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一直站在岳康身后,死死的瞪著黃旗修,凡是不尊敬姑爺的人他都視為仇敵。
牛夜雪也說不上什么話,似乎這是人家丐幫內部的事情,自己沒辦法插嘴,但無論怎么她的心還是向著岳康,手中握著劍,緊挨著岳康身邊,以防再次有人向岳康出手,她的武功雖然不高但擋上幾招是沒問題的。
頭一次來到丐幫總舵的小農,進來的時候心中就打鼓,現在面對的可全是丐幫的領袖人物,以前這些人物的名字傳到小農耳朵里,那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觸及的大人物,現在親眼見到了,心中難免激動。
在不確定我的身份之前,你不尊重我,我也沒有理由怪你,但黃旗修那副傲態,著實令岳康惱怒,產生厭惡,此時的岳康并不知道剛才議事廳中發生的事,所以也不知道黃旗修主張選舉幫主的事。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這些丐幫內部的矛盾,在沒確定岳康的身份之前,馮戰云還是沒說的。
岳康聽完黃旗修的話后,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倒你是誰,難道洪幫主要做的事情還需要向你匯報么?”
一句話問得黃旗修頓時語塞,臉色一紅,“不用拿話壓我,你且證明洪幫主是你的師傅。”黃旗修趕快轉開了話題。
岳康不去理會黃旗修,側過身去,對著馮戰云客氣的說道:“敢問這位長老如何稱呼?”岳康不用想就知道馮戰云是長老的身份,不然在丐幫總舵怎么會有說話的份,剛才若不是馮戰云出手,估計岳康現在就躺在地上了,所以心中對馮戰云很有好感。
馮戰云也以禮相報,說道:“在下姓馮,名戰云。”眼下岳康的身份還沒確定,馮戰云也不可能以屬下自稱,說白了打狗棒在岳康手中的確有很多疑點。
“哦,原來是師傅口中常說的馮長老,失敬失敬,師傅說馮長老武功高強,與人為善,對丐幫盡職盡責,兢兢業業,是丐幫之棟梁啊!”岳康溫和的說道,不經意間岳康給馮戰云帶了一頂高帽,洪十公什么時候跟他說過馮長老,但岳康這樣說話,很難讓人找出破綻,別人又不知道洪十公到底說過沒有。
被岳康的一席糖衣粉話,夸的馮戰云真有些不自在,忙說道:“我等都是盡力輔助幫主,做好分內之事,讓洪幫主他老人家少操些心,是我丐幫每個成員應有的責任。”話語鏗鏘有力,心中很欣慰,自己這些年為幫里做的這一切,得到洪幫主的這一句贊揚,值了。
“馮長老受累了,請受岳康一拜,我替師傅謝謝你。”岳康說完就要躬身拜禮。
馮戰云大急,急忙拖住岳康的身子,“使不得,使不得啊!洪幫主待我如兄弟,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啊!”
岳康又與馮戰云客套兩句,轉身面想夏長老,輕輕的說道:“師傅說只要你見到一個精神矍鑠,面色和藹的老者,那就一定是凈衣派的夏長老,夏長老,師傅他老人家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您哪!”
神馬精神矍鑠,神馬面色和藹,若是洪十公現在能活過來,定會指著岳康的鼻子吼,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精神矍鑠,面色和藹的老者,那就一定是凈衣派的夏長老。
其實在來的路上,小順跟他說了凈衣派的長老姓夏,眼前的局勢不用看就知道穿得干凈站站在最前的一定就是凈衣派的長老了,所以岳康才編了一個謊話,對方很難識破。
夏長老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洪幫主著實夸獎夏某了。”夏長老心中溫暖,真沒想到洪幫主給自己這么高的評價。
岳康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兩個長老的馬屁,令兩個長老對岳康有了一定的好感,隱隱的有些相信他真的是洪幫主的徒弟。
夸兩個長老兩句自己又沒什么損失,不但能得到兩個長老的好感,還能讓他們感激洪幫主,這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事情。
見岳康不理會自己,而是與馮長老、夏長老說起話來,黃旗修心中怒意升騰,這不是明顯的無視他么?其實他還是很想聽到洪幫主是怎么評價他的,可惜的是,岳康直接無視他,又有其余的人說起話來。
“你說這么多話,現在還沒證明你是洪幫主的徒弟?你若再不說,休怪我將你視作殺害洪幫主奪打狗棒之人。”黃旗修大聲喝道。
“黃長老,這么著急做什么,事情得一步一步的來,難道黃長老非要我現在證明洪幫主就是我的恩師,親手將打狗棒傳于我的,好治你對幫主不敬之罪么?”岳康神色一黑,雙眼死死的盯著黃旗修,冷冷的說道。
“你……”黃旗修畢竟心有顧忌,說話也不敢過于強硬。“你現在還沒證明你是幫主身份,我對你不敬也是出于對丐幫的安危,你憑什么治我的罪。”
“馮長老,夏長老,他所問的問題是不是也是你們心中的疑問。”岳康不屑的看了黃旗修一眼之后,對著馮戰云和夏長老說道。
兩人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現在就說于大家。”岳康略微沉思之后道。
眾人洗耳恭聽。
岳康輕輕負起雙手,緩邁兩步,說道:“首先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岳單名一個康字,在相樂郡遇到了洪幫主,洪幫主見我天資聰明,根骨過人,于是收我為徒,經過三跪九叩之禮之后,洪幫主開始傳我武功,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洪幫主收我為徒的第二天,洪幫主卻給我帶來了一個如是天塌下來,令我萬分傷痛的消息。”
講到這里岳康的神色有些黯然,雖然他講的話不全是真的,但心中的傷痛不是偽裝的,他與洪幫主相識只有一個時辰,談不上感情深厚,但人家將畢生的武功都傳給了自己,那份恩情勝過天地,盡管自己只吸收了十分之一,但那也是一種濃濃的恩情。
眾人期待的看著岳康,神色也隨著岳康的黯然也消沉,不用岳康講他們都知道不是好消息。
岳康接著說道:“師傅說他練了一門追求長生的武功,在練功的時候走火入魔,估計活不過今日了,我當時聽了之后,感覺萬分的難受,我說師傅,我帶你去尋醫,一定會治的,師傅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沒用的,沒人可以救得了我,我現在全身經脈寸斷,靠著體內的內功才支撐到現在,神仙也救不了我了。”