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謝過梅芳婷后,就往自己的工位走去,她一路有些低著頭地在沉思。
兜了一圈,她也該回到工作中去,隨手就拿起期權材料準備看,看了大概十幾分鐘,她才注意到桌上的一張便簽。
“張笛,期權的案子,不用你跟進了,你把材料理一下,放還到我桌上就好,你就忙其他案子吧!”
便簽上的落款是朱律的簽名,所以這是朱律寫的?
張笛一下子有點腦短路,這是為什么呢?她搞不明白,她都已經做好方案和實施計劃了,到手的鴨子,還就這么給飛了?
張笛把便簽拿起來,仔細地多看了幾遍,然后就立馬去找朱律。
只是不碰巧,朱律并不在位子上,張笛問了下旁邊的陳律,得知朱律去了洗手間,她便立刻往洗手間走去。
張笛就站在洗手間門口等著,來來往往的同事,有的跟她打招呼,有的擠出一絲笑容,也有的露出不解的表情。
她才開始覺得自己堵在洗手間的舉動,真是太沖動了,可是當下她管不了這么多,她必須向朱律問個清楚。
只是她等了許久,朱律也沒有出來,張笛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她真想沖進男洗手間去啊。
在她不停在原地徘徊打轉的時候,突然一個很明朗動聽的聲音,像是磁鐵引力一般傳到她的耳朵里。
“張笛,你在這里做什么?”
陸晨陽問話的時候,單手叉著腰,臉上還是那般,無任何表情。
張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只能露出一點點僵笑,“不干什么,在等人。”
“你在等誰啊?”
啊?陸律什么時候對這種問題,這么關心了呀,一時之間,張笛只能胡編亂造。
“我在等艷艷,對,等周艷艷。”
“哦,是嗎?我剛剛還看到她坐電梯下樓去了!”
陸律要不要這么拆臺啊?張笛真是分分鐘把自己搬起的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上。
“怪不得我等不到她呢,原來她不在洗手間啊!”
為避免被陸律看出破綻,張笛只能硬著頭皮走開,只是才剛走一兩步,朱律的身影,就被她的余光給發現了。
張笛像是無意識般地,轉過頭去,對著朱律說道:“朱律,我有事跟您說。”
朱律一臉的難堪,陸律一臉的驚訝,好了,短短幾秒鐘,她就得罪了兩位領導。
再然后就是看到朱律跟陸律打了聲招呼,兩個人的神情,恢復了一如平時的模樣。
“你找我說的事,我知道是什么,雖然你完全可以做好這個案子,但現在確實不需要你跟進。”
朱律邊說著話,邊很快往前走,張笛本就穿著高跟鞋,走路比較慢,這會兒只能一路小跑著,才能跟上朱律的步伐。
“就算不讓我跟進了,那我總得知道為什么吧?”
突然,朱律停下腳步,然后說道:“你就當甩掉一件麻煩事,不要深究原因,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所以,您是知道原因的,您就告訴我吧,我保證不會找麻煩。”
見張笛依舊不死心的樣子,大概不給她一個交代,她還會一直糾纏下去,于是朱律說道:“是公司那邊的意愿,我幫你爭取了,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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