們來說,還是戰斗力不夠,但是長年在殺伐之地的孩子,心境又不一樣,很容易走火入魔。”
“三境之地的地羅聽說近一兩年可是天翻地覆,之前的北蒼國改為北寒,這一次來的這一位就是北寒新任的君主,而地羅之前從來不出國門的婆娑國的女君這一次也來了,也不過只是十幾歲,竟然是已經八階快達到九階的修為。如今的年輕人可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了。”
“是啊,這些優秀的后輩。”
四位島主沒有在往下面接話了,這些優秀的后輩,如果讓他們就這樣死去,讓整個三境和四海之地就被毀滅了,他們如何去面對先祖。到時候家族覆滅,所有人都要過著被妖獸追逐的日子,沒有一片安寧的土地供他們生存。這是誰也不愿意看見的事情。
此刻他們的內心似乎是更加堅定了要去乾天境內問一問,就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高階修士,如果真的不同意,他們也是否要殊死一搏,因為覆滅是死,去乾天境內活下去還有一線希望,只是前提是需要面對強大修為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