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點頭言道:“是的,其實不光是你們,龍族幾乎已經全部出動了,不過那個凌百合乃是得到了蜀山傳承,本身也是天資卓絕,修道僅僅二十年,已經是‘煉虛合道’以下第一人,這速度不下于貧道當年,甚至還有過之!”
夏這次連眼都沒睜:“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與我商議怎地?”
早飯之時,眾人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這讓紹悅悅覺得有些不自在,為了打破沉默,紹悅悅便問:“師傅,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次要去做什么任務?”
“她的父親原來是蜀山棄徒凌劍元,后來加入了龍組,在一次極為危險的任務中被當了炮灰,結果被打得神形俱滅了。”夏似笑非笑地說:“而這個凌百合從小就被國家養了起來,最近她得知了這個事情,自然是要找龍組報仇了。”
“道尊回來了?”夏一回家,在沙發上盤膝打坐的涂山桑就睜開了眼睛,然后輕快地撲到了夏的懷里,她輕笑著問道:“道尊想吃點什么,小桑去給你做。”
紹悅悅托著頭問:“師傅啊,那個凌百合為什么要背叛龍組啊?”
“您去放火了哦?”涂山桑雖然癡,但是絕對不傻,聯想到昨天的日子(現在已經過了晚上12點)和夏的仙爵,一下子就明白了夏今天干了什么,肯定是放火了唄!
在紹悅悅走后,一直閉目不言的墨瑤突然說:“夏,你太寵愛紹悅悅了,你當初可不是這樣的,三代長生子只是把法訣和鴻臺秘密交給你而已。”
紹悅悅本來走到一半,又突然轉了回來:“對了哦,師傅,我昨天接到了子衿師姐的電話,說是國家有新任務交給我們,您看我是繼續消極怠工還是去干活?要是干活的話,我是出工不出力還是全力出手?”
“師傅真好~”紹悅悅眼睛笑成了月牙:“那我去做早飯了哦,好了我叫您。”
紹悅悅小心翼翼地問道:“嗯,師傅這次幫不幫忙?”
“知道。”夏回答道:“不就是追殺竊取了龍組成員資料叛徒的凌百合么?”
“什么?”紹悅悅的小臉煞白:“我們龍組的資料被人竊取了?”
“好了,如果你想要去抓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她,她的落腳之處我已經算清楚了,目前就在殷城!”夏最后嚴肅地言道:“不過我建議你們,這一次你們不要管這事,凌百合的實力絕不是你們可以抗拒的!”
紹悅悅倒吸一口冷氣:“她在這里敢當導購員?”
“算你識相!”夏重新閉眼,周圍的溫度更加寒冷,一朵朵隱隱約約的火焰似紅似藍,兩色火焰互相一激,在空中炸裂了無數火星,然后化為了精純的元氣被夏吸收,連半點都沒有浪費。
“嗯,今天點了兩家,都燒成了平地了。”夏又捏了捏涂山桑的瓊鼻,然后在她的驚叫中將她抱起,大踏步去了臥房,臨關門還不忘設下個結界,對面的房間里面還有一個未成年少女呢,別教壞了人家……
“那可不一定,我看那個凌百合可不是短命的面相……”夏詭秘地一笑:“你們龍組就那么點人槍,圍殺自然是沒問題,可人家現在早就跑得沒了影子,一兩個人要是不知死活地追上去,那就不是追殺而是送死了,不過人家可是龍組秘藏的第一殺器,而且打定了主意跟你們打游擊,龍組的人還想跟蹤人家?”
“慢來!”夏肅然言道:“子衿若是知道,肯定要通知龍組,那就是一場惡斗,能不能抓住凌百合且不說,就算能抓住她,那你們也是當送死的炮灰,凌百合做困獸猶斗,你們是九死一生!”
墨瑤和涂山桑聽得夏的口氣,知道夏自有主張,所以也就不言,就看夏如何辦這事。
紹悅悅連連點頭:“好,我吃完飯就通知子衿師姐!”
此歌聲輕得宛若夢幻一般,有一股空曠之意撲面而來,其詞似悲似喜,夏歌罷之后搖了搖頭,腳下升起一朵火云,輕飄飄地飛走了。
夏默而不言,臉上冷峻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紹悅悅見夏說的嚴肅,囁嚅了一句之后就低下了頭。
夏沉默了好一會兒,好久之后才說:“不到最后,我不出手。”
紹悅悅臉色變得通紅,然后她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我先去做飯了哦,今天給您做一碗山雞湯面,這是我最拿手的,就算是給您賠罪了呀。”
“不用了,今天我吃了一點燒烤。”夏摸了摸涂山桑如絲綢般的長發,手感相當的爽滑。
“哼!”夏哼了一聲之后也不辯解,繼續吃飯去了,幾個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行,不過你不能對龍組說出凌百合的行蹤。”夏在得到了紹悅悅的保證后,就開口說道:“你今天去新華書店里,她就在那里當導購員,你也見過她的照片,知道她長的什么樣。”
“師傅~”就在夏物我兩忘、沉浮于靈臺造化之中的時候,剛剛醒來的紹悅悅旋風似地沖了來,一下子撲到了夏的懷里,富有青春氣息的稚嫩臉蛋在夏的胸前蹭啊蹭的:“一天都沒見到你的人影,我好想你哦!”
“這么厲害呀?”紹悅悅不以為是:“她這次招得龍組全體總動員,再厲害也死定了!”
“我知道你憐愛這個丫頭,可是這樣對她的成長不利!”墨瑤說完這句話之后就不再言語,整個房間陷入了無邊的沉默之中。
第二天早上,仙、妖、魔穿好了衣服從床上爬起來,又各自在床上盤膝,閉目聚元煉法,吞吐天地靈氣。
紹悅悅聽得心中悲涼,她這一次的任務和凌劍元也差不多了。
“子衿師姐不會那么做的啦……”紹悅悅雖然說這話,不過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她自己也不信自己的話。
“我去!”紹悅悅才想起這位師傅一直是幫自己的,所以也就不怕了。
“這只是建議而已,你想去也沒事。”夏說道:“不過你要是出了事的話,別怨我沒提醒過你啊,雖然我保你不死,但是挨一頓打可是少不了。”
“她就是在殷城長大的,我以前還見過她幾次。”夏說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凌百合玩的就是燈下黑,而且就算是暴lou了也不怕,她要是想走的話,龍組沒人能留得住她。”
夜晚時分,穿著仙官服的夏從街邊小酒館酒醉而出,手上還拿著一壺貢酒,身后的火光將半邊天映得通紅,夏心有所感,不禁開口唱道:“云山橫岫,流水環秀,山河百二還如舊。狐兔悲,草木秋,禹宮夏苑徒遺臭,堯闕舜陵何處有?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夏睜開眼睛,沒好氣地說:“想我?昨天趕我出門的時候,最賣力的就是你,你空手還不算,還拿起笤帚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